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直播,老总叫我上台,当众宣布流产的女总监奖金充公。
血顺着我的裤管滴在台上,他把五十万现金转给怀孕的小三。
我捂着刀口冲下台,甲方董事长夫人发微信：听说换人那两千万预付款先冻结……
第1章
灯太亮,像一把钝刀,把我从上到下一刀刀割开。
年会厅内灯光闪耀,主持人嗓音甜甜的：让我们欢迎项目总监姜裂！
我踩着七厘米高跟鞋,咔咔咔向前走去。
白色西装裤后面,淡红正慢慢晕开。
流产第三天,创口还在渗血。
我才不管呢,挺胸,收腹,浅笑着。
弹幕疯了一样往上蹿。
总监连娃都保不住,退位让贤吧！
血都漏出来了,真恶心。
职场女魔头也有今天我抬手,冲镜头比了个心,伶牙俐齿：
别急,位置我会让,但得看我让给谁。
灯光打在我脸上,我听见自己心跳,砰,砰,砰,一声比一声重。
像有人拿锤子敲我太阳穴。
顾艳红挺着八个月孕肚,站在舞台另一侧,笑里藏刀。
她穿一条大红长裙,红红的。
她看我,眼神里全是怜悯,看我像一条被车碾过的狗。
公司需要新鲜血液。她声音不高,却字字带刺,有些人,占着位置,却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台下掌声雷动,我咬紧后槽牙。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手机在兜里震。
甲方董事长夫人发来微信：听说要换负责人尾款先停,等你确认。
配图是她抱着新生儿的合影,孩子脸皱皱的像小猴子。
她笑意盈盈的。
散会后,我独自走出会场。
我靠在一个水泥柱后,但是脑子却异常清醒。
两千多万,停在我的签字笔上。
我抬头,目光坚定！
我对自己说：春节前,我要让顾艳红自己把项目吐出来。
我把沾血纱布塞进随身密封袋,拉链一拉。
电梯门开,我走进去,背对镜头,终于允许自己垮下肩膀。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惨白,眼睛却亮得吓人。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声骂了句：丢人。
电梯门合拢,数字一层层往下跳。
我听见自己心跳,砰,砰,砰,像倒计时。
第2章
凌晨四点半,天还没亮,手机闹钟尖叫着。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小腹一阵撕扯。
摄像头亮着,我对着屏幕里的老爹笑着说：爸,今天也要翻身哦。
老爹歪在轮椅上,半边脸瘫着,口水顺着嘴角流到围兜上,亮晶晶的一道。
我教护工怎么给他翻身,动作要轻,要像哄小孩子那样。
七点整,我踩着七厘米高跟鞋冲进地铁。
早高峰的人太多了,我被挤在车厢角落,肚子贴着冰凉的扶手,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有个小姑娘看着我,我冲她笑,牙尖嘴利：看什么看没见过流产第三天还上班的女人吗
年薪一百二十万！
四次试管,一次比一次贵,白白扔钱。
妈的抑郁药一盒两千三,老爹的全护账单每月一万二。
我数钱的时候,手指头都在抖。
我最大的缺点：只在压力里才能睡得着。
电梯里碰到顾艳红的助理,小姑娘抱着一摞文件：姜总,红姐让我提醒您,九点例会别迟到哦。
我点头：放心,我从不迟到。
小姑娘一走,我立刻翻白眼,在心里骂了句狗腿子。
九点整,顾艳红挺着肚子进来,红裙通红。
她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脸上：姜裂,听说你身体不太舒服要不要给你放个长假
我端起咖啡,抿一口,苦得舌头发麻：不用,我命硬,死不了。
她笑着,眼尾明显堆出三道褶子：那就好,我还担心你撑不住呢。
我也笑,红姐放心,我撑得住,就怕你撑不住。
会议结束,我回到办公室,整个人瘫在椅子上。
电脑屏幕亮着,邮件标题刺眼：《关于未孕女员工绩效调整的通知》。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在桌面上敲敲敲。
手机又震,是医院：姜小姐,您的病理报告出来了,建议尽快复查。
我轻声说：再等等,等我先把这群人渣一个个送下地狱。
第3章
地下车库的排风扇嗡嗡响。
我蹲在水泥柱后面,血味和汽油味混成一团,冲得我直犯恶心。
手机屏亮得刺眼,董事长夫人的微信跳出来听说要换负责人尾款先停,等你确认。
