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树林里躲到后半夜,确认外面彻底安全后,才悄悄摸出来。
陈锋带着小王徒步走了很远,才在一个偏僻的公路边拦了一辆凌晨送菜的拖拉机,塞给司机几毛钱,颠簸着回了城里。
陈锋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把小王暂时安置在机务段一个相熟的、嘴严的老单身汉职工宿舍里,叮嘱他千万别露面。
处理完这一切,天都快亮了,陈锋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四合院。
院里静悄悄的,大家都还在睡梦中。陈锋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小屋,和衣躺下,脑子里却飞速运转着。
“七爷”…虎口有疤的人…能调动人手设伏警告…还能弄到高级烟…这条藏在暗处的鱼,比李主任、刘大头之流难缠多了。
接下来的调查,必须更加小心。
第二天,陈锋照常上班,他先去找了孙振山,隐去了小王和砖窑遇伏的具体细节,只说自己查到一些线索,可能牵扯较深,需要分局那边暗中协助,调查一下小王父母的安危,并找个由头暂时保护起来。
孙振山一听,神色凝重起来,没有多问,立刻点头:“行,我来安排。你自己务必小心!”
有了孙振山的支持,陈锋稍稍放心。
他开始更加专注于明面上的工作,技术革新办公室的业务开展得红红火火,1043号车的操作规程正式下发到各相关班组,反响不错。
陈锋又接连提出了几个小型的技术改进方案,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在段里的威望进一步巩固。
四合院里,经过上次傻柱拒接济的打击,贾家消停了不少。贾张氏虽然还是骂骂咧咧,但也不敢再作大妖。棒梗更是老实得像只鹌鹑。
倒是阎埠贵,看着陈锋步步高升,技术办公室干得风生水起,心里那点算计又活泛了起来。他不敢再算计陈锋,却把主意打到了别处。
这天傍晚,阎埠贵罕见地拎了半瓶散装白酒,敲开了刘海中的门。
“二大爷,喝着呐?”阎埠贵赔着笑脸。
刘海中正就着一碟花生米独酌,见是阎埠贵,有点意外:“老阎?稀客啊,有事?”
“没啥大事,就是…就是看解成天天在家闲着也不是个事儿…”阎埠贵搓着手坐下,“听说您最近在车间里说话越来越有分量了?你看…能不能帮着给解成找个临时工的活儿?车间里打扫卫生、搬搬东西都行!”
刘海中最近因为易中海不怎么管事,他在院里的权威有所上升,正得意着,一听这话,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抿了一口酒,拿捏着腔调:“嗯…老阎啊,不是我说你,解成那孩子,以前眼高手低…现在知道急了?临时工…倒也不是不行,就是…”
【得让他出点血!】刘海中心里琢磨。
阎埠贵哪能不明白,赶紧把酒推过去:“二大爷,您多费心!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只要解成能有份正经事做,我们全家都念您的好!”
刘海中瞥了一眼那半瓶酒,心里嫌弃寒酸,但嘴上还是道:“好吧,看在一个院的份上,我帮你问问。不过成不成,可不敢保证啊!”
“哎哟!谢谢二大爷!谢谢二大爷!”阎埠贵千恩万谢地走了。
刘海中得意地又抿了一口酒,觉得自个儿真是院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这一切,都被下班回来的陈锋看在眼里。他懒得理会阎埠贵这点小算计,只要不惹到他头上,随他们怎么折腾。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孙振山那边的消息和小王的安全。
几天后,孙振山悄悄告诉他,小王父母那边已经安排人暗中盯着了,暂时没发现异常,也没见那伙人再出现。小王在宿舍也很安全。
陈锋稍稍安心,但警惕性丝毫未放松,对方越是没动静,可能酝酿的风暴就越大。
他想起那个“七爷”,还有虎口的疤。怎么才能把这个藏在幕后的人揪出来呢?
也许,该再去会会另一个“老朋友”了。
下班后,陈锋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去了分局招待所。李主任被带走后,一直关在那里接受审查。
有些答案,或许能从那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