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过程。
叶婉清和贺母全程陪在昭昭身侧。
小朋友一疼就哭,眼泪不要钱地往外冒,贺母心疼得不行,在旁哄声不断,“我的乖孙,再忍忍,等会儿就好了。”
医生护士在后给昭昭后背的挫伤消毒上药。
碘伏触及伤口,疼痛难忍。
小孩子惨白着一张脸,抽噎着叫爸爸。
“真是的。”
贺母不悦出声,“这种时候丛舟竟然去追那对母女,简直昏了头!”
听出了她的怨气。
叶婉清不介意添油加醋一番。
“丛舟最近很在意梁吟呢。”
贺母冷哼,“可不是吗?还为了她把自己的亲表哥弄到拘留所里。”
对着贺孟兰她还可以嘴硬。
但证据确凿。
当母亲的最了解儿子,知道贺丛舟就是个斯文败类,从小到大装着乖孩子,实际上坏得很,为了喜欢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
思及此。
她瞪着叶婉清,“说起来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为了和你结婚,他会为了一个赔钱货去对付自己的表哥吗?”
“我”
是为了她吗?
叶婉清可不这么认为。
秘书拿着洋娃娃和糖在餐厅隔间里陪小起玩,又叫人送来了冰袋冰敷肿起的左颊。
来的路上小起便没哭了。
但也缩在妈妈怀里,一声不吭。
可见是委屈到了极点。
时不时会嗫嚅着问一声:“季叔叔呢,我想他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关上隔间的门。
贺丛舟进去,在贺父斜对面坐下,另一面是梁吟,她垂着头,不安地掐着手指,甲印浮现在指腹上,很红。
“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
这便是贺父的开场白,不容置喙,没有余地,字字句句都在将梁吟往绝路上逼,“别说淮书出了事,哪怕他完好无损和你领了结婚证,成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我也可以拿回小起的抚养权,并且让你终身失去和她见面的权力。”
指尖快刺破了皮肉。
很痛。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梁吟强压痛楚,“难道就因为叶小姐想要孩子,我就要双手奉上,你们贺家就要以权势欺人?”
更何况。
昭昭已经视叶婉清为母亲了。
这还不够吗?
“你错了。”
贺父打断她,“不是叶婉清要,拿回抚养权是丛舟为了和她结婚的交换条件。”
这事梁吟早知道的。
但在谈判桌上,还是为此失了控。
她瞳孔颤动,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贺丛舟,你究竟还要抢走我多少东西才够?”
极度悲伤时是流不出泪的。
这事荒谬到梁吟笑出声来,“你把我,把我的孩子们当什么,维系你们爱情的工具?”
胃里翻涌着。
她是真的想吐。
“不全是这样。”对上她茶褐色的眸,贺丛舟启唇,苍白的辩解着。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