我脑子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两千三百七十万。
够我妈吃十年药,够我爸住五年护养院,够我再做三次试管。
对面车位有辆车灯闪了,看见顾艳红的司机正往这边走。
我立刻缩进阴影里,屏住呼吸。司机叼着烟,哼着《好日子》,把一包东西塞进她奔驰后备箱,看形状是母婴用品,包装粉嫩得刺眼。
他边走边打电话：红姐说了,等那贱人滚蛋,升我当行政主管。
我笑了,升吧,升得越高,摔下来越响。
手机屏幕又亮,这次是公司群。财务小赵发了个捂嘴偷笑的表情包,紧接着是人事部发的通知：《关于姜裂总监暂停审批权限的紧急通知》。
下面一排大拇指,全他妈是平时冲我点头哈腰的那群人。
袋子上印着生物危害四个字,红得扎眼。
我突然想起今早例会,顾艳红摸着她那八个月的大肚子,当着全部门说：有些人啊,占着茅坑不拉屎,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
当时我就坐在她对面,脸上还得挂着笑。
现在,我对着监控镜头竖起中指,轻声说：别急,账一笔笔算。
远处传来高跟鞋声,我贴着柱子,看见顾艳红本人从电梯出来,司机立刻迎上去,毕恭毕敬的打开车门。
她弯腰上车时,红裙撩到大腿根。
车灯亮了,引擎轰鸣开走了。
我打开手机相册,滑到最底那张亲子鉴定报告截图,日期是昨天。
我把它设成屏保,两千三百七十万,停在我的签字笔上。
我站起来,血顺着裤管往下滴。
七天后就是股东大会,我要让这些血滴,变成刀,刀刀扎在顾艳红心口。
我往外走,倒计时开始了。
第4章
地下车库的灯管滋啦滋啦闪,像给黑夜切脉,一下一下,跳得我头皮发麻。
我把沾血纱布团成球,塞进真空袋,拉链咔哒一声封口,也封退路。
监控红点亮着,我抬头,冲它咧嘴,嗓子干得冒烟：听见没春节前,我要让顾艳红自己把项目吐出来。
声音落地,仿佛有人替我鼓掌。
风从排风口灌进来,冷得刺骨,卷起我西装下摆,血痂被撕开,热流顺着大腿内侧往下爬。
我不管,拿手机当镜子,抹口红,正红色,色号屠龙。
嘴唇一抿,像给自己缝了把刀。
屏幕里跳出银行短信：余额九千八。
数字绿得发慌。
我嗤笑,指尖敲字：再撑三十天,让你翻三十倍。
对面墙上贴着公司新春海报：顾艳红挺着孕肚,一手摸肚子,一手托年度TOP项目奖杯,笑得母仪天下。
我走近,把口红糊在她脸上,横一道竖一道！
盖完退后两步,欣赏杰作血盆大口,妖魔鬼怪。
手机震动,董事长小群炸锅：顾总羊水破了假的吧！
姜裂要上位疯狗！
快删帖,股价要绿！我滑过一条条消息。
最后停在最上面那条,顾艳红发的语音,声音带着哭腔：姜裂,你别逼我,我肚子里是董事长的种。
我按下录音键,声音低得只有我自己听见：那就让董事长看看,他的种值不值两千三百万。
说完关机,顺手把纱布袋塞进垃圾桶,袋口留一条缝。
我转身,高跟鞋踩得哒哒响,每一步都在水泥地上敲出倒计时三十天。
二十九夜。
二十八刀。
电梯门合拢那一刻,我抬头看监控,咧嘴笑,牙齿沾着口红,像刚啃完骨头。
顾艳红,准备好产钳了吗我要把你连人带项目,一起从子宫里拽出来。
第5章
周一早八点半,顾艳红手里的激光笔啪一下点亮PPT封面《孕期关怀办法》。
姐妹们,福利来了。
她笑得开心未孕女员工绩效下调30%,奖金全部转入‘母婴基金’,专供准妈妈。
一句话落地,全场安静极了。
我的小组预算条瞬间被拦腰砍断,血条直接见底。
她转头看我,下巴抬成四十五度：姜裂,体谅一下。
我盯着她的肚子,想象一把手术刀划过去,羊水破堤冲出来。
脸上却挂出标准微笑：当然,我最会体谅。
话刚落,财务群里弹出红色通知：本季度差旅额度清零。
紧接着HR私信我：姜总,甲方新方案再不签,项目默认弃权哦。
弃权我熬了三个通宵,喝了五瓶止血药,子宫还在渗血,跟我说弃权
我抬手,用力握拳。
我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缺口两千三百万。
散会时,顾艳红扶着腰经过我,香水味浓得呛鼻。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说：流个产而已,别把自己当烈士。
我啪地合上笔盖,她吓了一跳。
我凑近她耳边,轻声回敬：红姐,小心胎气。我的项目,可比你这肚子沉多了。
她脸色一青,又迅速切换成圣母笑。
高跟鞋哒哒哒,每一步都像踩在我预算单上。
我回办公室,门一关,立刻把母婴基金章程摔在墙上。
