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我亲手给仇人递上毒酒!
上一世,他被兄弟灌毒、未婚妻背叛,被栽赃成罪人,在监狱被折磨十年!
这一世,他重回庆功宴当晚——毒酒
反手喂给幕后大佬!
兄弟
夺走公司让他当狗!
白莲花未婚妻
撕毁婚约送她下海!
所有人以为他疯了,却不知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做空股价、引爆黑料、操控官商大地震!
直到他把楚天阔百亿帝国烧成灰烬,站在废墟上轻笑:
欢迎来到,法外狂徒的审判局。
1.
哥,这杯酒,我敬你!
聚光灯下,陆哲满脸通红,激动地举起酒杯。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我公司的合伙人。
今晚,是我们公司天际线的庆功宴。
我们刚刚拿下了江城新地标云端之城的最终设计权。这是我呕心沥血三年的作品,也是我们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作室,一跃成为行业顶流的封神之作。
我叫萧锐,二十八岁,一个还算成功的设计师。
我笑着和他碰杯,香槟的气泡在杯中欢快地升腾,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台下,坐着我的未婚妻白洛。她穿着一身洁白的晚礼服,安静地微笑着,眼神清澈如水,是我在这浮华世界里唯一的净土。
等这个项目落地,我们就结婚。
我以为,这是我人生的巅峰,是我辉煌的开始。
我却不知道,这也是我命运的断头台。
酒过三巡,我感觉有些头晕,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
阿哲,我有点不舒服,去趟洗手间。我拍了拍陆哲的肩膀。
去吧,哥,我帮你挡着。他笑得一脸真诚。
我踉踉跄跄地走进洗手间,刚打开水龙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是被刺鼻的消毒水味呛醒的。
我躺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手脚被牢牢地固定住。
这里是医院
不对!
是监狱的审讯室!
姓名一个面无表情的警察坐在我对面,敲着桌子。
萧锐。我的喉咙干得像要冒火,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装傻另一个警察冷笑一声,将一叠文件狠狠地摔在我面前,萧锐,‘云端之城’项目总设计师,涉嫌窃取商业机密,恶意替换工程材料,导致项目工地脚手架大面积坍塌,造成三死十一伤的重大安全事故!
轰!
我的大脑像被一颗惊雷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坍塌三死十一伤
这怎么可能
这不是我干的!是栽赃!是陷害!我疯狂地挣扎起来,手腕被手铐磨得血肉模糊。
栽赃警察拿出一部手机,点开一个视频,放到我面前。
视频里,是我。
我正鬼鬼祟祟地将一份文件塞给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那男人是劣质钢材供应商里的头子!
紧接着,画面一转。
是我的银行账户,收到了来自那个供应商的一笔五千万的巨额转账!
时间就在事故发生的前一天!
不……这不是真的……我看着视频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凉了。
这是伪造的!是合成的!
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无论我如何嘶吼,如何辩解,都没有人相信。
所有证据都完美地形成了一个闭环,死死地指向我这个主谋。
我被判了无期徒刑。
入狱那天,我看到了一个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陆哲。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阿玛尼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站在监狱门口,身边依偎着我那曾经纯洁如月光的未婚妻白洛。
为什么我隔着铁窗,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这三个字。
陆哲笑了,笑得无比得意,也无比残忍。
哥,别怪我。他搂着白洛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要怪,就怪你太出色,太碍眼了。
‘云端之城’的设计是你的心血不,从现在起,是我的!天际线公司也是我的!你的女人同样是我的!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他压低了声音,像魔鬼一样在我耳边低语,那杯酒里,我加了点料。你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你这辈子都碰不了女人了。
萧锐,你就在这牢里好好地看我如何取代你的一切,活成你最想成为的样子吧!
白洛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
她的眼神冷得像一块冰。
我明白了。
这是一场由我最爱的女人和我最信任的兄弟联手为我编制的绝望地狱!
我在狱中待了十年。
十年里,我看着陆哲踩着我的尸骨一步步青云直上,成了江城最炙手可热的设计新贵。
我看着他和白洛举行了世纪婚礼,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
而我,从一个天之骄子变成了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肮脏囚犯。
仇恨像毒蛇日日夜夜啃噬着我的心脏。
我活着唯一的念头就是复仇。
第十年,监狱里爆发了一场骚乱。
我趁乱逃了出去。
我像一条野狗躲在城市最阴暗的角落,只为了找到一个和他们同归于尽的机会。
终于,在一个雨夜,我等到了。
陆哲和白洛的公司正在举办上市敲钟的庆功晚宴。
我绑着一身自制的炸药冲进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在他们惊恐绝望的眼神中我按下了引爆器。
陆哲!白洛!
