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目瞪口呆!
记得在原著里,原主到死都没能等来赵清欢的一次关心。
甚至他被大理寺押走的时候,赵清欢的目光都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分钟!
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赵清欢竟然会主动派人给自己打扫房间?
莫名其妙!
杨凌累极,关于赵清欢的动机,他实在懒得再猜。
躺在松软的床上,不消片刻,就打起了呼噜。
再一睁眼,已是日上三竿了。
简单洗漱过后,也差不多到了和文泰约定好的时间。
杨凌本打算先请文泰吃顿好的,二人一块叙叙旧,再去办自己的正事。
谁知还没走到府门口,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吵闹声传了过来。
“连翘姑娘,早!”
“我来接公主去朱雀楼,烦请连翘姑娘通报一声!”
只见郑克磊挂着一脸谄媚的笑容,向连翘微微拱手道。
说实话,这家伙的确长得人模狗样,一副十足小白脸的派头。
尤其是那故作温文尔雅的架势,更是令连翘脸颊绯红,春心荡漾。
“郑公子,你实在太客气了!”
“您稍等,我这就进去请公主来。”
连翘刚一扭头,好巧不巧,碰上了她在公主府里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杨凌。
“呵,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看人家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就是气度翩翩,仪表不凡。”
“哪像某些废物,永远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窝囊样!”
从杨凌身边经过时,她还不忘斜睨了杨凌一眼。
那居高临下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丧家犬。
见连翘一个丫头都能随便骂杨凌,郑克磊兴奋得满脸红光。
“昨天在朱雀楼那么得意,我还以为你在公主府地位很高呢!”
“怎么,一个小小的丫头,也能把你骂得狗血喷头哇?”
“哈哈哈哈哈”
郑克磊虽然长得不丑,但是气质却相当猥琐。
尤其是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派头,令人实在有些生理不适了。
“我就说怎么最近到处是狗叫声呢!”
“原来是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
杨凌满脸嫌弃,捏着鼻子瞥了郑克磊两眼。
“你!”
郑克磊额上青筋暴起。
“你说谁?!”
“谁天天跑到人家家门口等人家老婆,我就说谁啊。”
杨凌悠哉抱着胳膊,玩味地打量起了郑克磊。
“想不到郑公子竟然有这方面的爱好,失敬失敬。”
“不过,你舔得这么认真,别人倒也未必会多看你几眼啊!”
原著中,郑克磊和杨凌差不多,也属于开局就下线的工具人。
不过他是开局就被杨凌给杀了,而杨凌又是因为杀了他,所以才掉了脑袋。
如今,郑克磊的命虽然暂时保住了,不过似乎赵清欢对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毕竟,这之后,还会有一二三四五等等个男配在等着赵清欢!
她就是八婚都轮不上郑克磊!
郑克磊恼羞成怒,刚要开骂,可不知看见了什么,他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
“公主殿下,您来了。”
“咱们即刻出发吧!”
说着,他身子一躬,做出一副邀请的姿态。
赵清欢的目光扫过杨凌,又扫过郑克磊,最终淡淡地停在了远方。
“郑公子,以后你不必再来接我去诗社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别再来府上找我了!”
郑克磊的笑容兀地僵在了脸上。
他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公主殿下,你我不是知音吗?不是君子之交吗?”
“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难听话,来威胁您、欺辱您?”
“您放心,我愿意随您到陛下面前作证”
“不必了!”
听到郑克磊提起渊帝,赵清欢脸上一愠。
“郑公子,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连翘,我们走!”
干脆利索地下了最后通牒,赵清欢便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马车。
郑克磊失魂落魄地顿在了原地,无神的眼眶很快就被愤懑所充斥了。
“杨凌!你这废物!”
“一定是你在中间挑拨离间,破坏我和公主之间的关系!”
“你等着,我一定去圣上面前告你的状”
郑克磊目眦欲裂,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肩不能扛的弱鸡,恐怕早就忍不住对杨凌动手了。
杨凌眨了眨眼:“咦?这话听着好生熟悉”
“哦,对了!”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你大老远地跑到我家门口来,原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啊!”
“那你明天还来吗?”
“后天呢?”
杨凌眼神真挚,满脸热情,好像在翘首期盼对方的到来似的。
“你这废物,竟敢讽刺我”
“我操你娘的!”
郑克磊牙关紧咬,双目赤红,身体也跟着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这样的草包,竟然也配羞辱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郑克磊用尽浑身力气,挥拳便向着杨凌的面门砸去。
“轰!”
巨大的轰响声中,五米开外升腾起一股巨大的尘埃。
随着尘埃逐渐消失殆尽,只见郑克磊满脸灰尘,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呸——”
点点鲜血仿佛花瓣一样滴落在地上,郑克磊张嘴一吐,竟吐出一颗门牙来!
他惊恐至极,抬眼向远处张望过去。
只见尘埃的尽头,文泰满脸杀意,像一座肉山般伫立在杨凌的旁边。
“杂种!竟敢口出狂言,羞辱我哥哥!”
“今天不好好教训你,我他娘的不姓文”
文泰的拳头足有沙包那么大,他这一拳锤在郑克磊脑袋上,还不得当场把郑克磊的脑浆锤出来!
“算了算了,为了这种人,不值当!”
见文泰撸起胳膊还要上前,杨凌连忙伸手阻止道。
原主就是把命折在了这厮身上。
若是好兄弟也因他遭遇牢狱之灾,那就太不值了!
“大哥,你别拦着我!”
“这狗东西说话难听至极,我把他舌头拔了,看他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文泰平时跋扈惯了,最痛恨这种文官家里的二世祖。
尤其是郑克磊,说话这么难听,据说还给哥哥戴过绿帽子!
他坚决不能袖手旁观!
“怎么,大哥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杨凌板起个脸,假装有些生气。
“这种垃圾,教育一下就算了。”
“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别因为他给耽误了!”
想起杨凌还要去办的正事,文泰这才回过神来。
“哦对对对!差点把大哥的正事忘了!”
“今天算这杂种走运,我可不能因为他而耽误了大哥的正事。”
“不过大哥,咱们去哪里办正事啊”
见杨凌、文泰有说有笑地走远了,郑克磊这才试图从地上爬起。
但他整个人都在剧烈地哆嗦着,无论如何尝试,就是没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随从喜旺已经被吓傻了,见郑克磊半天站不起来,他这才想起来上前帮忙。
“狗奴才!”
“刚才你死哪里去了?”
啪!
随着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喜旺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少爷,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奴才一定立刻去办!”
郑克磊将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死死盯着杨凌离开的方向。
“你回去告诉江慕白,让他今天就带人来大闹公主府。”
“明日进宫我要杨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