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脚步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杭含蕊沉吟一会，“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感觉你俩之间的氛围不一样，以我拍过这么多爱情剧的经验哈哈哈”
说着她夸张地打了个哆嗦，“再说今晚在清吧时，他眼神都快黏在你身上了好吧？”
徐白正低头踢着地面上的碎石头，闻言一颗鹅卵石啪地飞出去老远。
她看着路面，摇摇头：“你想多了，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那就好。”杭含蕊松了口气，又赶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明星和素人在一起，受伤的最后肯定是素人，圈里太多这种例子了。”
她转头看向徐白：“虽然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不想看你受伤。”
“我知道。”徐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那你为什么还和卢以轩谈”
“噗——”杭含蕊笑出声，随手把碎叶抛向风中，“营业而已啦！”
她突然原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我可是人间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
几秒后笑声戛然而止，她踢飞一颗小石头，看着它滚进下水道，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惆怅：“我俩不是恋爱关系，顶多算好一点的同事关系吧。”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徐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她。
不知想到了什么，杭含蕊沉默了几秒，“况且，他家里逼得很紧，是不会允许他找一个女明星结婚的。”
徐白停下脚步，“为什么？”
“觉得我们这行不干净呗。”杭含蕊语气平淡，“在他们眼里，娱乐圈没几个好人。”
“”
见她沉默，杭含蕊反倒安慰她，“我都习惯了，没事。”
她嗤笑一声，“娱乐圈确实不是什么干净池子，各种潜规则上位，不正规手段竞争，排挤新人。所以外行戴着有色眼镜看，也很正常。”
“”
杭含蕊捡起一颗石头用力扔出去，她转身时眼眶红了，“可我出道以来，跑了五年龙套，受尽白眼排挤，穷得身上一分钱没有，睡不到二十平方的房间。”
“我不怨任何人，我也怨不了谁，因为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确实有很多资方或者导演给我投过橄榄枝”
“可我发誓，我没有屈身于任何人！”
“我能有今天的成绩，都是我一步一步自己熬过来的！”
她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不甘：“他们凭什么这么看我”
徐白停下来，上前抱住她：“蕊蕊，用自己的本事挣钱，独身，不依靠攀附任何人，你比谁都干净，也更珍贵。”
她看着杭含蕊，眼神温柔而坚定：“他们眼睛有病是他们的问题，我相信你。”
“噗！”杭含蕊被她逗笑，打趣道：“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说脏话呢？”
徐白做了个挥拳的动作，“你小瞧我了，我还会打架，我可是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小泼妇！”
杭含蕊笑着推开她，靠在路灯杆边，好奇地问：“话说你为什么会被养在乡下十几年啊？”
徐白沉默了几秒后勾勾唇：“有个好继母和一个没用的爹呗。”
“唉，”杭含蕊心疼地看着她，“那你岂不是受了很多的苦”
徐白想了想，诚实地摇摇头：“那倒没有，我爷爷一直有派人照顾我，保护我，等我成年礼时以入族祠的名义把我接回来的。”
这也是后来她仔细翻记忆档案才想起来的，虽然一直在乡下，但连初柔的日子不算难过，身边一直有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