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飘着寡淡的饭菜味,贾家依旧安静,棒梗被罚扫院子,冻得鼻涕直流,看到陈锋,赶紧低下头。
阎埠贵家倒是有点动静。阎解成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对阎埠贵说:“爸!二大爷说差不多了!厂里仓库那边有个临时搬运工的缺,让我过两天去试试!”
阎埠贵脸上露出喜色,但还是叮嘱:“去了好好干!别怕累!眼勤手快点儿!”
【总算有点盼头了…】阎埠贵心里松了口气。
刘海中背着手从屋里出来,听到对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拿腔拿调地说:“老阎啊,也就是我老刘说话好使!换了别人,谁搭理你啊!”
“是是是!多亏了二大爷您!”阎埠贵连忙奉承。
刘海中看到陈锋,笑容收敛了些,略带矜持地点点头。他现在自觉帮阎家办了事,在院里威望提升,面对陈锋,似乎也多了点底气。
陈锋懒得理会他那点小心思,点了点头,径直回后院。
许大茂躲在屋里,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幕,心里酸溜溜的。
【刘海中这老梆子,还真让他办成了?阎老西倒是会拍马屁!】许大茂又嫉妒又不屑,但自己现在自身难保,也不敢出去搅和。
傻柱拎着空饭盒回来,看到阎解成那高兴劲儿,嗤笑一声:“哟,阎解成,这是找着营生了?可别跟以前似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阎解成脸一红,没敢回嘴。阎埠贵赶紧打圆场:“柱子说笑了,解成这次肯定好好干!”
傻柱哼了一声,回屋了。他现在对院里这些破事兴趣不大,只要不惹到他头上,他也懒得多管。
看似平静的院子,却因为阎解成的工作似乎有了着落,而泛起了一丝微妙的波澜。
阎家看到了点希望,刘海中觉得自己威望提升了,心思又活络起来。
陈锋冷眼旁观,心里清楚,以刘海中的德性和阎解成的懒散,这临时工的工作,未必能干得长久,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麻烦。
但他现在没心思管这些鸡毛蒜皮。他的注意力都在“七爷”和那条隐藏的暗线上。
第二天一早,陈锋找到孙振山,将“七爷”和“虎口有疤”这两个关键特征告诉了对方。
孙振山脸色极其凝重:“‘七爷’…我也隐约听说过一点,是个人物,手眼通天,但极其神秘,没人见过真面目,只知道心狠手辣。如果真是他…这事就太复杂了。你放心,这两个线索非常重要,我立刻向上汇报!”
从孙振山办公室出来,陈锋深吸一口气。案子查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了他一个小干事的能力范围,他能做的,就是提供线索,等待上面的部署,同时保护好自己。
回到技术革新办公室,他强迫自己沉下心来,处理积压的文件,审核几个小组报上来的小改小革方案。
周晓白拿着一份文件进来:“陈主任,运输科转来的申请,他们有几台调车机离合器片磨损严重,问我们能不能看看,有没有改进方案。”
陈锋接过申请,看了看:“行,下午我去他们车间看看实物。”
技术工作才是他的根本,无论暗中风浪多大,明面上的业务不能丢。
下午,陈锋带着工具去了运输科车间。正和几个老师傅蹲在地上拆解离合器,研究磨损情况时,运输科的一个调度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陈主任!快!门口有人找您!说是您院里的二大爷,有急事!”
刘海中?他跑机务段来干什么?还急事?
陈锋皱起眉头,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放下工具,跟着调度员朝门口走去。
远远地,就看到刘海中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口转悠,满头大汗,一脸惶急。看到陈锋,像是看到了救星,差点扑过来。
“陈锋!不好了!出大事了!阎解成…阎解成那小子闯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