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意集团顶楼会议室里。
傅景深和何薇薇正局促地等着。
“薇薇,你看我今天这身西装还得体吗?”傅景深的声音都在颤抖。
何薇薇捋了捋他的领带,安慰道:“当然得体!景深哥哥你别紧张,言意的董事长刚刚不是回复你了嘛,他定是看中你这个人,不会在意你衣着的。”
“你说得对。”傅景深紧了紧领带,重重呼出一口气。
两人相互安慰着,直到我推门进来。
“言意集团董事长到!”助理高声喊。
傅景深和何薇薇闻言浑身一颤,猛地弹起身来。
桌上的水杯应声落地,但他俩却无暇顾及,只埋着头僵硬地站着,如同待宰的鹌鹑。
这两人只是表面光鲜亮丽,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
此时就连说话都是颤抖的。
“董,董事长好”
傅景深率先出声,但头依旧埋得低低的。
我满意地看着他的动作,原来他也有伏低做小的时候。
这神情,可与几个小时前大相径庭了。
我心底嗤笑,打算下点猛药:“这不是傅总吗?才两个小时又见面了!”
“哟!还带着小三呐!”
傅景深和何薇薇的身形猛地一颤,几乎同时抬起了头,瞳孔骤然收缩。
“怎么是你?!”傅景深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那张一向从容的脸上写满了惊骇,仿佛白日撞鬼。
何薇薇更是脸色煞白,她指尖微微发颤,感觉呼吸都停滞了。
“看到是我,失望了?”我施施然落座在他们对面,冰刃般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脸。
“这怎么可能”傅景深紧锁眉头,喃喃自语。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猛地一拍桌子大喝:“盛之夏!你竟敢冒充言意的董事长!”
我轻挑眉,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这个场合下还能臆想,真是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
既然如此,那就再进一步。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从包中取出了一枚徽章,漫不经心地推到了俩人面前。
那是言意控股集团最高权限的身份象征,世间只此一枚,绝没有人敢仿冒。
“现在还觉得我是冒充的?”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贯透了整个房间。
“从我创办言意集团至今,还从没有人敢用这个词对我说话!”
傅景深紧紧盯着那枚徽章,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何薇薇嘴唇微颤,眼底的绝望一点点蔓延上来。
两人似脱力般,委在了座椅上。
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信了?那现在来谈谈注资合同的事。”
听到合同,两人的目光骤然一亮,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我却觉得好笑。
“你们不会以为我还会签吧。”
我悠悠开口,下一秒语气陡然转冷:“我是来亲自通知你们,那十亿美金的注资,取消了!”
最后三个字,我故意咬得极重。
“什么?!”
傅景深猛地站起身,椅子向后划出刺耳的声响,“你不能这样!我们明明都已经敲定好了”
“敲定?”我嗤笑一声。
“你真以为,言意集团会投资一个基本盘不稳、内部账目又混乱不堪的公司?”
“要不是看在姝妍的份上,你那个景深集团一辈子都不会入言意的眼!”
我一字一顿地开口,将傅景深的自以为是击成碎片。
“不,不是的!之夏姐你听我们说。”眼见形势不对,边上的何薇薇赶忙帮腔。
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哀求之色:“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
“叫盛董。”我冷声打断,“我和你之间从来都不是能互称名字的关系,被你叫姐,我觉得恶心!”
何薇薇一个趔趄,颓然地跌坐在地。
边上的傅景深也没好哪去。
他像是被抽光了力气,脸色煞白如纸,额角更是渗出了细密的汗。
好一会后他才接受现实:“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注资。”
“在你背叛我妹的那刻,你就失去资格了!”我的目光掠过他们惨白的脸,“人要有自知之明!”
我起身向门口走去。
“对了,你在网上发布的那些影响我项目的话,我保留追究到底的权利。”
“还有,那一百五十万记得准时打到我卡上!”
说罢,我直接跨出了门。
门在我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所有绝望与悔恨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