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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们纠缠不清,我去了地库。
行车记录仪清晰度极高,视频和音频很快同步到我的手机。
处理完公司紧急事务,我正式向许诗蔓提出了离婚。
她却像鸵鸟一样躲了起来,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我让律师给她发了最后通牒,再不出面,就只能法庭见了。
晚上,我终于接到了她的电话。
电话那头,她声音嘶哑,醉醺醺的:
“秦彦,你知道我喝了多少吗”
“一整瓶人头马”
她自顾自地笑着,笑声比哭还难听。
“许诗蔓,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谈。”
“别挂!求你,别挂。”
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秦彦,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好像永远都是对的,你看我的眼神,永远都像看一个废物!”
我握紧电话,没有说话。
“是!我是不如你!能力不如你!魄力不如你!家世也不如你!”
“我拼命想证明自己想让你看得起我我受不了!”
我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
“所以你就用背叛和出卖来证明自己?”
她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半晌,她幽幽地说:“陆骁,他什么都不如你,笨手笨脚,眼界狭隘”
“可是在他面前,我能像个被全心全意需要和崇拜的人!他崇拜我,需要我,让我觉得自己很重要!”
许诗蔓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可是秦彦,我好贱,就算你从来不需要我,我还是还是爱你。”
“我不想离婚,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
听着她近乎哀求的声音,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但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许诗蔓,”我的声音因为哽咽而颤抖。
“如果我看不见你,当初为什么会娶你?如果我看不起你,为什么会把公司交给你?如果我不需要你,为什么在你一无所有时选择和你一起创业?”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剩下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
“许诗蔓,杀死我们婚姻的,从来都不是别人,是你自己。”
几天后,公司审计部给了我一份报告。
我和许诗蔓,最终还是对簿公堂。
法庭上,面对我的指控,许诗蔓矢口否认,坚持声称只是逢场作戏,没有实质出轨,坚决不同意离婚。
直到我当庭提交了那份行车记录仪恢复的音频。
音频里,陆骁娇嗔的声音清晰可辨:
“嗯喜欢我这样吗?你老公难道不帮你弄吗?”
许诗蔓喘着粗气,语气轻佻:
“他?早就没情趣了,哪有你会再说,他哪有你这专业的手法”
接着是一阵不堪入耳的调笑和暧昧的水声。
许诗蔓坐在被告席上,脸色由红转白,最后一片死灰。
她精心维持的最后一点体面,被彻底撕得粉碎。
“我同意离婚。”她哑着嗓子立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