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屿从小约定一起上北大,他却为转校生偷偷改了志愿。
同学会上,林薇薇依偎着他炫耀：谢谢屿哥为我放弃北大。
那瞬间,我忽然觉得十年青梅竹马像个笑话。
我默默改报哈工大航天专业。
开学时江屿在机场疯狂找我：北大登机口在另一边！
我甩开他手指向北方：我去哈尔滨,你的承诺和林薇薇才更相配。
他放弃北大追到哈工大,我直接让保安拦下他。
多年后我成为航天首席设计师,接受专访时记者突然问：听说您曾为感情放弃北大
直播间弹幕爆炸：快看！江氏集团又因为林薇薇决策失误破产了！
我微笑面对镜头：人生最重要的不是为谁放弃,而是为自己选择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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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的喧嚣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嗡嗡地响,却透不进心里分毫。
我捏着那张飞往哈尔滨的机票,指尖微微发凉。巨大的电子屏上,航班信息不断刷新,前往北京的登机口在另一侧,人潮涌动,多是送行的父母与意气风发的新生,憧憬着那座百年学府。而我,独自一人,背道而驰。
苏念！苏念！
急促的呼喊声穿透嘈杂,带着某种慌乱的破音,熟悉得令人心脏一抽。
我没回头,只将行李箱往前推了推。
江屿气喘吁吁地冲到我面前,额发被汗濡湿,几缕贴在额角,向来清亮从容的眼睛里满是惊急和不解。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勒得人生疼。
你跑这儿来干什么北大登机口在那边！我找了你半天！他语气急促,带着理所当然的责怪,仿佛我只是一个又一次走丢了需要他领回去的小女孩。
我的视线缓缓从他焦急的脸上,移到他紧抓着我手腕的手指,然后抬眼,望向远处那指向帝都方向的指示牌。
曾经,那是我们共同的方向,刻在年少的梦里,说了千遍万遍。
我慢慢地、却异常坚定地,把手从他汗湿的掌心里抽了出来。
皮肤摩擦间,带着一丝涩然的痛感。
我不去北京。我的声音平静得出奇,连自己都有些意外。
江屿愣住,像是没听懂：什么
我说,我清晰地将每个字咬出口,目光越过他,指向北方,我去哈尔滨。
哈尔滨他重复了一遍,眉头死死拧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去哈尔滨干什么旅游送人别闹了苏念,航班快登机了,我们……
江屿。我打断他,终于正视他的眼睛,那里面映出的我,陌生又冷静,我去哈尔滨,读哈工大。你的登机口,在另一边。林薇薇还在等你吧,别让她等急了。
哈工大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瞳孔骤然收缩,震惊万分,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的志愿是北大！我们约好……
约好我轻轻重复了这两个字,舌尖尝到一股铁锈般的涩意,约好的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改吗
他的表情瞬间僵住,所有急切和不解都凝固在脸上,像是突然被戳破了的气球,只剩下一种无处遁形的仓惶。
你……你知道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
同学会上那一幕,如同淬了毒的针,又一次精准地刺入脑海。
灯光暧昧的KTV包房,喧嚣的音乐震耳欲聋。林薇薇像只娇弱的雀鸟,紧紧依偎在江屿身边,举起酒杯,声音甜得发腻,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嘈杂：谢谢屿哥为我放弃北大,我真是……太感动了。这杯敬你,也敬我们……未来四年~
周围是同学们起哄艳羡的声音。江屿那时是什么表情有点尴尬,有点无奈,但嘴角是扬起的,甚至伸手揽住了林薇薇的肩头。
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很轻,却震耳欲聋。是十年时光,是那些深夜里并排复习互相打气的承诺,是那句苏念,我们北大见的坚定。
原来所谓的青梅竹马,固若金汤的约定,抵不过转校生几个月梨花带雨的崇拜和依赖。
我看着他此刻的慌乱,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去吧。我拉起行李箱,绕过他,你的承诺,和林薇薇更配。
不……苏念！你听我解释！他猛地反应过来,再度想要抓住我,指尖几乎擦过我的衣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因为……
广播里响起前往哈尔滨的航班登机通知,柔和的女声拯救了我。
我没有再回头听他的因为,也没有兴趣知道他那份为她人牺牲的深情背后有怎样的苦衷和不得已。拖拽着行李,汇入北行的人流,将他和那片属于北大、属于过往、属于他和别人的未来的喧嚣,彻底抛在身后。
飞机轰鸣着冲上云霄,失重感传来的瞬间,心却奇异地落到了实处。舷窗外,云海铺向天际,蔚为壮观。
北京,再见。