我回来了!
剧烈的爆炸吞噬了一切。
我以为这是结束。
却没想到当我再次睁开眼。
我竟然回到了那场改变我一生的庆功宴上。
手里还端着那杯陆哲递过来的致命香槟。
2.
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陆哲那张虚伪的笑脸在我眼前晃动。
我看着他,十年牢狱之灾所积攒的那几乎要溢出来的仇恨和杀意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翻滚。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当场就把手里的酒杯砸碎在他那张该死的脸上!
但我忍住了。
我缓缓地将那股几乎要焚毁我理智的怒火压回了内心最深处。
上一世我就是太相信所谓的正义和规则才会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死得像一条狗。
这一世我回来了。
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规则正义
从今天起我萧锐就是规则!
没什么。我冲他笑了笑笑容里看不出任何破绽,只是觉得今天这一切有点像做梦。
哈哈是啊!陆哲大笑着和我碰了一下杯,哥我们成功了!以后整个江城的设计界都是我们的天下!
是你的天下不是我们的。
我心里冷笑着将杯沿凑到嘴边假装要喝。
眼角的余光却在飞快地扫视着整个宴会厅。
上一世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看到了陆哲和白洛这两个台前的木偶。
我从没想过光凭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布下那么一个天衣无缝的局
伪造视频买通法医操控舆论……
这背后一定还有一个更强大的看不见的黑手!
这个人是谁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飞速搜索。
很快我锁定了一个目标。
楚天阔。
江城楚氏集团的董事长一个表面上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实际上心狠手黑吃人不吐骨头的商界巨鳄。
上一世云端之城项目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楚氏集团。
我赢了他让他损失了上百亿。
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报复。
而此刻他正坐在不远处的贵宾席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看似在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但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地像毒蛇一样瞟向我这边。
那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期待我喝下这杯毒酒然后身败名裂
我懂了。
原来你才是那个真正的棋手。
陆哲和白洛不过是你手里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好很好。
既然你们都喜欢看戏。
那我就陪你们演一场大的!
我端着酒杯装作不经意地朝楚天阔的方向走去。
楚董久仰大名。我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后辈对前辈的尊敬微笑,我叫萧锐是天际线的设计师。今天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楚天阔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主动过来搭话。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长者般的和善笑容。
萧总年轻有为啊。他站起身和我握了握手,‘云端之城’的设计我看了堪称神来之笔。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楚董过奖了。我谦逊地说,以后还希望楚董能多多提携。
好说好说。
我们像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寒暄着客套着。
就在这时我脚下不小心一个踉跄身体猛地朝他撞了过去!
哎呀!
我惊呼一声手里的香槟杯很不凑巧地和他手里的红酒杯撞在了一起!
两只杯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手里的香槟一滴不剩地全都倒进了楚天阔的酒杯里!
而他杯子里的红酒则洒了我一身。
楚董!对不起!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拿出纸巾帮他擦拭着衣服脸上全是惶恐和歉意,我太紧张了您看这
没关系没关系。楚天阔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强撑着风度摆了摆手,一件衣服而已。
那怎么行!我一脸的过意不去,这杯酒就算我给您赔罪了!我先干为敬!
说完我端起他那杯混合了我毒香槟的红酒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当然是假装的。
在我仰头喝酒的瞬间我已经用我们设计师画图练出来的神乎其技的手指技巧将杯子里的酒全都倒进了我的袖口里。
楚董您随意!我喝完亮了亮空杯然后把那只空杯重新塞回他手里。
楚天阔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铁青了。
我把他的酒喝了。
现在他手里这杯是他自己的。
他是喝还是不喝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如果他不喝就显得他这个前辈太小家子气连个后辈的敬酒都不接。
可如果他喝
我看着他脸上依旧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心里却在冷笑。
楚天阔你不是喜欢下毒吗
3.
