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掌心里混着灰尘的骨灰,他的眼泪不受控制掉了下来。
“爸妈,儿子错了,儿子真的错了,求求你们原谅我吧。”
他挺惨的,可惜,这也印证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拉着行李朝门口走去,墨初白看向我,想到刚刚亲戚们的话,他眼里露出了悔恨。
他哑声挽留:
“清棠,你别走好不好?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我头也没回,淡淡开口:
“不,你早就失去我了,从你出轨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当你死了。”
吐出这句话,我离开了墨家。
墨初白直愣愣盯着我的背影,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撕裂,痛到无法呼吸。
薛灵灵脸上满是嫉妒,她死死攥着衣摆,眼里闪过杀意。
墨初白重新替父母设了灵堂。
他邀请亲戚来参加祭礼,可大家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他们都不想和这种不孝子扯上关系,生怕带累了自家儿女。
薛灵灵不离不弃跟在他身边,一副打不走骂不走的模样。
墨初白把她当作空气,自顾自下葬了父母,转身走向律所。
看着律所墙上挂着的锦旗,他大声道:
“扯下来,把这玩意扯下来!”
小张吓坏了,手忙脚乱把锦旗取了下来。
自从媒体报道了那件事后,律所的生意一落千丈,现在几乎没人敢找他打官司。
大部分律师都离职了,现在这里就是个空壳子。
墨初白眼神空洞地坐在椅子上,麻木地盯着电脑。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
“薛灵灵,那些证据是你故意删除的对不对?”
薛灵灵身子一僵,艰难道:“怎么会,真的是我不小心”
“别说了你的话我现在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你走吧,从今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闻言,薛灵灵哭道:
“墨师兄,我知道错了,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爸妈都是农民,就指望我赚到钱给他们减轻负担,你就让我留在律所吧。”
墨初白神情淡漠望向她,思绪回到了一年前。
当初薛灵灵也是这么楚楚可怜求自己收留她,他当时想着两人毕竟是同校,就当是做好事了。
让她在律所当实习生,还给她开了不菲的工资。
薛灵灵总是表现的懵懂无知,一副以他为天的模样,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自尊心。
渐渐的,他开始主动带着她出席各种宴会。
有一次两个人都喝醉了,顺水推舟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当时他并没有多喜悦,反而是恐惧多一点儿。
他担心被我知道,我会闹着离婚。
可后来,他发现我似乎并不在意。
他心里有了莫名的扭曲,也不知是想追求刺激还是试探我的真心。
他做的越来越过分,最后彻底和薛灵灵纠缠不清。
思及此处,墨初白苦笑一声,捂住了脸。
罢了罢了,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薛灵灵还在可怜巴巴哀求,可墨初白却始终没有一句回应。
最后她受不了了,哭着跑出了律所。
见墨初白没有追来,薛灵灵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