哈尔滨,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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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工大的校园,透着一种北国特有的粗犷和扎实,与未名湖的旖旎风光截然不同。这里的风更硬,天更高,连空气里都仿佛飘着金属和机油的味道,混合着冰雪的凛冽。
我把自己埋进图书馆,埋进实验室,埋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数据里。航空宇航科学与技术,这门硬核到近乎残酷的学科,需要投入全部的心力和热爱。每一次成功推导,每一次艰难的实验突破,带来的满足感踏实而滚烫,远比纠结一段无望的过去更能填满胸腔。
我认识了新的朋友,同样怀揣星空梦想的怪人。我们会为了一个参数争得面红耳赤,也会在深夜饥肠辘辘时分享一包泡面。日子忙碌、充实,带着清晰的向前奔跑的脚步声。
直到那天,深秋,寒风已经开始刮得人脸疼。
我刚从实验室出来,抱着厚厚一摞资料,和室友商量着一会儿去哪个食堂。一个熟悉得令人心悸的身影,猛地闯入了视线。
江屿就站在楼外的梧桐树下,穿着单薄的风衣,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脸色憔悴,眼下一片青黑,正直直地看着我。不过月余,他身上那种少年得意的意气似乎被磨掉了大半,只剩下一种偏执的狼狈。
苏念。他哑着嗓子开口,脚步动了动,似乎想朝我走来。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像是被冰冷的石头坠着。
他居然真的来了。放弃了北大还是……
室友惊讶地看看他,又看看我。
我没给他靠近的机会,甚至没问他一句你怎么在这里。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走向不远处的校保安亭。
同学,有什么事值班的保安大叔探出头。
我指向身后那个僵在原地的身影,语气平静无波：保安叔叔,那个人,我不认识,他最近经常莫名其妙地骚扰我,能请您让他离开吗
保安大叔脸色立刻严肃起来,打量了一下显然不是本校学生、状态又很不对的江屿,拿起对讲机就走了出去。
那位同学！你哪个学校的出示一下身份证件！
江屿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受伤和震惊,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他试图挣扎：苏念！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我为了你……
保安已经拦在了他面前,隔绝了他的话语和视线。
我对着保安感激地笑了笑,拉着一脸懵的室友,转身就走,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跑了起来。
寒风刮过耳边,呼呼作响,却吹不散心底那一点残余的滞涩。但也只是那么一点点了。
他选择了他的救赎,他的情难自禁。
而我,选择了我的星辰大海。
我们早已殊途。
后来,断断续续从老同学那里听到一些消息。
江屿那天被保安请走后又徘徊了几天,最终没能留下。他错过了北大的报到,似乎也没能去成原本为林薇薇选择的南大,具体经历了怎样的家庭风暴和人生转折,我不得而知。
再后来,听说他复读了。
又听说,他和他那位真爱的林薇薇,似乎也并未长久。轰轰烈烈的牺牲,换来的是短暂交汇后的各奔东西。
林薇薇家境不错,毕业后进了家族企业,似乎总是差强人意。
而江屿,接手了家里的公司,疲于奔命。
这些消息像水面的涟漪,轻轻掠过,再未在我心中激起太大的波澜。我的世界,已经被另一片更广阔的天空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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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西昌卫星发射中心。
指挥大厅内,气氛紧张肃穆,巨大的电子屏幕上跳跃着无数复杂的数据和倒计时。
长征五号遥八运载火箭,嫦娥七号探测器,十分钟准备！
指令长沉稳的声音通过扩音系统传遍大厅的每个角落。
我穿着统一的蓝色工作服,坐在属于自己的控制台前,胸前的工作证上写着苏念,首席设计师。镜片后的眼睛紧盯着自己负责的系统反馈数据,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跳动,进行着最后一遍校验。
心跳平稳,呼吸均匀。
无数个日夜的奋斗,无数次模拟演练,成败在此一举。
一分钟准备！
五十秒！
三十秒！
……十、九、八、七……整个大厅,乃至整个中国,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点火！
巨大的轰鸣声仿佛能穿透厚厚的隔音玻璃,火箭尾部喷吐出壮丽的火焰,托举着白色的箭体,缓缓上升,然后越来越快,刺破苍穹,向着遥远的月球,飞驰而去！
助推器分离成功！
一二级分离成功！
器箭分离成功！
嫦娥七号准确进入地月转移轨道！
每一次成功的通报,都伴随着大厅里压抑不住的小小欢呼和掌声。当最终入轨成功的消息传来,整个指挥大厅变成了欢腾的海洋！人们激动地拥抱、击掌,不少人眼眶发红。
我缓缓靠向椅背,摘下眼镜,轻轻揉了揉鼻梁,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成功了。
