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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面黄肌瘦,营养不良,可那眉眼,那鼻梁的弧度,几乎和我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
血缘是一种奇妙的东西,根本不需要任何鉴定,那一刻,我的心告诉我,就是她,这是我的孩子。
眼泪瞬间决堤,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小姑娘被突然闯入的我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惊恐地看着我,下意识地往后缩。
“别怕,孩子,别怕。”我哽咽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想靠近她,又怕吓到她,“我是妈妈。”
她茫然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陌生和恐惧。
我再也忍不住,跪下来,小心翼翼地将她瘦小的身子搂进怀里。
她僵硬着,不敢动。
“对不起,妈妈来晚了,对不起。”我抱着她,失声痛哭,把这几天来的所有恐惧、愤怒、委屈和心碎,都哭了出来。
我把孩子带回了城里,直接去了我爸妈家。
当我爸妈看到这个瘦弱不堪浑身是伤的孩子时,都惊呆了。
尤其是当她洗干净脸,怯生生地抬起头。
我妈捂着嘴,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像,太像了,和小惜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爸红了眼眶,连连点头。
我们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哭成一团。
我给她取了个新名字,叫林晨,意味着曙光和新生。
安抚好晨晨,我开始着手我的计划。
我联系了最好的离婚律师,把所有的证据,以及我在乡下拍到的晨晨受伤的照片和村民的证词,全部交了出去。
我要离婚,我要让他们净身出户,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同时,我远程查看家里的监控。
我不在的这几天,他们一家四口果然过得其乐融融,宛如真正的一家子。
视频里,薇薇奶声奶气地抱着顾舟的脖子撒娇:
“爸爸,能不能让那个妈妈一直不回来呀?我不喜欢她,她好凶,老是管着我。”
顾舟宠溺地亲亲她:
“好,爸爸也不喜欢她,我们不要她回来了。”
顾萍在一旁笑得温柔又得意。
我的心冷得像结了冰。
按时让她睡觉,精心为她准备饮食,避免她过敏致命,在她眼里,竟是“凶”,是“管得太严”。
也好。
这样,我最后一点犹豫也没有了。
一周后。
我带着稍微养出一点点肉,换上了新衣服的晨晨,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回到了那个曾经属于我的家。
我用钥匙打开门。
屋里,顾舟、顾萍、婆婆正陪着薇薇在客厅玩积木,画面温馨得刺眼。
看到我突然回来,还带着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和两个彪形大汉,他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林惜?你怎么回来了?”顾舟率先反应过来,皱着眉站起来,语气不满。
当他看清我身边怯生生拉着我手的晨晨时,脸色微微一变。
婆婆尖声道:
“你带这个野孩子回来干什么?还带两个男人?想造反啊!”
顾萍则下意识地把薇薇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我。
我把离婚协议从包里拿出来,直接扔在茶几上。
“签了吧。”
顾舟拿起来一看,顿时火了:
“林惜你什么意思?财产大部分归你?女儿抚养权归你?你做梦!”
“做梦?”我冷笑一声,把dna报告复印件摔在他脸上,“看看清楚!顾薇薇是你和顾萍的野种!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是你们丢在乡下虐待的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