来尝尝你自己调的这杯酒味道怎么样
楚天阔的额角渗出了一丝冷汗。
他死死地盯着手里的酒杯那杯中暗红色的液体此刻在他眼里仿佛是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药。
他当然知道这酒里有什么。
那种特制的药物无色无味但药性极其霸道。
不仅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彻底失去反抗能力更阴毒的是它会永久性地破坏男人的神经系统。
让他再也无法人道。
这是他为我准备的阉割之刑。
现在这杯酒却回到了他自己手里。
何其讽刺。
楚董我故作不解地看着他,您怎么不喝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后辈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几桌的宾客都听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玩味起来。
楚天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知道他被我将死了。
他今天要是不喝下这杯酒明天江城就会传出他楚天阔气量狭小连个后辈的赔罪酒都不敢接。
这对他的名声是个不小的打击。
可他要是喝了
他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陆哲。
陆哲也急了拼命地朝他使眼色。
楚天阔心里把陆哲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都能办砸!
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最终楚天阔一咬牙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萧总说笑了。
他端起酒杯仰起头将那杯致命的毒酒一饮而尽。
当然他也耍了个心眼。
他只喝了一小口大部分的酒都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地上。
但在外人看来他确实是干了。
好!楚董海量!我带头鼓起掌来。
周围的宾客也纷纷附和。
楚天阔放下酒杯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死死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活活把我生吞了。
然后他借口去换衣服匆匆地离开了宴会厅。
我知道他是去催吐了。
可惜晚了。
那种药是最新型的沾唇即溶通过口腔黏膜就能迅速被人体吸收。
就算他把胃都吐出来也无济于事。
楚天阔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活太监了。
我看着他狼狈离去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只是利息。
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
我转过身看向陆哲。
陆哲此刻正一脸惊慌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恐惧和不解。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没中招中招的反而是楚天阔。
我朝他走了过去。
阿哲你刚才给我使什么眼色呢我拍着他的肩膀笑呵呵地问像个没事人一样。
没没什么陆哲吓得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我是想提醒你别别得罪楚董
哦是吗我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我端起一杯酒递给他。
来为了我们兄弟的情谊干一杯。
陆哲看着我手里的酒杯脸都白了。
他现在看谁敬酒都觉得酒里有毒。
哥我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不给面子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白洛也走了过来柔声劝道:阿哲确实喝得不少了萧锐你就别逼他了。
我看着眼前这对上一世将我推入地狱的狗男女心里冷笑。
演。
继续演。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演到什么时候。
行不喝也行。我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对了阿哲刚才楚董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啊。我是不是真的把他得罪了
这个应该不会吧陆哲心虚地说。
不行我得去道个歉。我一脸的诚恳,阿哲你跟我一起去。毕竟楚董是你请来的客人。待会儿你可得帮我多说几句好话。
我根本不给陆哲拒绝的机会拉着他的胳膊就往楚天阔离开的方向走去。
我知道楚天阔现在一定在某个VIP休息室里气得发疯。
他也一定会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陆哲这个办事不力的棋子身上。
而我要做的就是去添一把火。
我要让楚天阔亲手废掉他自己的这颗棋子。
一石二鸟。
这才是我今天真正要唱的好戏。
4.
楚天阔的私人休息室外站着两个黑西装保镖像两座铁塔。
看到我拉着陆哲过来他们立刻伸手拦住了我们。
楚董在休息不见客。
我是萧锐。我淡淡地说,楚董请我来的。
保镖显然不信。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楚天阔站在门口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但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
他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
让他进来。他指了我然后又指了指陆哲,还有这个废物也一起滚进来!
我和陆哲走进了休息室。
门在我们身后重重地关上了。
楚楚董陆哲一进来就吓得腿都软了差点跪在地上。
闭嘴!
楚天阔抄起桌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陆哲的头上!
砰!
一声闷响陆哲的额头瞬间见了血。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楚天阔指着陆哲的鼻子破口大骂,我让你办这么点小事你都能给我办砸了!我养条狗都比你强!
