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我对麻药可能不耐受。”
“麻药不耐受”这几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尹政心上。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上血色尽失。
“我昨天去餐厅挑战地狱辣,就是宁愿辣死也不想被活活开颅疼死。”
“现在我想开了,正好可以省了麻药钱!”
“直接做开颅手术!无麻开颅,多酷啊!”
我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在他眼里想必无比瘆人。
“你疯了!绝对不行!”尹政几乎是吼出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没有麻药开颅你会我会”他猛地刹住车,但眼中的惊惶已经彻底出卖了他。
他害怕了。
他害怕要替我承受颅骨被切开的痛苦,而且还是双倍反弹到他身上!
我歪着头,故作天真:
“阿政,你好像比我还害怕呢?”
“可如果不手术我会有生命危险啊!”
尹政再也待不下去,他像看怪物一样看了我一眼,仓皇地逃离了我的房间。
我知道,鱼儿上钩了。
他必须在我这个疯子真的跑去无麻开颅之前,彻底解除这个系统!
我密切监视着尹政的一举一动。
果然,没过两天他就以旅游为借口,订了去泰国的机票。
我立刻买了同一班航班,悄悄跟了上去。
曼谷街头喧嚣闷热。
尹政显然目的明确,下了飞机就直奔某个偏僻的巷弄。
我压低帽檐,紧跟其后。
最终看到他走进了一间挂着古老符咒、烟雾缭绕的小屋。
这是那个泰国巫师的地方!
我在对面的小茶馆等了漫长的一个小时,才看到尹政脸色复杂地走出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确认他走远后,我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那间小屋。
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奇怪的香料味。
一个干瘦、眼神精明的老巫师坐在垫子上,似乎早知道我会来。
“女士,是为了刚才那位先生而来?”
“是。他刚刚解除了和我的痛觉交换,对吗?”我直截了当地问。
巫师笑了笑,默认了:
“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不过他觉得很值。”
“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他为什么要跟我绑定痛觉交换系统?”
我将一叠厚厚的泰铢推到他面前。
巫师瞥了眼钱,缓缓开口:
“他不久前来找我算命。我告诉他,两年后他命中有一死劫,极可能是一场重病,痛苦不堪,难以渡过。他害怕至极,求我破解。”
“于是用了这个痛觉交换的邪术?”我冷声问。
“这是一种古老的秘法,需要至亲或长期生活、气息相近之人的血脉为引。他提供了你的头发和常用物品。”
“绑定后,施术者的病痛会转移给被绑定者,而被绑定者若受伤,痛楚则会双倍反弹给施术者。他之前并不知道这后半条,最近才深感麻烦。
果然如此!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
尹政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得病,他早就计划好让我做他的替罪羔羊!
愤怒在我心中燃烧,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既然痛觉交换需要至亲或长期生活、气息相近之人的血脉为引。
一个计划瞬间在我脑中成型。
我让家中保姆寄来了尹政跟雪球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