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雪场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沈知言不停的在脑海当中回想着今天在滑雪场发生的事情,可是墩。墩和那个男孩子相撞的时候,自己并不在现场,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沈知言回过神来,想要转头去询问郑教练这个专业人士的意见的时候,才发现郑教练已经难得的沉默了一路。
虽然他之前就是一个不喜欢聊天的人,可是今天的郑教练看起来似乎格外不对劲。
“张教练你有什么心事吗?还是陪我回滑雪场,耽误了你的时间?要不你在前面找个路口把我放下,我自己可以——”
“这个时间滑雪场已经关门了,除了工作人员之外,别人都不能进去,我陪你一起去吧。”
郑教练言简意赅的几句解释让沈知言沉默了下来。
他没有再继续坚持,而是张口道谢:“谢谢。”
“不过郑教练我今天仔细回想了一下,墩墩跟那个小男孩在滑雪的时候相撞,我并没有。在现场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当时你有看到吗?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撞上的?还有那个男孩说的那个手表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滑雪场上的人很多也没有看到具体情况,等我赶过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那个男孩伤的比较严重,不过——”
后面的话郑教练并没有说完,接下来任凭沈知言怎样追问他都只是随口搪塞,并不愿意继续给沈知言解释。
两个人来到滑雪场的时候,果真如同郑教练所说,这里的场地下班都很早,何况天已经黑了下来,连缆车都已经停止运作,还是在郑教练的特权加持之下,两个人才能够重新回到学校。
神之眼没有穿滑雪服,在这样的入夜时分来到滑雪场还是觉得自古的含义一阵又一阵的顺着自己的毛孔往四肢百骸蔓延,就在他冷的吸了吸鼻子搓手臂的时候,身后却突然笼罩下了一件温暖的外套。
沈知言错的回头只看到了郑教练的一个下巴,他嘴里淡淡的说道:“应该要找很长时间,你先穿上吧,别感冒了。”
神之眼点了点头,从心底感谢郑教练,两个人一起凭着记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墩墩跟那个男孩相撞的地方。
只是滑雪场平时的人很多,现在两个人摔倒的痕迹早就已经被不知多少雪橇碾压过去,早就已经看不见任何踪迹了。
“在这种地方找证据是很难的,要不你还是——”
“不找一找怎么知道呢?万一我们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就能够替顿洗刷冤屈了吗?”
沈知言朝郑教练笑了笑,打断了他想要说出口的气馁的。话。在沈知言看来,还没有付出行动的时候就放弃是最可耻的事情,就算希望渺茫,他也要拼尽全力一事,这样才会让自己的心中没有遗憾和后悔。
郑教练没有说话,站在沈知言的背后看着他弯腰埋头卖力的在雪场当中翻着的身影,心情无比的复杂。
此时的郑教练脑海当中回想起了自己退出国家队之前的一幕。
那是他这一生当中最惨痛的记忆,此时就算回想起来也让郑教练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揪紧,痛得他无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