隔着人群,项目总指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灯光和镜头扫过来,我被同事们推搡着,接受大家的祝贺。
次日,媒体专访间。
经过一夜的兴奋未眠,精神却依旧亢奋。我换上了一身得体的职业装,坐在镜头前,与知名科技栏目主持人对话,分享着嫦娥七号的任务亮点和背后不为人知的艰辛。
访谈顺利进行,气氛专业而融洽。
主持人话锋一转,脸上带着些许探寻和好奇：苏总师,我们了解到,您当年的高考成绩非常优异,原本的目标是顶尖学府P大,但最终却选择了哈工大,投身航天事业。甚至有一种说法,说您当年是为了某段感情……才做出了这样的放弃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吗
这个问题有些超出预定的提纲,场下的编导微微蹙眉。
我握着话筒,神色未变。
直播间的弹幕却瞬间爆炸般增多。
卧槽还有这种瓜
首席设计师的八卦
为了感情放弃P大真的假的
等等！我好像听说过一点……
弹幕别刷了！看新闻不行吗！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几条加粗的彩色弹幕异常醒目地飘过：
快看财经新闻！江氏集团股价闪崩了！
热搜第五！江氏集团因为林家那位千金大小姐的决策又又又暴雷了！
好像是林薇薇强行推进了什么合作,巨亏！
完了,这次窟窿太大,怕是救不回来了,要破产清算了吧……
哈哈哈天道好轮回！当年不是真爱无敌吗现在互相甩锅吧！
弹幕瞬间歪楼,开始热烈讨论起这起突如其来的商业新闻,夹杂着对过往那段模糊旧事的揣测和零星记忆。
主持人显然也注意到了提词器后方工作人员提示的异动,表情闪过一丝尴尬,试图将话题拉回来。
我看着镜头,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再次浮现,却不再带有任何疼痛感,只像是一张褪了色的旧照片。
我微微一笑,对着镜头,声音清晰而平和,带着一种穿透岁月尘埃的沉静力量：
人生最重要的,从来不是为谁放弃,而是为自己选择星辰大海。
访谈结束后,手机里塞满了祝贺的消息。我一一回复感谢。
点开那个几乎沉寂已久的高中同学群,里面果然也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刚才的直播和紧随其后的江氏集团新闻。夹杂着几句对当年之事的唏嘘。
我平静地浏览,然后设置了消息免打扰。
窗外,阳光炽烈,天空湛蓝。
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决定北上的午后。
我选择了我的星辰大海。
而他,和他的选择,早已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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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江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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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等候
江氏集团的股价崩盘得像一场雪崩,迅速,彻底,且寒意刺骨。
新闻头条用尽了耸人听闻的词汇：江氏帝国一夜倾覆！昔日商业骄子折戟沉沙！红颜祸水林薇薇决策失误酿巨亏！
江屿坐在只剩下空旷回声的办公室里,最后一位助理刚刚默默放下辞呈离开。电脑屏幕上,财经新闻的弹窗还在不断跳出,每一行字都像一记耳光,扇在他早已麻木的脸上。手机屏幕亮着,是林薇薇几个小时前发来的、带着哭腔和抱怨的语音方阵,指责他没有保护好她,没有力挽狂澜。
他一条都没点开听。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光洁如镜却空无一物的办公桌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这间曾经象征着他权力和野心的办公室,此刻只剩下搬不走的奢华装潢,像一个巨大的、华丽的坟墓,埋葬了他父亲一生的心血,也埋葬了他自己过去这些年所谓的奋斗。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寂和尘埃的味道。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桌面。
恍惚间,记忆却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不是关于林薇薇,不是关于这些年的焦头烂额,而是更久远以前——那个总是安安静静跟在他身后,眼神清澈又执拗的女孩。
江屿,这道题好难,你再给我讲一遍嘛。
江屿,快看！流星！我们快点许愿,一起上北大！
江屿,没关系,这次模考没考好,我们下次一起努力！你一定可以的！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那种依赖和林薇薇那种索取式的、需要他不断去填补的依赖截然不同。苏念的依赖,是笃信他无所不能,是坚信他们的未来必然在同一个方向,是哪怕他偶尔失利,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说我们一起。