陆哲捂着流血的脑袋疼得龇牙咧嘴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我站在一旁像个没事人一样安静地看着。
还有你!楚天阔骂完陆哲又转向我眼神阴鸷,萧锐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小看你了。
楚董过奖。我笑了笑,我只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楚天阔冷笑一声,你少在我面前装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故作不解。
楚天阔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但他失败了。
我现在这张脸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好不管你是不是知道。楚天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今天这笔账我记下了。我们来日方长。
他这是在给我下战书。
随时奉陪。我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白洛端着一个医药箱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
阿哲!你怎么样了
她看到陆哲头上的伤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拿出纱布和药水温柔地为他处理伤口。
那副心疼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对。
白洛你来干什么我皱了皱眉。
我我担心你们。白洛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萧锐你别怪阿哲他也是
他也是什么我冷冷地打断她。
白洛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好一出郎情妾意姐妹情深的戏码。
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得团团转。
这一世我看着她只觉得无比的可笑。
楚董。我不再理会那对狗男女而是转向楚天阔忽然笑了。
您看您的棋子好像不太好用啊。我指了指正在深情对视的陆哲和白洛,要不我帮您换一颗
楚天阔一愣。
陆哲和白洛也愣住了。
萧锐你什么意思陆哲又惊又怒。
没什么意思。我走到白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白洛我问你三个月前你是不是去见过楚董
白洛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我我没有
没有我冷笑一声,那你手腕上这条‘梵克雅宝’的限量款手链是哪里来的据我所知整个江城只有一条就在楚董的私人收藏室里。
陆哲也猛地看向白洛的手腕。
那里确实戴着一条无比璀璨的四叶草手链。
那是他根本不可能买得起的东西。
你陆哲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还有。我继续加码,你父亲的公司上个月突然拿到了一笔五千万的无息贷款帮你家度过了破产危机。这笔钱也是楚董给的吧
我再猜猜楚董给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凑到白洛耳边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是让你在我最关键的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还是让你陪他睡一觉
白洛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的脸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她知道她所有的伪装都被我撕得一干二净。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无辜的白莲花。
她从一开始就是楚天阔安插在我身边最深的一颗棋子!
一个比陆哲更狠更毒的黑月光!
5.
不不是这样的
白洛终于崩溃了她抓着我的胳膊拼命地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萧锐你听我解释!是楚董!是他逼我的!他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要让我家破人亡!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软。
可惜我的心早在上一世就已经死了。
所以你就答应了我拨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像冰,你就答应帮他毁了我然后再爬上他的床
我没有!她尖叫道,我没有!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对!她用力点头眼神里充满了真诚,我想着只要我先假意答应他稳住他就能找到机会把他的阴谋告诉你!我我是在卧薪尝胆啊!
好一个卧薪尝胆。
说得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问。
我没找到机会
是吗我笑了,那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指了指旁边的楚天阔。
去把他的罪证都告诉我。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信你。
白洛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呆呆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旁边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的楚天阔。
让她当着楚天阔的面指证他
这跟让她去死有什么区别
怎么说不出来了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和嘲讽。
白洛收起你那套廉价的眼泪吧。
在我这里它一文不值。
我不再看她而是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和一支笔扔在了陆哲面前。
这是‘云端之城’项目股权转让协议。
签了它。
陆哲愣住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现在起‘天际线’公司我占股百分之九十你占百分之十。我平静地说,以后公司我说了算。你只需要当好你的吉祥物每年拿分红就行了。
你做梦!陆哲跳了起来,萧锐!你别太过分!公司是我和你一起
是你和我一起创办的没错。我点点头,但‘云端之城’的设计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没有我你连张草图都画不出来。
最重要的是我看着他缓缓说道,你背叛了我。
你和这个女人还有那个老东西联手想把我送进地狱。
现在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觉得我过分吗
陆哲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签还是不签我敲了敲桌子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杀气,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
一。
二。
我知道他会签的。
因为他怕死。
而且比起一无所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至少也能给他带来上千万的分红。
对他这种贪婪的废物来说这已经是个好到不能再好的结果了。
我签!
果然在第三秒到来之前陆哲抢过笔颤抖着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拿过协议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满意地笑了。
公司的控制权到手了。
接下来是第二件事。
我走到白洛面前将我们那张精美的订婚请柬从怀里掏出来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地撕成了碎片。
白洛。
从现在起你我之间婚约作废恩断义绝。
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我将手里的碎纸屑扬手一撒。
纷纷扬扬的纸片像一场绝望的雪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呆呆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她大概以为只要她哭只要她解释我就会像以前一样心软原谅。
她错了。
从我重生的那一刻起那个爱她如命的萧锐就已经死了。
活着的只有一个复仇的魔鬼。
6.
