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把声音压的更低:“云总,趁云老还清醒,有些事情该办了。”
他没有再往下说,但是,所有的人知道知道他未尽的话是什么意思。
云建业点点头道:“明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们需要讨论一下。”
医生们轻轻叹息着,全部走了出去。
“唉”云淑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叹息道:“爸这病来得太凶猛了,连圣手张医师都束手无策,这可怎么是好?”
她抬起手,用一张手帕擦拭着并不存在的泪水,目光却迅速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现在还说这话有什么用?”一个年轻的小辈突然说道,语气带着一丝烦躁:“爷爷眼看是不成了,当务之急是不是交代一下该交代的事情,要是”
“住口!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云建业厉声呵斥道。
“大哥,我觉得小珩说得有道理。”云淑华说道:
“爸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不如趁着爸现在偶尔还能清醒,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免得日后徒生事端,伤了家族和气。”
“二姐!”云建辉面露愤怒之色,忍不住开口道:
“爸还躺在这儿呢,你就说这种话!当务之急是想尽一切办法救爸!三哥不是已经去米国请那边的一流专家去了么,一定还有希望!”
“老三?他?呵呵”云淑华嗤笑道:“老三的不靠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指望他能救爸,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
“哼!”云建辉把视线转向云建业:“大哥,你怎么说?”
云建业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神色悲哀。
“二妹说得有道理,咱们云家那么大的家业,爸要是突然要是没个说法,你让家族下面的人怎么想?让合作伙伴怎么想?”
他的话音刚落,病房里就接二连三地响起了小辈的声音:
“我觉得大伯说得对,要为大局着想!”
“四叔,我们都知道你难过,但现实就是这样,又能怎么样?”
“就是,爷爷肯定希望家族安稳”
听到这些话,云建辉顿时气上心头,但却毫无办法,只能无奈又悲愤地看着躺上病床上的老父亲。
与此同时,安南机场,柳若瑶独自一人,走出了停机坪通道口。
她身穿一套浅灰色短款连帽卫衣,搭配深卡其色工装束脚裤,白色帆布鞋。
冰蓝色的长发扎成利落的高马尾,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而又明媚无双。
柳若瑶绝美的相貌,独特的发色和瞳色使得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视线的焦点。
但是,这位绝代佳人身上却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以及让人莫名心悸的气息。
这让她虽然吸引到了无数倾慕的目光,却无人敢上来搭讪。
柳若瑶无视掉周围人或惊艳、或好奇、或贪婪的目光,径自走出机场。
“快!快!让我出来!可憋死我了”
柳若瑶的随身小包中,传出了林飞急切的声音。
“先等等,这地方人太多,等找个没人的地方你再出来。”
柳若瑶压低声音,笑道:“谁叫你不肯载我飞过来,非要坐飞机。”
出站之后,走了一段路,然后进了一个路边公厕。
再出来的时候,肩膀上已经站上了一只和蓝黄金刚鹦鹉有几分相似的漂亮鸟儿。
然后,她拿出了手机,“接下来,联系那个陈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