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杨凌提起清欢时那落寞的眼神,那股内疚就会迅速席卷他的神经,占据他的脑海!
杨凌的父母为救自己而死,杨凌不过才二十出头就有了为国捐躯的觉悟
可自己的女儿,却给他戴了那么多绿帽子!
这是自己教女无方啊!
“清欢,你告诉父皇,你和郑克磊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赵清欢倏忽瞪大了双眼!
“父皇,天大的误会啊!”
“郑克磊和儿臣没有丝毫关系!”
“上次听了您的话之后,儿臣也已经有意与他疏远了!”
渊帝微微皱眉:“那你知不知道,为了你,郑克磊今日虽他父亲进宫,在朕的面前参了驸马一笔。”
“他说,驸马欺压百姓,为非作歹,要朕严惩驸马。”
“这,是你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
赵清欢当即否认道。
“虽然郑克磊说的都是事实,但这件事真的与儿臣无关!”
望着赵清欢信誓旦旦的模样,渊帝也终于心软了下来。
“好,朕相信不是你。”
“朕的女儿,不会看上郑克磊那种没有骨气的草包!”
“清欢,你回去以后,好好和杨凌过日子吧。”
“杨家教出来的男儿,必定不会太差。”
“朕不会看错的!”
渊帝语重心长,每一个字,都是在发自内心地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
在赵清欢出嫁的前一晚,她也曾听到过这样的语气。
“父皇”
赵清欢眼光一热。
她自然相信,父皇是由衷地希望自己平安顺遂。
只可惜,父皇一世英明,这一次居然看走了眼!
那个杨凌,根本就不是父皇所说的良人!
但,迎着渊帝慈爱的目光,赵清欢还是选择了沉默。
父皇日夜为国事操劳,已经够辛苦了。
自己不能再让他担心!
回公主府的马车上,赵清欢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下了马车,她便迫不及待地向连翘吩咐道:“杨凌呢?”
“你去把杨凌叫”
赵清欢正吩咐着,一抬头,恰好遇上了准备出门的杨凌。
“杨凌,我有话跟你说!”
赵清欢一脸严肃,甚至看上去隐隐有些生气。
杨凌却懒得搭理她。
“我有事,有什么话,有空再说吧。”
“喂,公主和你说话,你听不懂吗?”
连翘眉头一竖,挡住了杨凌的去路。
“废物!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
“跟你说话,你不知道回应吗?”
看着连翘张狂至极的模样,杨凌第一次对“狗仗人势”四个字有了具体的概念。
若不是看在这条狗是母的,杨凌早就一拳挥上去了。
“我说,让开。”
“听懂了吗?”
杨凌耐着脾气,说了最后一遍。
“你”
“连翘!”
赵清欢有些不悦,“让他走吧。”
“公主殿下,他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见杨凌就这么走了,连翘愤恨交加。
“您看,他都惹您不高兴了!”
赵清欢淡淡叹了口气。
“惹我不高兴的人不是他,而是你。”
“无论如何,杨凌都还是大渊的驸马。”
“你不许一口一个‘废物’地叫他!”
“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