我拨通甲方电话：报价重做,今晚十二点之前给你三套方案。降价降个屁,我要加价20%。
挂完电话,我打开抽屉,把项目印章和止血针并排摆好。印章磨得发亮,针头闪着冷光。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自言自语：顾艳红,你让我流血,我就让你破产。
我按下打印机,一张张预算表吐出来。
最上面那张,我用红笔圈出缺口两个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倒计时：29天。
第6章
夜里两点,写字楼只剩应急灯。
我按亮手机,一张惨白的脸。
我不管,嗓子冒烟也得干活。拆分报价、改参数、换供应商,全给我改头换面。
我冲电脑吼,键盘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实习生小梁眼皮打架：姐,甲方会疯的……
要的就是他们疯。我咧嘴疯了才会降价,疯了才会咬钩。
三小时,三份新方案出炉。
第一份：砍掉冗余功能,报价比原合同低15%,署名X公司。
第二份：升级核心模块,报价比原合同高10%,署名Y科技。
第三份：原封不动,只换抬头,署名Z集团。
我把它们丢进匿名邮箱,一键群发。
发送成功提示音叮像开香槟。
天边泛鱼肚白,我扯下最后一张创可贴,贴在还在渗血的小腹。
手机震动,甲方老板电话杀进来：姜裂！三家竞品同时报价,最低那家直接砍我们25%,你玩我
我捂嘴,让笑声闷在喉咙里：刘总,市场就是这么野。要么你们降,要么我们让路。
降！现在就降！半小时内把最终版发我！
收到。
我挂电话,冲屏幕竖中指：降降你大爷,我要你们跪着求我。七点半,公司大群炸锅。
顾艳红连发三条语音：各位,甲方突然压价,项目预算缺口巨大,请大家体谅,共度时艰～
我转着笔,在笔记本上画骷髅,旁边写一行字：缺口=你的棺材板。
八点整,紧急会议。
顾艳红挺着肚子进门,脸铁青。投影仪啪地打开,预算缺口放大到屏幕中央：1600万。
她拿激光笔的手在抖,红点乱晃。
我低头做记录,笔尖在预算缺口下狠狠画了三道横线,再补一句：
建议立即启动B计划裁员、砍福利、停奖金。
写完,我抬头冲她笑：红姐,你最会体谅,对吧
会议室死寂。
她嘴角抽了抽,像被扇了一耳光。
我心里放鞭炮：啪！第一响。
第7章
顾艳红开直播了。晚上八点,公司前台灯没开,她偏要坐在那儿,背后母婴基金海报被射灯打得血红。
手机支架一支,美颜滤镜一开,泪珠子说来就来。
姐妹们,有人嫉妒孕妇,有人不想让宝宝平安落地……
她抽噎着,肩膀抖动着。
弹幕瞬间炸成狗屎黄职场容不下新生命！
那个流产的女魔头想害红姐！
抵制冷血上司！我蹲在消防通道口,手机屏光打在脸上。
每刷一条骂我的弹幕,我就往本子上记一个ID。
笔尖戳破纸,嗤啦一声
突然,前台小姑娘尖叫。
我冲出去,一地快递箱,全写着姜裂收。
空奶粉罐,罐底粘着死蟑螂；
诅咒卡,字迹血红：烂子宫,早绝户；
还有一只破娃娃,肚子剖开,塞满用过的创可贴。
小姑娘们吓得抱成一团,看瘟神似的看我。
我蹲下去,把娃娃拎起来,冲她们晃晃：别怕,旧玩具回收,年底捐赠,还能抵税。
我抱着一箱空奶粉罐往仓库走,罐子咣当咣当响着。背后有人小声议论：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回头,冲她们呲牙：哭有用哭能把绩效哭回来仓库门关上,黑暗砸下来。
我打开手机电筒,把奶粉罐一个个码好,数到十八罐,正好对应我流产的第十八天。
最上面那罐,我用记号笔写：顾艳红专用。
手机又震,一条陌生彩信。照片里,我蹲在血泊中,流产那天被同事偷拍。
配文：杀人凶手,还我宝宝。
我盯着照片,笑了。
第8章
凌晨一点,公司内网炸了。
我把那段三十秒的视频甩上去,标题只有四个字：
《艳红水军》。
画面里,顾艳红坐在月子中心VIP房,穿着孕妇瑜伽裤,手里却拿着另一部手机,对着屏幕一字一句念稿子。
把‘冷血女上司’送上热搜,预算五千,先刷五百条。
下一秒,后台订单截图跳出来付款人：顾*红,金额：5000元,备注：攻击姜裂。
再下一秒,水军群聊天曝光：流产贱人、子宫报应、让她滚出公司……
脏话连连,视频上传一分钟,点击量破万。
评论区开锅了！
孕妇滤镜碎了,原来是戏精！
拿未出世的孩子当武器,恶心！
姜总挺住,我们反屠！我端着冰美式,蹲在机房最角落,看服务器指示灯狂闪动着
耳机里传来HR老大的咆哮：删帖！快删！影响公司形象！
