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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别人,祁宴宁还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但祁星宸?
谁不知道他就是个工作狂、管教狂,又冷又禁欲又不近人情。
若非身边也从未出现过男伴,家里都要以为他是弯的。
他抱起手臂冷眼睨着台下:“行啊,小叔同意我就换。”
我骑虎难下,硬着头皮挽起身边禁欲系冰雕美男,不容分说拖出宴会厅。
大门一关,心虚撒手。
禁欲冰雕低声笑了,渣苏的嗓音好像自带电流,听得人耳根发烫。
“别丢啊,我可不是二手垃圾。认识一下?”
我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看见眼前骨感修长的手指,条件反射握了上去。
“祁星宸,那混蛋的小叔。”
祁宴宁拿着鸽子蛋冲出来,看见我俩交握的双手,酸得脸色发青。
他不由分说把戒指往我手指上套,声音隐隐带着几分急躁。
“玉笙,别无理取闹了!联姻是能随便换的吗?”
“咱们订婚五年,圈子里谁不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长辈们也都等着这一天呢。”
听着他理所当然地说着这一切,我心里密密匝匝地疼。
是啊,订婚已经五年了。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将来注定要结婚。就连我自己认定会与他携手。
所以我放心把产业与他濒临破产的小公司合并,
放心地用父母留给我的钱给他注资,
拿着比他还多的股份,却只在公司挂职一个空头副总。
可他又是如何回报我的?
我听到自己平静、坚定的声音。
“明天公司会议务必到场,商讨产业拆分和撤资的事。”
“大家和和气气的,好聚好散。”
一辆库里南停在面前,祁星宸绅士地拉开车门。
我钻进副驾驶,把那些不甘的嘶吼甩在身后。
“京玉笙,别搞得我多对不起你似的!”
“谁他妈恋爱五年,对象还是个雏?”
“要不是陈诗露,圈子里现在还在传我不举!碰都不让碰,你他妈真的爱我吗?”
一方手帕伸到我面前,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眼泪已经糊了满脸。
“擦擦吧。”
“珍惜自己不是错。”
我声音哽咽:“我知道。”
母亲就是在这件事上吃了亏,临死都在叮嘱我不要重蹈覆辙。
可祁宴宁既不理解,也不体谅。
还有陈诗露这个毒闺蜜。
我受够了她每天打着恶作剧的幌子,一边明里暗里地挤兑我,一边跟祁宴宁擦边越界。
电话铃声把我拉回现实,
祁宴宁又在歇斯底里地指责我不懂事、小题大做、开不起玩笑。
我冷冷说道:“祁宴宁,咱俩已经结束了。”
“有没有人愿意娶我,都与你无关。”
回家换下婚纱,随手团进垃圾桶,
咣一声砸上盖子。
我抱着超大包薯片窝在沙发里,边哭边往嘴里塞。
最亲近之人的背叛最伤人。
订婚五年,青梅竹马,
祁宴宁在我心里远不止是未婚夫,更是能互相遮风挡雨的亲人。
可闺蜜试睡抢婚、发小下流调笑,他毫无底线纵容,和赤裸裸的出轨,好像一把把尖刀,把我的心戳得稀巴烂。
薯片撒了一地,我蜷起膝盖埋头痛哭。
直到助理急三火四地打来电话,我才猛地惊醒。
对面尖叫:
“京总!!!!”
“网上有关你的负面舆论上了头条,公司股票暴跌,股东们对你很不满。”
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缓了几秒才连忙打开新闻。
热搜第一位就是:
【骄纵千金视婚姻如儿戏,现场拒婚换新郎!】
帖子下面一片骂声,我在公司官网的照片被网友p上花圈蜡烛,做成遗照到处传播,
甚至有人线下到我名下门店示威闹事,好几个员工都在冲突中受伤。
更让我如坠冰窟的是官网发布的。
撤销我副总职位的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