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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瞬间心软的一塌糊涂,把理智抛之脑后,紧紧拥抱住眼前的男人轻声哄着,“信。”
贺琰臣这才破涕为笑,缠着她讲了许久的话。
直到他体力不支,迷迷糊糊睡着过去,苏窈才松开他,替他盖好被子,悄悄离开。
回到别墅后,苏窈习惯性地吩咐温言庭:“言庭,给我倒杯水。”
可回应她的却是佣人的声音:“苏总,先生很早之前就离家出走了。”
苏窈这才注意到,从前总是灯火映照她回家的别墅,此刻只亮了客厅的灯。
整个别墅都陷入了一片冷清,让本就心力交瘁的苏窈更加的疲惫。
“需要打电话喊先生回来吗?”佣人很有眼力见的询问。
然而苏窈却只是摇摇头:“不用,等他知错了会自己回来的。”
她没有注意到佣人异样的神情,一路去了书房。
冰凉的长夜里,苏窈烦躁地喝完一整瓶酒。
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
不论是温言庭发起的诉讼离婚,还是突然蹦出来自称是贺琰臣女朋友的女人。
都扰乱了她的心弦。
她拿起手机,想要给温言庭发信息,却忽然收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苏总,贺先生出事了您还是自己过来看看吧!”
随之而来的,是贺琰臣痛苦的尖叫声。
“砰”的一声。
苏窈的心脏瞬间悬到了嗓子眼,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给温言庭的信息发出的瞬间,对话框上跳出的红色感叹号。
她一路狂奔到医院,猛的推开病房门,就看见贺琰臣整个身子已经悬空在窗外。
寒风吹乱他的发丝,却吹不干他的泪痕,看的苏窈揪心极了。
“阿臣!”她紧张的青筋暴起,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别做傻事!”
“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的!你先下来好吗?”
呼啸的寒风仿佛击打在心头,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侵占了苏窈的心脏和大脑。
她很害怕。
害怕贺琰臣真的跳下去。
也害怕自己会永远失去所爱之人。
可就在这样的危急关头,苏窈竟然会不可抑制地回想起结婚时给温言庭的承诺——
“若我婚后不忠,你可以随时离开,让我永失所爱。”
爱人吗?
她有些恍惚。
仿佛是第一次反应过来,过去式和进行时的爱人,是可以不一样的。
见她走神,贺琰臣的哭泣声越发的凄惨:“窈窈,你会不会嫌弃我?嫌弃我出自大山,嫌弃我曾经在那样的家庭里待过?”
苏窈回过神来,双眼里盛满了怜惜:“我不会!”
“阿臣,你相信我,我会爱惜你一辈子的!绝对不会因为你的过去嫌弃你!”
“答应我,别做傻事好吗?”
她一边说一边靠近窗台,抓住机会就把贺琰臣猛的拉入怀中,摔倒在地前还不忘护住他。
贺琰臣吓得连忙查看她的伤势,哽咽着斥责:“窈窈,你怎么可以这么傻?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
“阿臣。”苏窈温柔地唤他名字,“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别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