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奴才的建议是,那贼军首领还是颇有能力,不如招为额驸,这样辽南的事就能一劳永逸。”
“而且我听在谍子报回来的消息,此人未及冠,目有精光,仪表瑰杰,少有人杰表。”
作为抚顺之战就投降努尔哈赤的老汉臣,范文程看看努尔哈赤的脸色就知道他不满意这个计划,随即又想出一个办法。
挑选各贝勒家中适龄的女儿,招贾景为额驸,这样辽南就能彻底平静了。
“可以一试。”
闻言,努尔哈赤露出了笑容。
虽说努尔哈赤万分厌恶一直捅自己屁眼的贾景,但是换个角度来看,一个月前还只是几百人的贼寇,一个月后就能召集万余人为祸辽南,自己还只能束手无策,畏畏缩缩的。
而且年纪还不大,简直少年英才啊。
上了年纪的努尔哈赤最喜欢这种优秀的晚辈,当即叫范文程下去准备。
随后便让众人离去。
走出府邸后,范文程在仆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刚在马车上坐稳,范文程就开始思考努尔哈赤交代的事,实话说,这事真不好办,诸位贝勒都想在努尔哈赤死后争一争天命汗的位置,平时也是想方设法的增加自己的筹码,不放过一点能增加赢面的机会。
就比如调选各贝勒家适龄的女儿,招贾景为额驸。
不说贾景有没有真本事,光凭借这几十条船,万余辽民,祸乱辽南的本事就够的上贝勒们争取,代价却只是付出一个女儿而已。
不好办啊,莽古尔泰、代善、阿敏、皇太极四大贝勒就不用多说,多铎,与阿济格、多尔衮肯定也想。
至于嫡长子褚英,范文程就没有考虑了。
生性残暴、心胸狭隘,同时得罪四大贝勒五大臣,还在宫中焚香诅咒努尔哈赤,前不久,更是辽沈之战中,喝酒误了战机,被解除兵权。
人才呢。
范文程这辈子没有服过谁,就服褚英了,你就作吧,你能坐上汗位我跟你信。
范文程摇了摇头,突然发现马车到现在都没有动,有些疑惑探出头。
只见范文程的老仆此时正神色慌张的站在马车旁,而范文程刚刚在想的大贝勒褚英骑着马和几个亲兵在一旁等待。
见此,范文程心中不禁犯嘀咕,思索着褚英是有什么事吗,然后利索下马车拜见。
“奴才拜见大贝勒。”
范文程刚跪下,只听见褚英下了马,然后亲手将自己扶起。
“这些汉人哪会赶马呀,还是我来给范先生赶吧。”
说着,褚英将惶恐的范文程扶上马车,自己则坐在马车前面开始赶车,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范先生这是要回家吗?”
马车内帘布被褚英掀起,然后悠闲的赶起车来。
“回大贝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