我拿着那份签好的股权转让协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休息室。
身后是楚天阔气急败坏的咆哮和白洛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从今晚起棋局才算真正开始。
而我终于从一颗任人宰割的棋子变成了可以落子的棋手。
虽然我现在还很弱小。
我的对手是楚天阔是整个楚氏集团是一座我暂时还无法撼动的商业帝国。
硬碰硬我只有死路一条。
我必须找到他的弱点。
然后用我最擅长的方式从内部将他一点点瓦解。
第二天我召开了一场全公司的紧急会议。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两件事。
第一公司的股权变更。我萧锐现在是天际线唯一的绝对的控股人。
第二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从今天起‘云端之城’项目暂时搁置。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
所有人都懵了。
萧总!这是为什么啊项目部的经理急得站了起来,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拿下的项目啊!
是啊萧总!现在放弃我们前期的投入就全打水漂了!
我抬手压下了众人的议论。
我知道大家在想什么。我平静地说,但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
‘云端之城’是我们能吃得下的项目吗
我们公司总共不到五十个人。而这个项目总投资超过两百个亿。就算我们能拉到投资我们有足够的人力足够的经验去运营这么大一个盘子吗
一旦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不是被撑死就是被玩死。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他们都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之前大家都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从没冷静下来思考过这个问题。
那我们该怎么办
很简单。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片属于楚氏集团的鳞次栉比的商业楼宇。
我们不做甲方。
我们去做甲方的‘爸爸’。
我转过身看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
从今天起我们天际线将转型为江城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专注于‘城市地标级项目’的全案策划与危机公关公司。
我们的客户只有一个标准——江城排名前十的地产集团。
我们的业务只有一个内容——帮他们拿到他们想拿却拿不到的项目。摆平他们想平却平不了的麻烦。
简而言之就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而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客户
我笑了笑指向窗外那栋最高最璀璨的楚氏集团总部大楼。
就是他。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去给我们的死对头当军师
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要做的不是帮他。
而是捧杀他。
楚氏集团这些年发展得太快树敌太多。
他就像一个被吹得越来越大的气球外表光鲜内里却早已充满了致命的裂痕。
而我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些裂痕。
然后帮他吹最后一口气。
我要让他站得更高摔得更惨。
我要让他在最辉煌的顶点轰然爆炸粉身碎骨。
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是如何一寸一寸地崩塌毁灭。
这才是复仇最美妙的艺术。
7.
我的计划听起来很疯狂。
但执行起来却出乎意料的顺利。
因为我手里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信息。
来自上一世的信息。
我知道未来三个月江城的土地拍卖市场会迎来一场大地震。
一块位于城东的原本无人问津的废弃工业用地会因为市政府的一纸规划瞬间变成寸土寸金的黄金地块。
上一世楚天阔就是因为错过了这块地而被他的老对手龙腾集团抢占了先机从此开始走下坡路。
这一世我要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提前卖给楚天阔。
这就是我的投名状。
我通过陆哲这个已经被我架空但名义上还是公司二把手的传声筒向楚天阔传递了一个信息。
我想见你。谈一笔价值一百亿的生意。
楚天阔同意了。
见面的地点在他的私人茶室。
一个装修得古色古香充满了禅意的空间。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中式练功服亲自为我泡茶动作行云流水颇有几分宗师气度。
仿佛前几天那个在休息室里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的人不是他。
萧总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他将一杯泡好的大红袍推到我面前,这么快就把天际线牢牢地握在了自己手里。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楚董谬赞了。我端起茶杯却没有喝,我这点小打小闹在您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
哦他笑了,那萧总今天来是想跟我弄一把什么‘斧’呢
我不想弄斧。我说,我想给楚董您送一把斧子。
一把足以帮您砍死所有对手的利斧。
我将一份我亲手做的关于城东那块地的投资分析报告推到了他面前。
报告里我没有提任何关于市政府规划的内幕消息。
我只是从城市发展脉络人口流向产业升级等几十个宏观和微观的角度用海量的数据和精密的模型推导出了一个结论。
城东地块是未来十年江城最具潜力的价值洼地。
现在拿下不出三年回报率至少在十倍以上!
