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淮上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困在他的臂弯和墙壁之间。唯一一盏微弱的小灯从他身后打来,在他脸上投来深深的阴影,使得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晦暗难明。
徐白被迫只能手抵在他胸膛上,隔着一层衬衫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灼热的目光追随在她脸上,带着久违的压迫感。
“司徒淮上,放开我。”
她快速冷静下来,试图用手推开他,可他几乎纹丝不动。也对,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力量堪比蚍蜉撼树。
司徒淮上喉间溢出一道冰冷的嗤笑,非但没有退开,反倒继续逼近,“怎么,谈恋爱了现在连淮上哥都不叫了。”
徐白抿紧嘴唇,偏过头避开那快灼穿人的视线,沉默着不肯回答。
这无声抗拒更像是一桶油,浇在他胸腔里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上,从未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失控!
餐厅里的一幕幕还浮现在他脑海,燕文宣体贴入微地替她切牛排,在众人面前维护她。
像电影画面一样在他脑中反复播放,烧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他突然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看着自己,他低下头死死盯着她,试图从里面找到不一样的答案,可她的眼神告诉他,没有。
“连初柔。”他连名带姓地叫着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像碾碎了才说出口:“我再问你一次,你和燕文宣到底怎么回事?”
徐白沉默了许久,久到司徒淮上眼里的冰霜都快化成实质,才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他:“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看着面前这张小脸,她从进门起就低着头不肯看他。
“呵。”他突然放开她,像是听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情,向后退了好几步。
嘲弄的笑意从他嘴角蔓延开,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那我算什么?”
他的声音里似乎掺杂了一抹极淡却无法忽略的苦涩,这让徐白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她终于没忍住抬头看着他。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哑,带着一种偏执的追问:“那天晚上在清吧发生的一切,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
角落里,徐白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段被她刻意忽略的、模糊而炽热的记忆碎片袭来,刚理清楚的思路此刻又乱了一团。
她沉默许久后,才听到自己用尽可能平淡的声音回答:“那天你喝多了再说一个吻而已,都是成年人,一时冲动,没”
“好一个成年人!好一个一时冲动!”她的冷漠彻底激怒了他。司徒淮上眼底瞬间卷起风暴,他突然发狠,猛地将她摁在墙上,两人身体紧贴,不留一丝缝隙。
他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露出一抹危险的微笑,“出发前,你和燕文宣在房间,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徐白赶紧否认,声音因他的逼近而变得不稳。
“是吗?”他显然不信,指腹擦过她的唇瓣,眼神暗沉得吓人。
“初柔?你在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是燕文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