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明白了。墩墩,你认为只要自己赢了就该听你的,可是爸爸觉得应该三局两胜,他赢了前两局你只赢了最后一局,从数量上来看还是他更厉害一些。”
沈知言作出总结之后,转头看向井琛:“井先生,我说的对吧?”
井琛没有回应,只是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看他这副样子,沈知言就知道想让他为儿子做出让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生意场上待了太久,井琛的那副好胜心在家庭关系里也丝毫不见收敛。
他的观念当中明显没有需要让着年幼的儿子这种想法在他的世界当中非黑即白,如果一件事情墩墩做错了,无论是何缘由,井琛的第一反应都是责备。
然而现在还小小年纪的墩墩哪里会懂得这些。在他的世界当中,如果爸爸不让着自己对他动辄责骂,那就是对方不爱自己的表现。
这父子两人之间谁都不让着谁,明显天性相同,又偏偏难以相处。
“可是井先生,如果你默认是三局两胜制的话,我认为在游戏开始之前就应该与墩墩说清楚。”
旁边的墩墩听到沈知言向着自己,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来,扬起自己小小的下巴:“哼,言言老师说得对!”
话音落下,他便重新坐在了沙发上,伸手打算去拿手柄,却被沈知言轻轻一巴掌给拍开了。
“不过墩墩你做的也不对。虽然你赢了最后一局,但这种方式明显带有作弊嫌疑,你前两局都输给了爸爸,技不如人,却还不虚心,你也有错。”
“所以,言言老师的结论,就是打算各打五十大板吗?”
井琛终于说话,一旁的墩墩听到后,脸上却露出惊恐的表情来。
恰好在此时,赵姨端着一盘小点心走了过来,墩墩立刻跳下沙发去,跑到了赵姨身后死死拽着她的衣服。
“我不要被打板子!赵姨赵姨你快救我,爸爸要打我!”
赵姨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将墩墩护在了怀里。
“井先生不过是玩游戏而已,没必要打孩子吧,再说墩墩的身体弱言言老师你快劝劝啊!”
井琛被墩墩弄的更加生气,偏又不爱解释。眉头瞬间皱得更紧,看起来却真的有了几分想要打人的意思。
沈知言哭笑不得的赶忙解释:“没有人要打你,墩墩,赵姨,你们别紧张。爸爸刚才说的各打五十大板是一种比喻的方式,形容一个人一碗水端平,对冲突双方给予同样的惩罚,不偏袒任何一方。”
墩墩似懂非懂,不过也看出了井琛没有针要打自己的意思,这才放心的走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墩墩,你误会爸爸了,我就说嘛,井先生怎么可能会打孩子呢”
这下子赵姨脸上的笑容更加尴尬了,将点心放下之后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离开了客厅。
“井先生,我也没有想和稀泥的想法。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如果你默认是三局两胜制度的话,在自己赢过前两局之后就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跟墩墩比赛第三场呢?”
沈知言的问题井琛无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