楚天阔一开始还只是随意地翻看。
但越看他的表情就越凝重。
他也是顶级的商人他当然看得出我这份报告里所蕴含的恐怖的商业价值和前瞻性。
看完最后一个字他合上报告沉默了很久。
这份礼物太重了。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着我,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说,两个条件。
第一城东这块地拍下来之后所有的设计和公关必须交给我们天际线来做。费用按市场最高价。
楚天阔点点头。
这个条件很合理。
第二呢
第二。我看着他笑了笑,我要一千万。现金。现在。
楚天阔的瞳孔猛地一缩。
一千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现在就要现金这两个词就很有意思了。
这说明我很缺钱。
而且缺的是见不得光的钱。
一个有能力却又缺钱的人才是最好控制的人。
他以为他抓住了我的软肋。
没问题。
他很爽快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到半小时他的秘书就提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走进了茶室。
箱子打开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崭新的一千万现金。
萧总点点
不用了。我站起身,我相信楚董的为人。
我提着那个沉重的箱子走到门口。
对了楚董。我忽然回头提醒了一句。
你的茶很好。
但是有点烫。下次记得吹凉了再喝。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留下楚天阔一个人坐在茶室里看着我刚才喝过的那杯从头到尾都分毫未动的大红袍。
他的脸色再次变得无比阴沉。
他知道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他。
我收了他的钱却没有喝他的茶。
我不是来投诚的。
我是来宣战的。
8.
拿到了楚天阔的一千万启动资金我的计划正式进入了第二阶段。
猎杀时刻。
楚天阔以为他掌控了一切。
他以为我只是他手里一把比较好用的可以随时丢弃的刀。
他不知道我这把刀不仅会伤人更会噬主。
我利用这一千万通过一些地下渠道迅速在股市里建立了一个老鼠仓。
然后我把我从上一世带来的所有关于楚氏集团未来股价走向的内幕消息全都变成了我账户里不断翻滚的数字。
不到一个月一千万变成了三个亿。
有了钱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我开始疯狂地扩张我的天际线。
我用三倍的高薪从楚氏集团挖来了他们最核心的危机公关团队。
我用无法拒绝的条件签下了江城最有名的几个财经媒体的主编。
我甚至资助了一个民间的黑客组织。
我的网越织越大。
而楚天阔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沉浸在即将拿下城东地块的巨大喜悦之中。
他把我那份报告奉为圭臬。
动用了集团所有的资源势必要将那块黄金宝地收入囊中。
土地拍卖会如期举行。
现场一如我上一世所经历的那样厮杀惨烈。
楚氏集团和龙腾集团两家巨头针锋相对寸土不让。
价格一路从五十亿飙升到了一百亿!
所有人都疯了。
没人能理解为什么这两家公司会为了一块鸟不拉屎的工业废地争得头破血流。
只有我知道他们在争夺未来。
最终楚天阔以一百二十亿的天价惨胜。
当拍卖师的锤子落下的那一刻。
楚天阔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面红光。
他赢了。
他赢得了未来十年的发展先机。
他也彻底踏进了我为他准备的死亡陷阱。
拍卖会结束的第二天。
江城市政府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会上市长亲自宣布了一项震惊全城的重大决定。
为了保护历史文化遗产城东原工业区将整体规划为‘历史风貌保护区’。区内禁止任何商业性质的大规模开发建设。
轰!
楚天阔花了一百二十个亿买下了一块只能看不能碰的废地!
这个消息像一颗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资本市场!
楚氏集团的股价应声而落!
开盘不到十分钟直接跌停!
无数的股民血本无归!
无数的合作方上门解约!
银行的催债电话被打爆了!
楚氏集团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一夜之间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楚天阔直接气得吐血三升住进了ICU。
而我则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条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绿色K线。
平静地按下了全部抛售的按钮。
做空。
我用我那三个亿的资金加了十倍的杠杆狠狠地做空了楚氏集团!
这一战我赚了三十个亿。
楚氏集团亏损超过三百亿。
此消彼长。
我们的实力第一次站在了同一个水平线上。
楚董感觉怎么样
我看着窗外那栋曾经让我无比仰望的楚氏集团总部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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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开胃菜还合您的胃口吗
9.
