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见我态度软化,以为抓住了希望,连忙点头:“好好好,我们商量,我们商量!只要你不闹,什么都好说!”
我没再理他,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陈伟一早就被他那几个兄弟姐妹的电话叫走了。
我则趁着这个机会,带上身份证和银行卡,径直去了银行。
果不其然。
就在公公住院的这几天,陈伟陆陆续续从夫妻共同账户里取走了三万块。
不用问也知道,这笔钱肯定是被他那几个兄弟姐妹以各种名义“借”走了。
而上一世,这笔钱的窟窿,最终是我用我自己的积蓄填上的。
我冷笑着将流水全部打印出来,收进包里。
处理完这些,我才不紧不慢地赶到医院。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凭什么让我出最多?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爸!”这是二叔子陈强愤怒的声音。
“你少哭穷!就你开个小加工厂,最有钱!这时候你不出钱什么时候出?”三姑子陈丽的声音尖酸刻薄。
“大嫂呢?她怎么还不来?这事就是她挑起来的!她必须负责!”小姑子陈娟还在试图把火往我身上引。
我推门进去,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
“吵完了吗?吵完了就商量下正事。爸今天必须出院,你们送养老院还是轮流养?”
我看也不看他们,直奔正题。
陈丽第一个跳出来:“什么养老院,当然是你接!我们上次都被你绕进去了,你是儿媳妇,照顾公公天经地义!你在这推什么!”
“天经地义?”
我冷笑一声,拿出咨询律师朋友的聊天记录:
“成年子女才对父母有赡养的法定义务,儿媳和女婿没有!赡养公婆,是你们仨和陈伟的责任,不是我的。”
我晃了晃手机:“谁要是不信,我们可以法庭上见。看看法官怎么判。”
他们彻底傻眼了。
他们一直以为可以用“传统孝道”来压我,却没想到我直接搬出了法律。
僵持间,护士长走了进来,拿着一张费用清单:
“陈大山的家属,住院费、治疗费一共三万两千八,今天必须结清才能办理出院。你们谁去缴一下?”
三万两千八。
三兄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先掏钱。
最后,还是陈丽把目光投向了陈伟:“大哥,你先垫上,回头我们再跟你算。”
陈伟一脸为难,看向我。
我直接从包里拿出那份银行流水单,拍在桌上:
“垫?拿什么垫?我们家账上的三万块,不是已经被你们借光了吗?陈伟,你现在身上还有钱吗?”
陈伟的脸瞬间白了。他没想到我连这个都知道了。
病房里再次陷入死寂。
这场因为钱而起的闹剧,第一天就让他们焦头烂额。
我心里甚至有点想笑。
他们所谓的“亲情”。在金钱面前,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