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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轻轻死了。
宋锦站在警局门口，看着法医将她的尸体抬上救护车，白布覆盖下的那张脸依旧美艳，只是再也没了往日的算计与狠毒。
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地活着了。
宋锦的咖啡店离纪斐所在的警局很近。
为了感谢他之前的救命之恩，她开始每天给他送一杯卡布奇诺咖啡。
起初，纪斐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便习惯了她的出现。
有时候，他出警回来，桌上已经放好了热腾腾的咖啡，杯底压着一张便利贴：
“辛苦了。”
警局里的同事很快发现了端倪，每次宋锦来送咖啡，总有人起哄。
“纪队，老板娘又来啦？”
纪斐嘴角微微上扬。
宋锦耳根微红，转身离开。
某个雨夜，纪斐约宋锦吃晚饭。
他没想到，宋锦竟真的没有拒绝。
火锅店里热气腾腾，红油锅底翻滚着辛辣的香气。
纪斐给她夹了一片肥牛，宋锦低头吃着，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直到隔壁桌传来熟悉的声音。
“宋锦。”
她抬头，对上了宇文寰阴沉的目光。
他西装笔挺，坐在不远处的卡座里。
他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和纪斐，像是要将他们盯穿。
她最爱吃火锅，这家店她曾和宇文寰也来过。
宋锦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吃。
纪斐察觉到气氛不对，低声问：“要换一家吗？”
“不用。”她淡淡道，“没必要。”
宇文寰的视线如芒在背，但宋锦始终没有回头。
直到——
“纪斐，尝尝这个。”她忽然舀了一勺番茄汤，递到纪斐唇边。
纪斐一怔，耳尖瞬间红了，但还是低头喝了一口。
宇文寰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吃完火锅，宋锦和纪斐并肩走出店门。夜风微凉，街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送你回去。”纪斐说。
宋锦刚要点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喝：“宋锦！”
宇文寰大步追了上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宋锦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字面意思。”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找下家？”他冷笑，目光扫向纪斐，“还是说，你早就和他勾搭上了？”
纪斐皱眉，上前一步：“宇文先生，请注意言辞。”
宇文寰嗤笑一声，根本不理他，只是盯着宋锦：“你以为这样就能气到我？”
宋锦静静地看着他，忽然笑了：“宇文寰，你太高估自己了。”
“我们早就结束了，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
这句话令纪斐有些疑惑，可还未等他有反应宋锦就转过了身。
她拉住纪斐的手：“走吧，送我回家。”
宇文寰站在原地，拳头攥得死紧。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失去她了。
他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
竟然他也会痛。
可为什么即便他会痛，他也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