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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家中等待霍北沉的回信。
期间赵付阳做完工后来过几次,可我再没有给他在吃食上有过优待。
恼羞成怒几次后,他也知趣地不来了。
又过了半个月,邮递员拿着信件告诉我有我的信。
我接过信件,在看到上面的寄件人信息后一阵欣喜。
霍北沉在信中向我问好,并表示如果我愿意,可以给我申请调函和车票,去往军区大院找他。
我看着信纸上笔劲锋利的字体,莫名涌上一阵心安。
突然,赵付阳突然出现我在身后。
我不知他来到我家里多久,又不声不响地站在我身后多久,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赵付阳,不是说好不要再见面了吗,你为什么还来我家?”
“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下起逐客令,示意赵付阳离开我家。
可赵付阳眼神冰冷,直直地盯着我手中的信封。
突然他走向前,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信件。
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赵付阳冷嗤一声,高举着信件:
“沈清婉,我说你最近怎么不爱搭理我了,原来是勾搭上别的男人了,你以为写封信就是爱你吗,不过是骗你过去给他睡罢了!”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除了我,根本不会有人爱你的!”
我听着赵付阳的话,第一次感觉面前的男人烂透了。
自己真是眼瞎,上辈子竟会爱上这种人渣。
我走上前一把夺过信件,顺势抬手给了赵付阳一个耳光。
在赵付阳一脸惊愕的目光中,我冷声开口:
“赵付阳,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污蔑军人!”
“你难道忘记自己为什么会来乡下吗?现在刚传出知青返乡的消息,你就口无遮拦,我看你就活该睡牛棚!”
赵付阳听罢我的话,脸上一阵心虚。
我知道他是怕了,如今知青返乡的消息传了出来,他也停了劳动,自以为回城指日可待,于是便开始口无遮拦。
见我态度冰冷,赵付阳突然变了一副态度,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糖酥,递到我面前。
“清婉,刚才的话是我不对,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才会一时说错了话,我也是担心则乱。”
“清婉,我今天来是特意向你道歉的,你看我用攒了好久的钱买了你最爱吃的糖酥。清婉,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气我去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你知道的,我其实一直喜欢着你。那天你问我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我回去想了好久,清婉,是我不对,我应该给你一个名分的!”
我在心底冷笑,静静地看着赵付阳表演。
他这副诚恳深情的模样,换做从前定看不出他的伪装。
可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再没有了对赵付阳的半点心动。
“清婉,我们结婚吧!”
“不过你也知道我现在是下乡知青,不适合太过张扬,不如我们实行走婚制好不好?”
我在心底冷笑,前世我不懂,一口答应下来。
可走婚制早已经是百年前的婚俗放在现代根本不合适。
所谓走婚,不过是男人白天在外做工,晚上转进女人的屋子和女人像夫妻一样生活。
真难得赵付阳一个读书人竟想出这样的话来哄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