但还远远不够。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楚天阔虽然躺在医院里但他几十年来建立起来的那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还在运转。
他还在垂死挣扎。
我需要给他最后一击。
一击足以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致命一击。
我把目标锁定在了两个人身上。
陆哲和白洛。
这两颗被楚天阔亲手布下又被他亲手抛弃的棋子。
现在要成为他的催命符。
我先找到了陆哲。
楚氏出事后他这个中间人自然成了楚天阔的出气筒。
他不仅被楚天阔断绝了所有的合作。
甚至还被楚天阔派人打断了一条腿。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家廉价的出租屋里像条死狗一样苟延残喘。
萧萧锐他看到我吓得魂飞魄散。
别怕。我笑了笑将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给你指一条明路的。
那是一份楚天阔这些年来所有官商勾结利益输送偷税漏税的详细证据。
这些证据一部分来自我上一世的记忆。
另一部分则来自我收买的那些楚氏集团的前高管。
还有一部分来自我那个无所不能的黑客团队。
你陆哲看着文件手都在抖,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很简单。我说,拿着它去自首。
什么!陆哲尖叫起来,自首!那我不是也完了!
你不会完。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白痴,你会成为‘污点证人’。
你把这些东西交给纪委。然后把你和楚天阔当初如何联手陷害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都说出来。
你是被逼的是被胁迫的。你也是受害者。
最后你会因为‘重大立功表现’被判个缓刑甚至当庭释放。
而楚天阔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走出监狱了。
陆哲心动了。
比起被楚天阔无穷无尽地追杀这确实是他唯一的生路。
好我干!他咬着牙点了点头。
搞定了陆哲下一个是白洛。
白洛的下场比陆哲更惨。
楚天阔倒台后她那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瞬间就破产了。
她的父亲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了。
她的母亲也因此精神失常住进了医院。
她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为了母亲的医药费不得不去夜总会卖酒的风尘女子。
我在夜总会的包厢里见到了她。
她化着浓妆穿着暴露的衣服正被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灌着酒动手动脚。
她看到我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一丝解脱。
我什么都没说。
我只是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她那躺在病床上面容枯槁的母亲。
然后我拿出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拿着这笔钱带你母亲离开江城。我平静地说,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白洛呆呆地看着我。
眼泪无声地从她化着浓妆的眼角落下。
为什么她颤抖着问。
不为什么。我说,就当是还你上一世那杯酒的人情。
你我之间所有的恩怨从现在起一笔勾销。
白洛终于放声大哭。
她哭的不是我给她的钱。
而是那句迟来了十年的一笔勾销。
她知道这是我给她最后的慈悲。
10.
三天后。
陆哲带着我给他的所有证据走进了纪委的大门。
江城管场商界同时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
以楚天阔为首的一个庞大的官商勾结的犯罪集团被连根拔起。
涉案人员上至市里的高官下至基层的职员多达上百人。
涉案金额触目惊心。
整个江城都因此迎来了一场彻底的大洗牌。
楚天阔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他那个庞大的商业帝国也随之土崩瓦解被无数的资本疯狂瓜分。
而我作为扳倒楚氏的最大功臣。
却选择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我将天际线公司以一个友情价卖给了那个曾经和我争得头破血流的龙腾集团的老总。
我把我赚到的那几十个亿成立了一个匿名慈善基金。
专门用来帮助那些像我上一世一样被冤枉被陷害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我做完这一切只身一人来到了海边。
我为自己立了一块墓碑。
墓碑上没有名字。
只有一个二维码。
用手机扫一下会跳出一段话:
每一个渴望公平和正义的灵魂都曾被现实无情地埋葬。
但请你相信。
总有一天你的墓碑上会开出自由的花。
我站在自己的墓碑前看着远处海天一线。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是谁。
是那个被我策反的年轻的住院医师张医生。
他也是我那个匿名基金会的第一个执行人。
都处理好了我问。
嗯。他点点头,白洛已经带着她母亲去了国外。陆哲也因为立功表现被判了缓刑。
基金会也已经开始运作了。第一个案子就是帮一个被诬陷盗窃的大学生翻了案。
好。我点点头。
那你呢张医生看着我,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
我笑了笑。

我准备去当一个真正的法外狂徒。
我说。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公。
有太多的黑暗是法律所照不到的。
而我就要成为那道行走在黑暗中执行正义的影子。
规则限制不了我。
法律也审判不了我。
因为我萧锐从重生的那一刻起。
就已经跳出了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我看着远方那轮即将升起的朝阳。
深吸了一口带着咸湿味道的自由空气。
然后转身大步走向了那片属于我的更广阔的无法无天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