我敲下回车,删帖记录同步打包,一键群发全员邮件,标题：《关于删帖操作的时间轴与责任人》。
附件里,HR老大的ID红得发紫。两点半,顾艳红挺着肚子踹开我办公室的门。
姜裂！你疯了！
她脸色铁青！
我按下录音笔,红灯亮,声音温柔：红姐,注意胎教,别吓着孩子。
她抬起手,我抓住她手腕,指甲掐进她皮肤,压低声音：再动一下,我把视频发抖音,让全国人民给你接生。
她僵住,眼泪说来就来,转头冲外面喊：救命！她要害我早产！
走廊灯啪全亮,同事探头。
我松开手,对她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下一秒,录音笔里她自己的声音回荡整条走廊：把冷血女上司送上热搜,预算五千……
围观群众瞬间安静,手机举得更高。顾艳红嘴唇发白,捂着肚子后退。
我端起她带来的安胎汤,手一歪,整碗汤倒进垃圾桶,溅起一片油花。
我冲她笑：别急,热搜还有第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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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财务总监赵锐,顾艳红的表弟,一张死人脸,今天笑得跟财神附体一样。
姜总,系统升级,所有报销、备用金暂停。
他把一张盖着财务章的A4纸推到我面前,指尖敲桌。
什么时候恢复
等通知。
那出差机票呢
自己垫。他耸肩,嘴角勾成一把小刀,项目弃权。
我盯着那张纸,眼前发黑。缺口1600万,再垫几十万机票酒店,我卡上那九千八连个零头都不够。
我冷笑：赵总,系统升级吗
他低头整理袖口,声音轻飘飘：别冤枉我,流程合规。
昨晚他刚给顾艳红转账二十万,备注胎教营养费,截图现在就躺在我邮箱。
HR邮件紧跟而来：
若本周不出差,项目视为自动放弃,责任到人。
责任到人四个字加粗加红,一看是针对我。
我回到工位,打印机咔哒咔哒吐出一张出差单：目的地南半球,往返商务舱,酒店五星级。
总价五万七,一分不能少。
我撕了,碎片往垃圾桶一扔。
下午三点,前台堵我：姜总,您账户异常,公务卡已被冻结。
我当着她的面掏出自己信用卡,额度一万,刚够往返经济舱。
小姑娘吓得不敢喘气。我打开12306,绿皮火车硬座,38小时,票价三百六。
下单那一刻,系统提示：您已购买同天同次列车,是否继续
我愣住,谁用我的身份证号先锁了票
再刷新,票没了。
顾艳红的助理晃着手机从我身边走过,嘴角挂着小人得志的笑。
我打开抖音,开直播,标题简单粗暴。
流产第三天,被公司逼出差,坐绿皮硬座38小时,在线众筹软卧。
直播间瞬间涌进两千人。
姐姐别怂,火箭刷起来！
狗公司去死！
火箭、跑车、嘉年华满屏飞。
十分钟后,软卧票自动出票,升舱成功。
我冲镜头比了个心：谢谢家人们,等我杀回来。
关了直播,给赵锐发微信,配图升舱截图：
赵总,系统升级升得不错。
发完关机,转身进电梯。
今晚,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往南,我兜里揣着网友刷给我的升舱红包,
脑子里只剩一句话：
等我回来,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第10章
绿皮火车哐当一声停在上海站,我拖着行李箱下车,腿肿得塞不进高跟鞋,干脆蹬着酒店一次性拖鞋出站。
凌晨三点半,劳动监察支队的灯还亮着,他们接到两千条网友举报,连夜约谈我司违规限制员工出差、涉嫌变相裁员。
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拍,直播回放、冻结账户截图、HR威胁私信,全给他们排好队。
证据够吗我笑着说,不够我再播一场。
监察小哥二十出头,却看得青筋直跳：够！明早我们去贵司喝茶。
我补刀：记得带相机,那群人脸肿起来挺上镜。……第二天八点,公司前台被围得水泄不通。
劳动监察、税务、社保,三家制服一字排开。
赵锐西装笔挺冲出来,笑得比哭还难看：误会,系统BUG,马上解冻！
十分钟后,我手机叮叮连响。
报销额度全恢复,备用金翻倍,还多出一栏精神补偿金两万。
我当着监察的面,把短信亮给赵锐：道歉函呢纸质的,盖公章,手写签名。他咬牙写,手抖得厉害。
我把纸对折,贴公告栏,旁边再贴一张《差旅费报销小贴士》：
1.
