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步跨过来,先是看了一眼红着眼眶的林澈,然后目光冰冷地射向挣扎着想爬起来的顾淮,语气寒得像冰:“顾淮!你发什么疯?这是我的家,谁给你的资格对我的客人动手?!”
顾淮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和眩晕,试图解释:“是他先骂我爸妈,我才……”
“够了!”江娆根本不想听,厉声打断他,眼神里满是失望和不耐烦,“我不想听任何解释!管家!送客!”
管家面露难色,但还是上前,对顾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淮看着江娆毫不犹豫地转身,心疼地扶起林澈,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沙发上,拿出医药箱,动作轻柔地给他清理伤口、上药,仿佛他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那一刻,顾淮的心像是被活生生剜了一刀,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对待他的,有一次他体育课摔破膝盖,她紧张得脸色发白,二话不说扶起他就往医务室冲,一边不停地安慰他“阿淮别怕,马上就不疼了”。
那时她的温柔和紧张,只属于他一个人。
而现在,她所有的关怀和耐心,都给了另一个人。
所有的解释和委屈都哽在喉咙里,化作一片冰冷的绝望。
他没再说什么,拖着满身狼狈和疼痛,一步步走了出去。
他一个人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