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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白有为目光被巨大的办公桌吸引。
他走上前,用手敲了敲桌面,又凑近闻了闻。
“好家伙,居然是顶级的金丝楠木,在这种破地方真是糟蹋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贪婪,那双眼睛在桌面上扫来扫去。手指在桌面上来回摩挲。
“喂丫头,这楠木都玉化了,不车成珠子实属有点浪费。”
“看在这张楠木桌的份上,我可以多给你两个小时把现场的垃圾收拾干净。”
白有为口中的垃圾,是含恨死去的冤魂留在世间的“怨”。
寻常人触碰到会被冤魂缠身,只能由八字纯阴的我清扫。
再统一由阎王爷记账清算,以还冤魂一个公道。
我胸口的胎记开始发烫。
地府阎王眯眼看着白有为,手上判官笔依旧哗啦啦写着。
这个蠢货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旧楼今天拆不了,办公桌更不能动,那是阎王爷的判官桌!”
我立刻上前阻拦,语气严厉。
白有为身边的风水先生阴恻恻地笑了。
“什么阎王爷判官桌,小姑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白爷是在给你机会。放心,这破楼和楠木桌,该给的钱不会少给你的。”
说着,他将支票和比递给我,让我想要多少钱,在支票上随便填。
但在京海混的都知道,这根本就是空头支票。
写得多不作数,写得少会被白有为以各种理由拖着不认账。
我看出这风水先生有点门道,但道行不深。
会点皮毛就敢来这里闹事,真是活腻了。
白有为不耐烦地挥手。
“跟她废什么话?给我扒了她这身衣服,我看她还怎么胡编乱造!”
两个黄毛混混立刻上前。
我虽有自保之力,但不能对阳寿未尽的凡人动手,这是清道夫的铁律。
地府阎王更不能直接干涉凡人。
规矩就是规矩,我动不了他们,阎王爷也只是把手上的动作加快。
胸口的胎记越来越烫,那是最后的警告。
我身上的清洁工制服瞬间被他们撕扯开,露出里面贴身穿着的一件灰色布衣,布衣上是用朱砂线绣的细密符文。
“哟,看不出来小丫头发育的这么好,破烂乞丐内衬都能撑得起来。”
黄毛混混嘲笑着,眼神在我身上游走,伸手就要去扯那件布衣。
“这是护身法衣,动了它,你们会沾上洗不掉的阴气!”
我冷声警告。
他们却当成耳旁风,几下就将我的法衣撕成了碎片。
我胸口形似火焰的红色胎记暴露出来。
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玩意儿?看着跟皮肤病似的,真恶心!”
一个混混顿时没了兴趣,嫌恶地后退一步。
风水先生扶了扶金丝眼镜,恶意揣测道:
“白爷,我听说有些女人为了练什么邪术,会用自己的身体养小鬼,搞得不人不鬼的。我看她这胎记,邪性的很。”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胸口,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我的拳头握紧了。
白有为的眼神变得极度鄙夷和厌恶。
“妈的,真是晦气!把她给我拖出去,扔到外面的臭水沟里泡一泡,给她净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