保留登机牌；2.
发票别折；3.
领导脸被打肿时,补拍照片可额外报销相机折旧费。
她冲我挤笑：姜裂,都是误会,身体要紧,赶紧回岗吧。
我掏出一盒止血棉塞她手里：红姐,别动了胎气。这棉吸水性好,适合你表弟那血盆大口。
人群里不知谁噗嗤一声,接着笑炸开。
顾艳红气坏了！
我抬手,冲所有人晃了晃手机：今晚八点第二场直播,主题《孕妇如何优雅买水军》。
笑声戛然而止,众人脸色齐刷刷发白。
我踩着七厘米高跟,一步一步往电梯走,鞋跟在大理石叮咚作响。
电梯门合拢前,我回头看赵锐,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大堂听得清清楚楚。
赵总,系统升级好玩吗下次记得连命一起升。
第11章
会议室冷冷的,空调被顾艳红遥控到十六度,风像刀片往我脸上刮。
她挺着肚子,手里甩着一沓A4纸,纸边哗啦割空气,声音比刀还尖。
姜裂,签个字。
我扫一眼标题：《竞业限制协议》。
大字黑体：
离职赔偿三百万,三年内不得踏入同行业一步。
我笑了,笑得肩膀直抖：红姐,你怕我出去抢你饭碗
她摸着肚皮,语气温柔得像给胎儿唱摇篮曲：我是怕你被行业封杀,连外卖都送不了。纸拍在我面前,冰凉。
我拎起披肩裹紧,慢悠悠抽出两年前的会议纪要,甩到她眼皮底下。
看见没这份协议当年没经过工会表决,无效。
纸页哗啦,啪一声盖在她手背上,像打耳光。
她脸色铁青,肚子往前一顶：现在补表决,来得及。
我端起温水递过去,声音轻飘：别动了胎气,孩子是无辜的。
她没接,反手把空调再调低两度,冷风呼地卷起我文件,雪花一样乱飞。
我弯腰捡,一页纸划破指尖。
我舔掉血,抬眼看她：三百万我流产一次都没花这么多,你还真抬举我。
她凑近,香水味冲得我脑仁疼：不签也行,项目移交,奖金清零,你净身出户。
我盯着她瞳孔,黑得跟深渊一样。
我轻声回：红姐,深渊里可别先掉下去。
说完,我把协议对折,再对折,塞进她西装口袋,拍了拍：留给你儿子当尿布,吸水性好。
我转身,七厘米高跟踩在大理石上,每一步都叮咚响。
背后,她声音拔高：姜裂,你走出这个门,就等着收律师函！
我回头,冲她飞吻,想法不错
第12章
我找到林俏的时候,她正在竞品公司茶水间冲速溶咖啡,手腕上的纹身survive被热气熏得发红。
两年不见,她变成市场主管,眼线比当年我教她的刀锋还利。
俏,借刀。
我把录音笔推过去,指尖敲两下,开战。
她瞄一眼,冷笑：顾艳红老把戏,还在用陪酒换转正
笔里那段录音,一句句,全是顾艳红的声音。
不喝不喝就滚,公司不养公主。
客户摸你大腿是看得起你,装什么清高。
背景里还有男人猥琐的笑,林俏按下播放键,声音炸在空旷茶水间,她眼眶瞬间血红：当年我差点被她灌到胃出血,今天让我亲手送她下地狱。
我点头,语气很轻：不急,先让她上天堂,再摔下来。
腊月十八,董事长六十寿宴,五星酒店水晶灯亮成白昼。两百位嘉宾端着香槟,等祝寿PPT。
顾艳红挺着九个月孕肚,红裙开衩到大腿根。
她挽着董事长,笑得母仪天下。
我在后台,把U盘递给音响师：寿宴高潮,加点料。PPT刚放到集团未来之星,画面咔一声切黑。
下一秒,录音炸响,全场瞬间静音。
不喝就滚……
客户摸你是看得起你……
每放一句,顾艳红的脸就褪一层血色。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完美孕妈董事长手里的酒杯啪碎在地,香槟混着玻璃渣。
顾艳红尖叫一声,拎着裙子冲向后台,肚子上下颠着。
我靠在幕布后,冲她举杯,声音压得只有她听得见：红姐,胎教时间到,教宝宝怎么摔跟头。
她扑过来,被保安按住。
我转身,顺手把U盘扔进香槟塔。
咚一声沉底。
我知道,顾艳红的人设,塌成渣
第13章
我踩着碎玻璃一样的阳光进公司,高跟鞋在大理石上敲出哐哐的声响。
前台小妹妹看我的眼神已经从看瘟神变成看财神,昨晚股价涨停,我的名字挂在财经频道头条：流产女总监逆袭,两千三百万尾款到账。
电梯门一开,董事长夫人站在走廊尽头。
