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彻底崩溃了,带着哭腔喊:“我说!我说!是德济堂的钱老板!是他让我们来的!他说说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让你们生意做不下去!每人给了我们一百块钱!”
李卫东心里冷笑,果然是他。
德济堂的钱老板因为长得矮胖,缩头龟脑的,所以别人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钱老鳖。
他示意大周把两人松开,然后从兜里掏出钱包,数出一百块钱,递给那个招供的混混:“我说到做到,这是一百块,你们俩分了吧,以后找点正经营生,别干这种缺德事。”
两个混混拿着钱,愣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磕磕巴巴地道了谢,连滚带爬地跑了。
“卫东,你就这么放了他们?”赵老四有些不解。
“四哥,咱们是求财,不是结仇,小喽啰打了没用,关键是源头。”李卫东目光锐利,“钱老板敢这么干,一次不成,恐怕还有下次。”
他掏出烟,递给赵老四一根,自己也点上,深吸了一口:“四哥,这事还得麻烦你出面,您帮忙递个话,摆桌‘和头酒’,把道划下来。”
“我李卫东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他能让我的公司门口臭烘烘,我也有办法让他的药铺没人上门,大家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行,那个钱老鳖要是不识相,不用你动手,老子先让他市里的铺子不得安生!真当我赵老四的名头是白叫的?”
李卫东笑笑:“那就多谢四哥了,对了,四哥,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啥事?直说!”
李卫东看着赵老四道:“你看,公司现在越来越大,难免会再遇到这种眼红使绊子的。厂里和仓库这边,也需要个可靠的人镇着。”
说到这里李卫东顿了下接着说道:“我想请你来公司挂个名,担任保卫科的科长,不用你天天来坐班,就帮着照应一下场面,处理一下这类麻烦事,每个月给你开份工资,年底还有分红,你看怎么样?”
赵老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小子!让我给你看家护院?真会想!不过这活儿听着不赖,比整天催债轻松,还体面!行!这保卫科长,老子干了!”
第二天下午,赵老四就带着两个弟兄来到了市里德济堂药铺。
钱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绸缎唐装,正坐在柜台后拨算盘。见赵老四一行人进来,立刻笑脸相迎。
“哟,什么风把四哥吹来了?快请坐请坐。”
赵老四早年间在市里混的时候,很多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头,这德济堂的老板同样听说过赵老四的名头。
赵老四却不买账,大大咧咧地在厅堂太师椅上一坐,单刀直入:“钱老板,明人不说暗话,东威公司那事,是你让人干的吧?”
钱老板脸色轻变,强装镇定:“四哥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我钱某人是正经生意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少他妈跟我装!”
赵老四猛地一拍桌子,茶碗震得哐当响:“你那两个手下全招了!每人一百块,让你钱老板买凶泼粪,可真够下作的!”
钱老板额头渗出细汗,讪笑道:“四哥息怒,这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
“误会?”赵老四冷笑一声,“要不要我把人带过来当面对质?还是让我去派出所找老刘来说道说道?”
听到“派出所老刘”,钱老板彻底慌了,连忙道:“四四哥饶命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钱老板带着哭腔,几乎要瘫软下去。
“是是天河药材公司的冯副总!是他让我这么干的!他给了我五千块钱,说说只要能让东威公司臭了名声,搞黄他们和永星的合作,以后以后德济堂的货都按进价给我!”
赵老四没想到,这钱老鳖背后竟然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