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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又懵了,面面相觑。
见有人迟疑,张浩瞬间得意起来,指向我胸前的吊坠:“大家看她胸前的东西!那不是吊坠!是跟外面联系的通讯器!证据就在上面!抓住她!抢过来!”
就在他手指即将碰到齿轮吊坠时。
我眼中闪过寒意,动了。
没有花哨动作,只是简单抬腿前踹。
“砰!”
张浩和李娜像破麻袋般被踹飞,重重摔在地上。
我居高临下地看他们翻滚哀号,弯腰捡起菱形晶体,抬头扫过他们丑陋的脸,声音冰冷:“就凭你们,也配碰我父母用命换来的东西?”
话音在地底空间不断回响。
张浩和李娜蜷缩在地上,忘了哀号,只剩下剧烈的颤抖。
王工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
村民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
一阵沉闷轰鸣声从通道深处传来,由远及近,是重型车辆引擎声。
刺眼的车灯光柱撕裂了黑暗,几辆漆着军绿色徽章的卡车带着肃杀之气停在地下工事入口。
车门打开,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动作整齐跳下车,迅速拉起警戒线。
一个肩膀扛着将星的中年军官从领头吉普车上下来,步伐沉稳,眼神如鹰隼锐利,扫过现场每一个人。
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胸前吊坠上时,瞳孔猛地一缩,饱经风霜的脸上瞬间涌上了震惊与崇敬。
“啪!”
一声清脆的立正,他对着我行了个无比标准郑重的军礼:“林晚同志!”
军官声音洪亮,带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奉命,接您回家!”
如果说王工的
“龙组”
只是传说,眼前这位真枪实弹的将军便是不容置疑的现实。
将军放下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声音充满敬意:“您的父母,身为我国‘重工
001’项目的核心设计师,为国家隐姓埋名三十年!上个月,他们刚刚被追授‘共和国勋章’!”
每一个字都像炸雷,在所有人脑海里炸开。
“共和国勋章”!国家最高荣誉!
这个他们眼里的
“野种”,父母竟是国家英雄?!
“扑通。”
张浩和李娜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彻底瘫软,面如死灰。
我没看将军,而是把目光锁定地上那两滩烂泥上,从口袋掏出老旧手机,按下播放键。

一个父母不详的野种,也配跟我抢?”

死了也没人管的东西,就该去探路当炮灰”
这是退婚时,张浩和李娜说的最恶毒刻薄的话,此刻通过劣质扬声器,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张浩的身体抖如筛糠,李娜喉咙里发出嗬嗬声。
我关掉录音,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蹲下。
“张浩,”
我看他毫无血色的脸,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父母引以为傲的工人身份,是我爸妈当年捐钱建的厂子给的。”
然后转向李娜:“李娜,你家能进大厂做零工,是我妈看你家可怜,破格推荐的。”
我站起身,俯视着这两个彻底被摧毁的人。
他们用来鄙视我、践踏我的一切,他们赖以生存的优越感,原来都只是我父母随手的施舍。
我嘴唇微动,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现在,你们觉得。谁才是废物?”
空气凝固。
扛着将星的将军一直沉默,此刻上前一步,军靴踏地的声音像踩在张浩和李娜心上。
他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落在那两滩烂泥身上。
“张浩,李娜。你们以欺瞒手段,将‘重工
001’项目唯一继承人、国家特级保护对象林晚同志,胁迫至未探明危险区域。其行为,已构成盗窃、危害国家核心机密未遂。带走。”
两名士兵上前,“咔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