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大人,府上有贵客到!”
镇国公府内。
管家邓伯一路小跑,向后院里躺着养神的杨北业禀报道。
“贵客?”
杨北业睁开眼睛,疑惑地望着邓伯。
他年事已高,获得渊帝的特许,每日不必早起入宫上朝。
日子过得相当清闲,每日除了在院子里看看书、溜溜弯之外,也就没什么其他事了。
听说有贵客到访,杨北业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见渊帝阔步走进了院子里。
“镇国公啊镇国公,你这日子过得可是真悠闲啊!”
“朕都有些嫉妒你了!”
“身在闹市,还有如此闲情雅致,除了你之外怕是也再无旁人了!”
见来者竟是渊帝,杨北业来不及惊讶,已连忙起身行礼。
“微臣杨北业拜见圣上!”
“不知圣上到访,未能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渊帝两步走上前去,亲自将杨北业搀扶了起来。
“朕早就说过,镇国公见了朕,不必行此大礼!”
“朕已经有日子没能开怀畅饮了,身边除了你之外,也没人敢甩开膀子,和朕好好喝上一顿。”
“今日前来,朕可是带了珍藏的好酒,打算不醉不归的!”
杨北业也是豪爽之人,见渊帝带了酒来,他也随声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微臣便恭敬不如从命!”
杨北业命人炒了几个下酒的小菜,片刻后,二人便在凉亭下畅饮了起来。
“陛下,您可还记得,微臣与你上次畅饮是在什么时候吗?”
渊帝抚掌笑了起来。
“上次畅饮是在何时”
“朕还真有些记不得了。”
“杨凌与清欢大婚那晚,朕本想在宫中设宴,与你畅谈一夜。”
“奈何你却身子不适,入宫谢恩之后,便匆匆出宫去了!”
听渊帝提起此事,杨北业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不是微臣不识抬举,实在是微臣没脸进宫、没脸面对圣上!”
“为了让您答应这门婚事,微臣已经将杨家的脸面全部丢弃了”
再回想起几个月前向渊帝请求赐婚的场面,杨北业依旧觉得脸上像火烧一般的疼。
渊帝闻言,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镇国公何出此言!”
“依朕看,杨凌和清欢倒是十分般配,天生一对啊!”
“杨凌那孩子不错,朕很喜欢他。”
“什么?”
杨北业瞠目结舌,嘴唇上的胡子都在跟着微微颤抖着。
“陛下,您说”
“您觉得杨凌不错?!”
他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当初入宫面圣,陛下可是说的相当婉转,认为自己的孙儿远远配不上清欢公主!
怎么几个月不见,陛下怎么突然就换了口风?
渊帝笑着点了点头。
“毕竟人都是会变的嘛!”
“杨凌那孩子还年轻,也还在成长。”
“朕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假以时日,必能肩负重任!”
“镇国公,你教子有方啊!”
听到渊帝的夸赞之词,又想起杨凌撒泼打滚的模样,杨北业直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陛下,不说那浑小子了。”
“微臣与您多日不见,今日必要喝个尽兴!”
酒过三巡,回忆起十年前御驾亲征的往事,渊帝不由得叹息了起来。
“上次朕与你放肆饮酒,还是从北羌战场回来的前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