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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客厅瞬间安静得只剩下我的心跳声。
我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
小腹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我捂住肚子,泪水无声地滑落。
宝宝,对不起。
妈妈可能,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家了。
下午,我按照短信上的地址,来到了那家私房菜馆。
推开包厢的门,我看到了简思。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颈间是那条粉钻项链。
看到我,她站了起来,对我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纪太太,你来了,坐。”她像这里的女主人一般,
我没有坐下,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你想说什么?”
她似乎对我冷淡的态度毫不在意,
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推到我对面。
“纪太太,别这么紧张。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谈谈恒珩。”
“恒珩他,其实很累。”
简思叹了口气,眼神里流露出心疼,
“他说,跟你在一起,就像跟一个完美的雕塑生活,没有生气。”
“他说,他需要激情,需要缓解工作上的压力,需要被人崇拜。”
“而这些,你给不了他。”
我看着她一脸“我最懂他”的表情,只觉得一阵反胃。
“所以,你就躺下让他需要了?”
我的话让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纪太太,你说话何必这么难听?”
“比起你做的事,我说的话已经很客气了。”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温书予,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
“我怀了恒珩的孩子。”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孕检单,拍在了桌子上。
孕检单。
b超图上,一个小小的孕囊清晰可见。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纸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她也怀孕了。
原来,那通律师电话,所谓的“非法拘禁”,不过是一场戏。
一场逼宫的戏。
简思满意地看着我惨白的脸色,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恒珩说,他早就想跟你离婚了。只是碍于你身体不好,他一直不忍心开口。”
“他说,你性子冷,又不懂情趣。每次在床上都像条死鱼。”
“不然不会一见到我,就几天几夜不让我下床。”
她的话将我最后一点尊严剥得干干净净。
“他跟我在一起,才是真正的男人。他说我才能让他体验到极致的快乐。”
“温书予,你就放手吧,何必拴住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炫耀和得意。
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上她挑衅的目光。
“说完了吗?”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简思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还能这么镇定。
“说完了,就轮到我了。”
我拿起桌上的那杯茶,走到她面前。
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将滚烫的茶水,从她的头顶,狠狠地浇了下去。
“啊——”
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包厢的宁静。
“温书予!你疯了!”
简思狼狈地跳起来,昂贵的连衣裙上沾满了茶叶,
妆容也被热水冲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疯了?”我冷笑一声,
“跟一个抢别人老公,还洋洋得意跑来炫耀的疯子比,我还差得远。”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
“你敢泼我!我要让恒珩跟你离婚!让你净身出户!”
“好啊。”我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我等着。”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和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走出私房菜馆,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抬起手,挡在眼前。
手心里,是几道深深的血痕。
手机响了,是纪恒珩。
我划开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他急切的质问,
“温书予,你对简思做了什么?她现在去医院了?”
我的心,彻底凉了。
他甚至不问前因后果,就已经给我定了罪。
“纪恒珩,”我对着电话,轻轻地笑了起来,
“我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