香奈儿套装裹得像一副铠甲,手里捏着一张确认函,白纸黑字,戳着甲方鲜红公章。
姜裂。她声音不高,却让整个楼层瞬间静音,项目我只认你,尾款已付,私人账户,十分钟前到账。
手机叮一声,银行短信跳出：+20,000,000.00。数字绿得晃眼,我眨眨眼,确认不是幻觉。
我接过确认函,指尖冰凉。
顾艳红挺着九个月孕肚,站在十步之外,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
灯光打在她脸上,粉底遮不住乌青。
她对我举杯,声音温柔：姜裂,你赢了半局。
我回敬：别急,下半场才刚开始。
她牛奶没喝,转身进会议室,背影一摇三晃,像随时会散架的糖纸人。
门一关,里头传来杯子碎裂声,提前庆祝了。
我走到落地窗前,低头看手机,热搜第一：流产女战神,第二：艳红买水军翻车。
我点燃一支烟,没抽,就让它在指间燃,火光映在玻璃上。
二十三楼的风呼啦啦灌进来,吹乱我头发,吹得小腹刀口生疼。我按住那道疤,低声骂：再疼也给我憋着,这才到中场。
第14章
股东大会前夜,整栋大楼灯火通明。
我拎着新做的副总裁工牌,踩着十二厘米高跟,一步一步踩进顶层会议室。
结果脚刚踏进门,灯光啪地全灭,只剩投影幕布惨白。
视频开始播放,画面里,我伸手推向顾艳红,她踉跄倒地,捂着肚子尖叫：我的孩子！
弹幕特效血红大字：职场谋杀！
背景音乐是胎心监护的滴滴声,节奏越来越快。
董事会七张老脸,齐刷刷看向我,眼神像七把刀。
董事长把保温杯砸在桌上,水花四溅：姜裂,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喉咙发干！
顾艳红坐在轮椅上,脸色蜡黄,头发却一丝不苟,哭腔拿捏得刚好：我只是想保住孩子……
她手腕上贴着胎心监护片,机器滴滴响着,每响一声,众人眉头就拧紧一分。
法务把文件推到我面前,白纸黑字：1.
暂停一切职务。
2.赔偿公司商誉损失500万。
3.配合警方调查。
我笑了,笑得肩膀直抖。
行,我签。
我拔下工牌,往桌上一扔,金属磕在玻璃面,当啷一声脆响。
然后弯腰,从包里抽出电脑,当着所有人的面,按下格式化。
进度条1%……25%……99%。
最后弹出提示音：欢迎进入地狱模式。
我抬头,扫过顾艳红的脸,声音轻轻的：别急,地狱十八层,一层层来。保安上来架我,我甩开,自己往外走。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咔、咔、咔的节奏,像倒计时。
电梯门合拢前,我瞥见董事长弯腰捡起那张工牌,手指在副总裁三个字上摩挲,脸色比纸还白。
我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彩信：
【明天九点,微博热搜见。】
配图是我刚才签字的瞬间,血红指纹正好按在500万上。
我咧嘴,给那串号码回过去一句语音：
九点八点我就送你上头条。
第15章
电梯门合拢那秒,手机疯狂震动。
流产女高管谋杀孕妇
第一,配图是我伸手推顾艳红的定格,血红大字：杀人犯。
我点开评论,十万条骂娘,句句带刀。
让她偿命！
手指抖得按不住屏,血从指甲缝渗出。
风卷着保安的窃窃私语：
就是她,差点害死董事长孙子。
听说要赔五百万,卖肾都不够。
我拉低帽檐,小腹刀口崩了,血顺着大腿往下淌。
刚出闸口,一群记者扑上来。
姜小姐,你是否故意推搡孕妇
警方什么时候抓你
话筒戳到我下巴,我张嘴,嗓子却干得发不出声。
有人趁机把臭鸡蛋砸我胸口,啪一声,蛋黄顺着西装往下流,腥臭刺鼻。
我抬手抹掉,手机再次震动,医院来电：姜女士,您母亲抑郁症发作,正在楼顶徘徊,请速来！
我脑子嗡一声炸开,拦辆出租,司机一看是我,油门踩到底,溜了。
连续三辆,全是。
最后我跪在马路中央,一辆货拉拉急刹,司机探头骂：找死
我把所有现金拍在引擎盖上：一千块,去三院,快！
我抖着手给董事长发微信：五分钟,不撤热搜,我就把你和顾艳红的亲子鉴定发全国媒体。
发完关机,闭眼,听见自己心跳砰、砰、砰。