而他,亲手把那只手推开了。
同学会上,林薇薇依偎着他,接受着众人的艳羡,他当时是什么感觉或许有一丝少年人被崇拜的虚荣,或许有对林薇薇那种脆弱美丽产生的保护欲,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对打破既定轨道的隐秘刺激感。他以为那才是轰轰烈烈的、属于自己的爱情,超越了平淡的青梅竹马。
他甚至在那天之前,还偷偷想过要怎么跟苏念解释。他以为她会哭,会闹,但最终会理解,会原谅。毕竟她是苏念啊,是那个从小到大,无论他做了什么荒唐事,最终都会在原地等他的苏念。
他从未想过,她会有转身就走,并且永不回头的一天。
机场里,她甩开他的手,眼神平静无波,说出我去哈尔滨时,他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恐慌。那恐慌不是源于失去一个约定,而是源于他骤然发现,那个他以为永远会在那里的背景板、他人生的固定坐标,突然消失了。
他追到哈工大,放下所有的骄傲和前程,近乎卑微地只想求一个谈谈的机会。他当时脑子里乱糟糟的,甚至没想好要谈什么,是解释,是道歉,还是挽回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失去她。
可她甚至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她直接叫来了保安。
那一刻,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被保安拦住的屈辱和冰冷瞬间席卷了他。他才真正意识到——她不要他了。
不是赌气,不是试探,是彻彻底底地,将他从她的未来里剥离了。
后来他复读,浑浑噩噩。家里因为他放弃北大又没去成南大闹得天翻地覆。父亲气得大病一场。他顶着巨大的压力,第二年勉强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却再也找不到当初和苏念一起挑灯夜读时的那种目标感。
再后来,他接手家里生意,努力想做出成绩,似乎想向谁证明什么。可林薇薇……他曾经以为的真爱,在进入现实生活后,显露出任性、短视和挥霍的一面。她总有无穷无尽的要求,却从未真正理解过他肩上的压力。一次次所谓的帮忙和决策,最终将江氏拖入了深渊。
他疲于奔命,不断地为她收拾烂摊子,不断地妥协,退让,直到无路可退。
他曾以为为爱牺牲是壮烈的浪漫,后来才明白,盲目牺牲只会换来理所当然的消耗和最终的崩塌。
而苏念……
他睁开眼,手指颤抖着拿起平板,点开了今天早上那场航天专访的回放。
镜头里的女人,穿着简约干练的套装,妆容精致,谈吐从容自信。她讲解着深奥的航天知识,眼神锐利而专注,周身散发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光芒。那种光芒,不是来自于外物的装饰,而是发自内心的笃定和成就感的淬炼。
记者问出那个尖锐的问题时,他屏住了呼吸。
然后,他听到了她的回答。
声音平静,温和,却带着千钧之力。
人生最重要的,从来不是为谁放弃,而是为自己选择星辰大海。
星辰大海……
江屿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却远不及心口那空洞的钝痛万分之一。
他放弃了他们的北大,她选择了自己的哈工大。
他困在情感的泥沼和商业的倾轧里不断下沉,她却在真正的星辰大海中熠熠生辉。
他以为青梅竹马的她永远不会离开。
他以为无论他走多远,回头时,她总会在那里。
可他忘了,没有人会永远等在原地。
尤其是当他亲手将那份等待,变得毫无价值之后。
为我选择星辰大海……他低声重复着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他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夏夜,他们并排躺在天台上看星星。
她说：江屿,以后我们要是能一起造星星上去看看,该多好啊。
他当时笑她傻：星星怎么造能考上北大就不错啦！
原来,只有她真的把那个傻气的梦想,变成了毕生的征途。
而他,却弄丢了他的星星,也弄丢了他的女孩。
窗外,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一片凄艳的橘红。
巨大的城市华灯初上,车水马龙,喧嚣繁华依旧。
但这世上的一切,都仿佛与他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
再热闹,也传不进他心里分毫。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脏被无尽的悔恨一点点啃噬的声音。
他弄丢了她。
在很久以前的某个夏天,某个一念之差的瞬间,就彻底地、永远地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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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余下的所有人生,都将在这种失去的空洞回响中,反复确认这个事实。
无人再等他。
也无人再需要他等。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