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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呼吸一窒,似乎没料到我会答应。
“我可以帮你们渡过这次难关,”我语气淡漠,“甚至,我可以出钱,把林薇保释出来。”
“真的?!暖暖我就知道你”
“条件是,”我打断她溢出的狂喜,“保释出来,把她交给我。”
“你们,从此不能再管她任何事。”
电话那头死寂一片。
良久,我爸哑声问:“你想对她做什么?”
“放心,合法合规。”
我声音冷下去:“只是送她回她该待的地方。答不答应?”
又是漫长的沉默。
我听见他们粗重的呼吸,挣扎,犹豫。
最终,对现实的妥协压过了那点父爱母爱。
他们哑声说:“好。”
钱很快到账,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林薇被保释出来的那天,天气很好。
我开车去接她。
她瘦了很多,眼神畏缩,看到我独自一人,下意识往后躲:“爸妈呢?”
我拉开车门:“他们不会来了。”
“上车。”
她惊恐地看着我:“你要带我去哪?”
“送你回家。”
车子一路疾驰,驶向偏远的山区。
越走越荒凉,林薇的脸色越来越白。
终于,停在一个破败的村口。
我递给她一个信封,里面是少量现金和一张字条,写着她当年被卖去的那户人家的地址。
“你最恨的地方,也是你唯一该待的地方。”
我看着她:“养育你的父母就在里面,去吧。”
“自从被接回家,你似乎就完全抛弃他们了。”
“但他们可是很想你的呢。”
“不我不去!他们不是我的爸妈!”
她猛地尖叫,抓住车门:“我要回家!回爸妈那!”
我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他们亲口说的,以后不会再管你。”
“你最在乎的独一无二的宠爱,早就没了。”
她瞳孔骤缩,疯狂摇头:“你骗我!爸妈不会这么对我!”
我懒得废话,直接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是我和爸妈最后的对话。
林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座椅上,眼神空洞洞的,嘴里反复念叨:
“不可能不可能”
我按下车门解锁键。
“滚下去。”
她不动,我就俯身过去,推开她那边的车门,将她轻轻推了下去。
她踉跄着跌倒在尘土里,信封散落一旁。
我关上车门,发动引擎。
后视镜里,她终于反应过来,像个疯婆子一样从地上爬起来,追着车哭喊尖叫。
满脸的鼻涕眼泪,形象全无。
山风卷起尘土,吞没了那个渺小的背影。
这才是报应不爽。
国际科技峰会现场,镁光灯闪烁。
我站在主讲台前,一身利落西装,从容不迫地介绍着我们团队研发的反追踪安全系统。
演示结束,掌声雷动。
我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会场,与台下第一排一位气质温润的男人相遇。
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骄傲,对我轻轻举杯示意。
周屿,我的合伙人,也是我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