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要钱没有,你赶紧走!”
“也怪老夫,从小对你有求必应,都把你给惯坏了”
杨凌哭笑不得。
这老头,先前得从原主那里受了多大的气,才能防备成这样!
“爷爷,孙儿真的不是来找您要钱的!”
“而且孙儿发誓,从今往后也不会再找您要一文钱!”
“孙儿今日来,一来是为上次的事情请罪,希望您别和我这个孙子一般见识。”
“二来,是为北羌的事”
听到这里,杨北业这才抬头,狐疑地看了杨凌一眼。
“你刚才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杨凌道:“孙儿听闻,近来北羌频频骚扰大渊边境,圣上也在因为是否要战而纠结。”
“这件事,爷爷怎么看?”
杨北业微微皱眉。
“这是军国大事,你如何能够知道?”
“再说,是否要战,又和你小子有什么关系?”
杨凌一本正经:“国家兴旺,匹夫有责!”
“孙儿身为杨家后人,当然对北羌格外敏感。”
杨凌这话说的一点毛病也没有,可杨北业的眼神却更加古怪了。
这小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一回来就怪怪的?
好像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似的!
不过,提起此事,杨北业的心里也憋了一团火。
“北羌不过才老实了几年,这两年来就又有卷土重来的势头。”
“老夫听闻,北羌的一个部落几乎每个月都要洗劫我大渊与之接壤的北川县。”
“他们抢夺老百姓的食物与过冬物资,甚至还强夺当地的妇女,逼她们伺候!”
“若有不从抵抗者,北羌蛮子便当着这些妇女的面,亲自砍下她们孩子的脑袋,扒了她们孩子的皮,套在稻草上”
“操!太过分了!”
杨凌怒不可遏,忍不住骂道。
原著里提过北羌的残暴,但大部分也只是一笔带过。
没想到,这帮畜生竟能如此丧失人性!
不!
他们就连畜生都不如!
“爷爷,咱们大渊何必要忍这口窝囊气!”
“打呀!”
说起这些,杨北业也是恨得牙痒。
“老夫何尝不想打?”
“你父母全部陨落在北羌手里,这个仇,老夫记了整整十年。”
“新仇旧恨叠在一起,老夫就算爬,也要爬到战场上去,杀几个蛮子再死!”
“可是!”
“近来大渊也是灾祸丛生,如今国库空虚,朝中更是无人可用!”
“主和派极力劝说,甚至拿天下大义去威胁圣上。”
“这一战就是想打,也打不起来!”
杨北业双目通红,指节捏的发白,颤抖的皱纹写满了三个大字——
不甘心!
这一刻,他不仅仅是一个渴望报国的将领,更是一个暮年丧子的父亲。
看着杨北业落寞的模样,杨凌心里仿佛刀锥似的疼。
“爷爷,您先别着急。”
“孙儿有个办法,仅需两千精兵、十天的粮草,便能大败北羌!”
“不过孙儿这个办法,还有两个条件。”
“第一,这两千精兵,一定要由您亲自统帅。”
“第二,您要带着孙儿一起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