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起身就要走。
我急忙搂住他的腰,轻声安抚:“好好好,都听你的。”
因为不忍心看他受罪,我将他预约的结扎手术取消了,并偷偷预约了上环手术。
第二天,我瞒着他做了手术。
贺奕川知道这件事后,足足气了半个月。
但他嘴上说着生气,手上还不忘照顾我。
我经常笑着打趣:“哟,某人又在冷脸洗内裤呢。”
却只得到他一个傲娇的背影。
“啧啧啧,瞅你这副春心荡漾的样子,想什么呢?你不会觉得奕川哥还爱你吧?”
徐央央抱臂站在床前,满脸不屑地盯着我。
我收敛神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徐央央嗤笑一声:“当然是来查房的啊,你现在可是我的病人。”
我不动声色地打开录音。
“你拿我的身体练手,毁了我的身体,事后还推诿责任,篡改病例,甚至倒打一耙,这件事没完,我是不会这么算了的!”
她无所谓地摆摆手:“呵,那咋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事也闹了,警也报了,结果呢,还不是不了了之?要我看,你还是赶紧收拾收拾滚回家吧,医院不欢迎你!”
看着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我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
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不由得大喊:“你给我滚出去!我刚手术完,身体还没恢复,你凭什么不让我住院?”
徐央央勾唇冷笑:“凭什么?就凭我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而你只是个病人而已。”
紧接着,她大步上前,拿起输液瓶就往地上砸。
“哎呦,真是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碰碎了呢,这可怎么办呀?”
我虚弱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手背上的输液管慢慢回血。
手臂传来明显的刺痛,胸部感到不适。
渐渐地,我呼吸困难,大脑一阵阵眩晕。
“快,帮我拔掉针头”
再次睁眼,贺奕川正冷冷地看着我。
余光瞥见旁边的徐央央,我神情激动:“你为什么砸碎我的输液瓶?”
徐央央一怔,委委屈屈地低下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老老实实挨打,不该反抗的,这样你就不会打碎自己的输液瓶了。都怪我,是我不好呜呜呜”
我呆愣住,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贺奕川猛地一拍桌子:“苏南卿你够了!”
我被吓得一哆嗦,徐央央顿时噤声,直接扑到他怀里。
贺奕川轻轻拍了拍徐央央的头,随即抬头看向我。
此时,他的眼里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体贴,只剩下冰冷的嫌弃与厌恶。
直白的眼神深深地将我刺痛,如同当头棒喝,我顿时清醒过来。
“苏南卿,你太让我失望了!说了多少遍,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结果呢,你为了欺负央央,不惜砸碎自己的输液瓶。要不是央央心地善良,不愿跟你计较,把你送进了急救室,你现在就不是躺在病床上这么简单了!”
我彻底懵了,原来,徐央央竟是这么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