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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伸出手指着苏妍：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手术事故怎么都赖不到我头上吧！”
“你忘了吗？我就是个实习生，连手术器械都认不齐，要不是你非要让我主刀，我能上手术台吗？！”
“明明是你把你妈当成沈意的妈妈，故意消极手术，你才是那个杀人犯！！你自食其果，杀了自己的妈！！”
警察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市民纠纷，没想到竟然牵扯到了人命。
顿时面色严肃，问道：
“你们各执一词，有人证或物证吗？”
苏妍跪着朝我爬来。
“阿意，你可以给我作证的对不对？”
“江朔要不是心虚怕我发现死者是我妈，为什么要毁了我妈妈的脸，为什么要把丧礼上有关我妈妈的信息都藏起来？！”
“我还让你给他送锦旗，这都能证明是她动手做的手术！！”
她抓着我的裤腿，苦苦哀求：
“阿意，我妈也是你妈，她活着的时候对你不差吧，你一定要给我妈作证啊！”
我一个一个指节地掰开她的手。
“就是因为对我不差，我才任劳任怨地带你妈去火葬，给你妈办葬礼。”
“我把你妈当场妈妈，你有把我妈当场妈妈吗？”
我指着自己的脸颊。
“你上午才扇了我一巴掌，让我死了妈就别不知好歹，现在就忘了？”
苏妍鼻涕一把泪一把，就差给我磕头了。
“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