杨北业端坐在椅子上,眼神一凛,冷冷朝着郑远山瞪去。
他一双眉眼极具震慑力,只需一瞥,便叫郑远山心中一颤,立刻闭上了嘴。
“看来,尚书大人对此事颇有自己的见地啊!”
郑远山心中不服,眉毛一扬,还想开口。
可面对杨北业那不怒自威、气场强大的眼神,他瞬间把嘴边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渊帝也懒得理他,他明显对杨北业的话更有兴趣。
“镇国公所言可是真的?”
杨北业一拱手:“老臣不敢妄言!”
“求借陛下纸笔一用!”
军国大事不是儿戏,有郑远山这几个讨厌的人在场,杨北业可不想轻易开口说出杨凌的计划。
渊帝一脸兴奋,连忙着人给杨北业准备墨宝。
待杨北业写完后,他便迫不及待接过看了起来。
“好好!”
“如此计划实在天衣无缝,堪称完美!”
“镇国公老当益壮,就连战术都能想的如此精密周全!”
“看来此番,是天佑我大渊啊!”
杨北业立刻道:“老臣不敢居功自傲!”
“实话说,这战术乃是老臣的孙儿杨凌想出来的。”
“就连老臣所找到的这个人才,也是杨凌推荐来的!”
渊帝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果然
杨凌那小子没有骗自己!
他过真如自己所说的那般,为自己、为大渊找到了这个合适的人才!
不仅如此,他还能制定出如此细密周全的战术
这小子,果真没有让自己失望啊!
渊帝正要开口,不料却被一旁的郑远山抢先一步。
“杨凌?”
“陛下,如果微臣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杨凌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他不仅经常在京城里为非作歹、寻衅滋事,更是经常欺凌百姓。”
“将人打伤打残,更是家常便饭!”
“此等家国大事,岂能容这种鼠辈信口开河?”
说着,郑远山又再度转向了杨北业。
“镇国公,我看你也真是老糊涂了!”
“一个毛头小子的胡言乱语,你竟也能奉为圭臬,甚至不惜传到了陛下的面前!”
“这不是胡闹么!”
“说的严重一点,这叫欺君之罪!”
记得上次克磊被陛下打了十个板子,就是因为这个杨凌!
他本就与杨北业政见不合,再加上郑克磊被打之事,他更是对杨家恨之入骨。
面对郑远山的愤慨激昂,杨北业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置若罔闻。
然而渊帝眼底的怒意,却早已藏都藏不住了。
“你给朕闭嘴!”
“杨家三代皆是忠义两全,就连最小的杨凌都知道为朕出谋划策!”
“可你身为堂堂尚书,除了向朕要钱之外,还会什么!”
郑远山刚从地上站起来,见渊帝震怒,他身子一颤,又立刻瘫软了下去。
“陛下息怒!”
“微臣直言进谏,也只是一心为江山社稷考虑!”
“您一世英名,不能就这么听信了一个纨绔的谗言啊!”
渊帝闻言眼睛一眯,眼角里流露出一抹狠戾。
“听你这意思”
“若是朕执意要战,那就变成听信谗言的昏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