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猛交代一声,就向老爷岭外走去。
相州镇镇长秦颂道,“我也去。”
到了老爷岭外围,终于见到了宋文启。
随行的宋文强等人,还押着一群陌生人。
“叔,您怎么来了?”姚大猛诧异地问道,“这些人又是谁?”
“这些是我来的路上,顺手抓的俘虏,他们乔装成官兵,想要进山,被我一窝端了。”宋文启指了指那群垂头丧气的假官兵,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群老者,“这是在各个村子里,临时召集的郎中。”
说完,扭头对他们说道,“诸位叔伯,麻烦你们了,赶紧去救人。”
“尊耆户长号令。”一群郎中,立刻背着药箱过去救人。
“叔,您怎么做到的,这可是二三百个青壮,您说端就端了?”姚大猛刚刚有点翘起来的尾巴,立刻耷拉了下来。
自己这点战绩,似乎在叔面前,有些太微不足道了。
他在叔的队伍里,看到了大量缴获的武器,看起来可比自己好太多了。
宋文启呵呵笑道,“他们可以假装官兵,我们也可以假装土匪啊,谁让对方那么蠢呢?”
对方的头目抬头一脸委屈巴巴道,“谁能想到,你一个当官的,大山里的黑话,念得比我都溜,兄弟,你到底是不是派到衙门里的卧底,要是卧底,你赶紧放了我吧,别玩了。”
见对方惆怅且委屈的样子,姚大猛也笑了,“哈哈,叔父,您之前跟那些俘虏学习黑话,就是为了今天用的吗?”
宋文启平静道,“我哪知道今天用得上,无非是多条手艺,多条路罢了。”
“对了,这位是?”宋文启指了指不远处的镇长秦颂。
秦颂一脸羞愧道,“在下秦颂。”
宋文启意味深长道,“哦,是敢为万人先的相州镇长啊!”
话音落下,对方更是羞愧,连忙道,“宋耆户长,在下向你赔不是了,你就莫要取笑了。”
宋文启知道这位镇长有些本事,便没为难他,亲自为他检查伤势的同时,对姚大猛问道,“战损如何?”
“刚刚统计出来,我放战死五人,伤十二人,相州镇战死六十五人,伤员二十七人,余者都有轻伤。”
姚大猛是在略显得意地向宋文启汇报战绩,一边儿正在接受宋文启检查的秦颂和牛弘的脸不约而同的都羞愧发红了。
姚大猛则继续说道,“对方死伤一百二十七人,趁乱逃走一百余人,此外还有四十七个俘虏。”
宋文启没有开口,因为他看到了被守夜人抬着的尸体,那一张张绝望的脸,表情瞬间阴沉下来,“老子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守夜人,你一战就给我折损了那么多?你干什么吃的?”
姚大猛立刻下跪,“叔,我缺乏经验,我认罪。”
秦颂都傻了,连忙劝道,“宋耆户长,这已经是大胜了,才战死五人,不至于如此动怒!你是不知道,你这位小兄弟,在战场上何其有大将风范。”
听闻对方开口,宋文强不满道,“你们贵人自然不在乎手下的死活,可这些战死的人,都是我们的乡党,我们耆户长平日里都是当亲兄弟看待的。”
“莫说死了五人,便是一人,都难以接受。”
“起来吧,回去自己领罚,一群被你们掌握了行踪的山贼,火炮又被你们除掉,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还损伤了这么多兄弟,着实不该。”
“遵命!”姚大猛连连点头。
“宋耆户长,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这一次是我骄狂,中了敌人的奸计,还连累了你们!”听宋文启和他手下的言语,秦颂越发的羞愧,心里也懊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