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被偷的事,在院里闹腾了两天,最终也没查出个结果。
易中海和刘海中组织了几次“排查”,无非是走个过场,问谁都说没看见。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只能叮嘱大家提高警惕。
阎埠贵一家吃了这闷亏,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更加缩起尾巴做人,看谁的眼神都带着怀疑。
修车摊和代写摊暂时收了,只敢关起门来糊火柴盒,气氛压抑得很。
棒梗则得意了几天,走路都带着风,偶尔还拿阎解成丢的玻璃弹珠在手里抛着玩,故意气他。
阎解成气得牙痒痒,又没证据,只能干瞪眼。
【傻柱说得对,这小子就是欠收拾!】阎解成心里暗骂。
陈锋冷眼旁观,没急着出手,棒梗这种小恶,需要个合适的时机来收拾,效果才好。
这天下午,陈锋从机务段回来稍早一些。
刚进胡同,就看见棒梗和几个半大小子在墙角嘀嘀咕咕,手里晃悠着几毛零钱,显摆着要去买糖豆吃。
棒梗看到陈锋,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把钱藏起来,但马上又梗起脖子,装作没事人一样。
陈锋没理他,径直往院里走。
刚到前院,就听见贾张氏那特有的尖利嗓音又在骂街,不过这次对象不是秦淮茹,而是棒梗。
“小兔崽子!你哪来的钱?说!是不是又偷摸拿老娘的钱了?”
“我没有!奶奶你别瞎说!这是我捡的!”棒梗嘴硬地顶撞。
“放屁!你能捡着钱?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准是又手欠!看我不打死你!”
接着就是鸡飞狗跳的追打声和棒梗的哭嚎狡辩声。
陈锋心下冷笑,棒梗这蠢货,偷了钱也不知道藏着掖着,这么快就拿出来显摆,被精明的贾张氏逮个正着。
中院不少人家又打开门看热闹。
傻柱靠着门框嗑瓜子,乐呵呵地看贾张氏追打孙子:“该!使劲打!老太太,您那笤帚疙瘩没吃饭啊!”
秦淮茹在一旁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急得直跺脚:“妈!别打了…棒梗,你快说,钱哪来的?”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出来了,皱着眉头,院里刚闹完贼,这棒梗又说不清钱的来历,确实惹人怀疑。
“捡的!就是捡的!”棒梗被打得嗷嗷叫,还是死不承认。
贾张氏更气了,下手更狠:“我让你嘴硬!我让你嘴硬!不说实话今天打死你!”
就在这时,阎埠贵从屋里出来,看着这场闹剧,尤其是看到棒梗手里那几张毛票,眼睛猛地瞪大了,嘴唇哆嗦起来。
那那卷钱的方式…跟他丢的怎么那么像!
“等等!”阎埠贵突然喊了一嗓子,声音嘶哑。
贾张氏停下手,叉着腰喘气:“干嘛?阎老西,我教训我孙子,碍着你了?”
阎埠贵指着棒梗手里的钱,声音发颤:“这钱…这钱…是不是八块多?毛票卷着,里面还有两张一分的旧票子?”
棒梗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下意识地把手往后藏。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愣住了,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难道…是棒梗偷了阎老西的钱?!】傻柱手里的瓜子都不嗑了。
【好家伙!原来是家贼!】许大茂在门缝里偷看,心里暗爽。
易中海脸色沉了下来:“棒梗!说实话!钱哪来的!”
棒梗吓坏了,支支吾吾,眼神乱瞟。
阎埠贵猛地冲过去,一把抢过棒梗手里的钱,仔细一看,顿时老泪纵横:“是我的钱!这就是我丢的钱啊!这折痕!这旧票子!没错啊!天杀的…是你偷的啊!”
真相大白!
贾张氏傻眼了,举着的笤帚疙瘩掉在地上,秦淮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棒梗“哇”一声大哭起来,算是默认了。
现场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