急诊楼门口,我妈站在十八层天台边缘,病号服被风吹成一面白旗。
我冲上楼,膝盖磕破了。
妈我喊破嗓子。
她回头,眼神空洞：他们说你是杀人犯……妈没脸活。
我扑过去,一把抱住她腰。
跳什么跳要死也是他们先死！
身后消防员冲上来,把我俩拖回安全线。
我瘫坐在水泥地,手机重新开机,一条未读短信跳进来。
姜裂,亲子鉴定在我手里,要翻盘,明天凌晨两点,地下车库,一个人来。
我抬头,看向漆黑的天。
行,地狱见
第16章
凌晨两点,地下车库的灯坏了一半,剩下一半也忽明忽暗。
我握着亲子鉴定,纸边割破掌心,血糊了名字也糊不住真相：
董事长老来得子与顾艳红肚里那块肉,生物学父亲,不是同一个人。
我笑出声,声音回响着,像给地狱配BGM。
电梯直达顶楼,门一开,董事长站在落地窗前,西装笔挺。
我抬手,把报告甩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救我,或者一起上热搜。我声音嘶哑,却字字带钩子。
他沉默三秒,按了顶楼键。
电梯再开门,是空无一人的董事局会议室。
投影屏亮着,他亲手打下公告：
即日起,顾艳红停职待产,姜裂升任集团副总裁,全权接管项目。
字是红色,像刚从我子宫里抽出来的血。
我拔掉手背输液针头,血珠滚在真皮座椅上。
我俯身,把话筒拉到唇边,声音低却清晰：从现在开始,规则我来写。
抬头看监控,红点一闪一闪的,我对它竖中指：听见没地狱模式,上线。
灯全亮,照得我影子比墙还高。
我掏出手机,群发一条消息：
全员待命,明早八点,战场见。
发完关机,转身往外走。
身后董事长喊：姜裂,你确定要玩这么大
我回头,冲他咧嘴一笑,牙缝里全是血：不是玩,是清场。
第17章
腊月二十八,公司账上只剩9.8万,连保洁阿姨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我穿着病号服,脚踩一次性拖鞋,站在一楼大厅,手里举着扩音喇叭,声音炸得吊灯乱颤：姐妹们,出来领绩效！
门口排队的孕妇们,全是被顾艳红绩效转移坑掉年终奖的姑娘。
她们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白得像一堵墙,胸口贴着红色A4纸还我绩效。
风一吹,纸哗啦啦响。
我带头喊口号：流产不是罪,扣钱才是鬼！
媒体长枪短炮怼脸,闪光灯劈里啪啦,比除夕鞭炮还热闹。
顾艳红被堵在旋转门外,保安人墙护着她,还是被镜头戳到脸。
她红裙被扯得歪斜,肚子像随时爆炸的气球。
她冲我吼：姜裂,你疯了！
我咧嘴疯我清醒得能背出你每一笔黑账。
我抬手,大屏幕亮起。
PPT标题：《孕妇绩效转移资金流向》。
图表一路飙红,箭头直指顾艳红私人账户。
记者快门按到冒烟。
股价开始跳水,-1%,-2%,-3%……每跌一个点,财务室电话就尖叫一次。
我拿起话筒,声音冷冷的：各位股东,要不要现场听听顾总监怎么把母婴基金变成私人小金库
人群一片骚动,保安开始松动。
顾艳红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
她突然捂着肚子蹲下去,尖叫：我羊水破了！
我蹲到她面前,声音压得只有她能听见：羊水别演了,你杯子里的‘羊水’是矿泉水兑糖浆,我早让人换过。
她瞳孔放大,嘴唇哆嗦。
我起身,对镜头挥手：救护车已叫,各位继续直播,别错过年度大戏。
警笛由远及近！
我轻声对自己说：风暴已就位,收网开始。
第18章
腊月二十九,医院VIP病房冷冷清清的。
董事长夫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还把LV围巾系得一丝不苟。
我穿着病号服,拖鞋底粘着血,手里拎着投影仪遥控器夫人,看片吗
我不等她回答,直接插上U盘,啪一声,白墙亮了。
完整项目方案,一页页翻,数字绿得刺眼：追加10%女性关怀基金,尾款2000万,一分不少。
我按下暂停,声音冷冷的：钱走我私人账户,项目我救活,人也给你保住。
