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琢磨着,自己现在距离宝藏还很远,而且大山深处还有那么多贼寇。
想要获取宝藏,还得等有机会了再说。
宋文启走出地窖之后,却发现幕僚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镇长手里拎着血淋淋的刀,一脸不解气道,“畜生,犯下如此祸事,还想逃跑?”
旁边儿一名身穿甲胄的官员,饶有兴致的看着镇长在那表演,处理活口,并没有上前阻挠的意思。
一边儿,姚大猛上前解释。
县令大人派来的援兵人数不多,只有不到百人,但带头却是一位县尉,地位尊崇,远在镇长和宋文启之上。
宋文启赶忙上前行礼,那县尉笑着说道,“本官裴松,见过宋耆户长。耆户长好本事,这一次算是给本县解决了一大祸患,本官回去之后,便会给你请功。”
宋文启说了几句客套话,那镇长一脸兴奋道,“刚才县尉大人说了,这些粮草任凭本镇处置,此次耆户长立下大功,本官便做主拿出一万斤粮食,由你赏赐有功之士。”
宋文启脸上露出了笑脸。
由于开垦荒地,自家的粮食一直不够吃,很多时候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足够多的粮食的,你买多了,对方会涨价。
县尉似笑非笑的说道,“下面的地窖里都是些什么?”
宋文启解释道,“都是些铜钱,以及些盐巴和白糖,金银有,但是不多。”
镇长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围的差役,差役一个个老老实实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县尉点了点头道,“本县财政吃紧,这些金银、铜钱、盐巴和白糖以及俘虏,本官会带走,至于这些女子和孩子,则交由镇长处置。”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位县尉大人一招手,手下人便鱼贯而入,将一箱箱铜钱搬了出来,浩浩荡荡下去而去。
“狗日的,打仗的时候听不见动静,搬战利品来的倒是挺利索。”
镇长待人走远之后,气呼呼的坐在一边儿。
旋即走到宋文启面前,看着前后并未变化的宋文启,皱眉道,“贤弟,你刚才下去干什么去了?”
宋文启挑眉道,“轻点物资啊!”
镇长闻言,气得直拍大腿,“你就没将那些金银藏一点,我让你进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傻?当官哪有你这么实在的,你这样会被人欺负的,就跟我一样!”
说完失魂落魄的坐在原地,忍不住流眼泪,“死了那么多兄弟,想要抚恤他们,却只有些粮食了。”
对此,宋文启也感觉有些难受。
刚才那位县尉说了,县里财政紧张,便将所有的财货都搜刮走了。
镇长想要抚恤手下兄弟,便只能用那些粮食。
二人正惆怅地准备下山,一个县里的差役急匆匆走来,身后还跟着一队人手,每两个人都抬着一个箱子。
“镇长大人,刚才县尉他老人家说,这里有几个空箱子,他带着麻烦,便交由您处理了。”
镇长骂骂咧咧道,“你们随便找个地方扔了便是,拿回来作甚?羞辱我吗?”
宋文启微微皱眉,示意他别那么恼火,上前打开箱子,露出一个缝,里面是满满的铜钱,还有些金银。
宋文启赶忙将箱子关上,从袖子里掏出些散碎银子递了过去,“麻烦诸位了。”
那差役见宋文启如此上道,笑着收纳了银子,对着镇长说道,“李镇长,我们家县尉大人说了,做事就做事,都是一条船上的,少演戏。当着他的面灭口,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这一次虚晃你一枪,只是个警告,再有下次,你可就要小心了。”
“我没有误会我怎么会演戏呢!”镇长见县尉留下了真金白银,瞬间换了副脸色,知道对方是恼了他的行径,但终究是按规矩留下了好处,前倨后恭地将县里的差役送走。
宋文启则默默地看着正在打扫战场的手下,相比于镇长的收货,自己才是真的赚翻了。
这一次赚了那么多钱,还有武器,作坊和队伍的建设,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镇长则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箱子,并且当场拿出银子,分给手下弟兄,念叨着,“这一趟你们都辛苦了,但不能给你们太多,大头要给死去的兄弟。”
“二位大人,这些这些女人和孩子,估摸着大多数是回不了家了。”
就在这时,有差役前来禀告。
“为什么?”宋文启和镇长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