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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宁面容阴沉,邪笑着抓住我手腕,用力一捏。
我的手瞬间脱力,手机砸在地上,被他踩得粉碎。
“听到了?”
他用力把我抵在墙上。
“你要是说句后悔,兴许我会原谅你一回。”
我啐了他一口,倔强地瞪着他。
“亲叔叔都能下手,你这个禽兽!”
他捧腹大笑,眼角甚至笑出泪花。
指尖揩掉眼泪,下一秒瞬间收了表情,表情阴森得可怕。
“是啊,那又怎样?”
“下等人才讲道德。想成为人上人,就只有毫无底线地掠夺。”
“就像你掠夺我遗产那样?”
他理所当然地挑眉。
“可惜,有人横插一杠。不然我就能把我的资产扩张四五个亿!”
“还能好好享受你”
我用力偏头,避开他黏腻的手指。鬼知道那上面沾染着谁的体温。
“别碰我!”
他突然暴怒,掐住我脖子,逐渐收紧。
“要不是他坏事,我今天就要人财两得!”
“讲什么狗屁的道德?这个圈子只看结果!”
“五年扩张五个亿,所有人都要认可我的能力。”
“明明是条大鱼,却总动些不该有的恻隐之心,下场只有活活饿死。”
“或者,被我撕碎。”
我渐渐缺氧,眼前发黑。
在彻底昏迷之前,祁宴宁突然松手。
陈诗露花藤似的手臂缠上他肩膀,迫不及待地炫耀着。
“闺闺,你的婚房叫我先试睡一下,不介意吧。”
“你别说,这里的装修真是尽善尽美。”
“我跟宴宁在所有地方,用任何姿势,都好舒服呢。是吧,宴宁?”
我靠墙滑坐在地,剧烈地咳嗽着。
心中冷笑。
她以为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却不知道我其实早有预感。
时间可以了解爱情,可以证明爱情,也可以推翻爱情。
我在一日日与他的相处中看清楚他的本性,
越是临近婚期,我越是打起退堂鼓。
两个三观差距如此大的人,真的能生活在一起吗?
我不想恶意揣测,但也不想稀里糊涂地交付出后半生的幸福。
所以,我给了他偷吃的机会,他也如我所料地轻易上钩了。
偷吃三年又有了私生子,我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退婚,让祁家说不出任何话。
只是我还是低估了人性的恶,
险些把整个家底、整个人都赔进去。
幸好,有人拉了我一把。
可那个唯一肯拉我一把的人,现在还在医院里生死不明!
我瞪着祁宴宁,眼底几乎能喷出火。
祁宴宁轻蔑地俯视我,大手还在陈诗露的峰峦上揉搓。
“我可是带着露露尝试了所有姿势。”
“说实话,要不是你出身好,还嫁妆丰厚,我还真宁可娶了露露。毕竟她的身子,实在迷人。”
在他喋喋不休之时,我趁机拔出发簪,眼都不眨地刺穿他脚背。
“啊——”
“京玉笙,你属狗的?”
“等老子抓到你,非要你求饶不可!”
我趁机逃出别墅,他一瘸一拐地追在后头。
门外,警笛声由远及近,闪着蓝红色光的警车唰地横在路中间。
“祁宴宁,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