她盯着我,眼神犀利：姜裂,你胃口不小。
我笑了,把手术服拉链往下一拉,露出小腹那道新鲜疤痕：我胃被你们挖空,只能吃人。
十分钟后,银行短信叮。
【您账户到账20,000,000.00元】
我把手机扔她床上,屏幕亮着数字：
到账,签字。
她提笔,手抖着,墨水溅在纸上,黑黑的。
我抽回文件,转身对着镜头。
我早就开了直播,十万人在线,弹幕疯了一样刷屏：
姐姐杀疯了！
病号服战神！我冲镜头比了个心：
钱我收下,项目我救活,人我也保住。各位金主爸爸,明年见。
说完关机,拔掉投影仪,线头像拔掉一条输氧管。
病房安静得能听见点滴声。
我弯腰,把病号服卷成球,塞进垃圾桶,转身出门。
背后董事长夫人声音发颤：姜裂,你不怕我们反咬
我回过头：咬先问问你们牙够不够硬。电梯门合拢,数字一路往上。
我掏出那张到账短信,亲了一口,低声骂：游戏结束这才叫开局。
第19章
除夕夜,公司年会厅灯笼高挂。
我端着香槟,踩着12厘米高跟,一步一步踩进战场。
顾艳红站在角落,红裙被灯光照得像一滩未干的血,肚子已经卸货,怀里抱着解聘通知,白纸上黑字：立即生效。
我走近,香槟杯沿碰她那张惨白脸,叮一声脆响。
红姐,产假愉快。
她抬头,眼里第一次露出惧色。
我把一张机票塞进她口袋,声音轻得像羽毛：新西兰空气好,适合带娃。她手指抖得掏不出机票。
我凑到她耳边：顺便告诉你,亲子鉴定我寄给董事长夫人了,签收人：顾艳红。
她嘴唇哆嗦,眼泪啪地砸在地板上。
我转身,面向两百号员工,举起香槟,声音拔到最高：各位,今晚红包翻倍,年终奖全额补发,外加10%女性关怀基金！
人群瞬间爆炸,掌声、尖叫、口哨混成一锅滚油。
我看见财务赵锐站在最边缘,手里攥着辞职信,抖成一团。
大屏亮起实时股价,涨停封板,红得发紫。
我举杯,对着镜头：新年快乐,同事们,新的一年继续怕我。
香槟一饮而尽,我扔掉杯子,高跟鞋踩住碎片,咔嚓一声,像踩碎最后一块绊脚石。
顾艳红被人架着往外拖,哭声被年会音乐盖住了。
我冲她背影飞吻：红姐,落地新西兰记得开直播,我送你火箭。
灯球旋转,光影砸在我脸上,像给我加冕。
我低头看小腹,疤痕清晰。
我轻声说：世界给我一道伤,我把它缝成路。下一秒,全场倒计时：十、九、八……
我闭眼,听见心跳砰砰砰。
第20章
新老板姓沈,三十出头,穿一身灰西装,笑容可掬
CEO留任,年薪八位数,股权另算,干不干
他推合同到我面前,笔是万宝龙,墨水鲜红。
我扫一眼数字,笑了,把笔往旁边一丢,金属撞玻璃,脆得刺耳。
不干。
沈老板皱着眉：嫌少吗
我摇头,从包里掏出辞职信,拍在他面前。
白纸黑字,只有一行：
世界给我一道伤,我把它缝成路,路不在你们这儿。
大厅里两百号员工屏住呼吸,静静的。
我拖着行李箱往外走,轮子在大理石上碾出哐哐声。
箱子不重：项目奖金、辞职信、一张飞往冰岛的机票。
雪落在睫毛上,瞬间化成水,在为我送行。
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我掀开大衣,小腹那道疤在冷光里泛着寒光。
我伸手摸了摸,低声骂：疼也值了。
沈老板追出来：姜裂,你疯了市值十亿的平台你说扔就扔
我回头,冲他竖起中指：十亿买我子宫滚吧。
雪越下越大,行李箱滑过人行道。
我抬头,吸一口零下十度的空气,好凉爽。
手机关机前最后一条推送：
艳红新西兰落地即被讨债,遭围堵机场
我笑出了声,十字路口红灯变绿,我拖箱子过马路,边走边哼小调。
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膝盖磕在雪上,疼得钻心。
我爬起来,拍拍雪,冲路灯举杯：敬自己,没死,还能跑。
远处机场大巴灯牌闪烁,为我送行。
我加快步子,雪地靴踩出一个个深坑,一切都过去了。
行李箱里,那张辞职信最后一行字,被血染得通红：
世界给我一道伤,我把它缝成路,下一站,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