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想不明白。
不就是一个戏法吗?
不就是帮着李渊解决了王家吗?
这种事情。
随便找个人都能做到的吧?
为何李渊就这么信任那个贱民呢?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
李渊疲惫的摆了摆手:“总之你给我记住,秦风是老夫的爱婿,是你大妹的夫君,更是咱们的亲人!”
“之前的事情,我只当你是受人蒙蔽,但若再敢有下一次”
李渊那浑浊的老眼中,透露出一抹凶戾:“可别怪老夫与你不念父子之情!”
这句话一说,算是彻底绝了李建成的全部念想。
他身形悲凉的站起身来,麻木冷笑:“孩儿知道了。”
看着李建成那远去的背影,李渊很是无奈。
“夫人,你说,老夫是不是做错了?”
他回头看向屏风,语调里充满了沧桑与无奈。
窦夫人的身影从屏风后款款走出,眉宇间同样充斥着愁苦。
不过她还是主动上前,安慰着李渊:“老爷,建成应当只是听信了小人之言,所以才对姑爷产生了这种误会,相信他以后会明白的。”
“只盼如夫人你所说那样了”
李渊夫妇对于自家儿子、姑爷之间的矛盾很是无奈,但却并不认为这算什么大事。
可他们却不知道。
在离开了李渊的书房后,李建成第一时间便在韦挺的安排下,来到了薛万彻的面前。
“万彻兄,久违了!”
都是世家子,李建成与薛万彻倒也并非初识。
薛万彻苦笑着回礼:“倒是让建成兄见笑了。”
对于薛万彻如此,李建成并不感觉奇怪。
虽然薛万彻的父亲薛世雄身居高位,但在平叛的时候却战败身死,导致薛家家道中落。
原本彼此地位相当的世家子,如今身份却有了巨大的变化,薛万彻这样才叫正常。
简单寒暄了几句。
李建成直入主题:“万彻兄!不知你可还想恢复父辈荣耀,乃至是更进一步?”
原本轻松的会谈,忽然因为李建成这句话变得严肃起来,薛万彻闻言一愣,试探道:“建成兄,你的意思是”
“我与万彻兄是兄弟,兄弟有难,自当鼎力相助。”
“怎奈眼下我却有着一个大麻烦,如果无法解决的话,倒是对万彻兄的境遇爱莫能助。”李建成故作叹息说道。
有了前面那一句的铺垫,再加上现在这一句,薛万彻如何还不知道李建成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就是要和自己做交易啊!
“敢问建成兄,你有什么麻烦,万彻是否能帮得上呢?”
我帮了你,那你是不是也能兑现此前的那句话?
大家都是聪明人,李建成自是听懂了薛万彻的潜台词。
他隐晦的冷笑了一下,继续用愁苦的口吻道:“也不怕万彻兄见笑,这实则只是我们的家事。”
“怎奈,如今我的家人都被那贱民蒙蔽。”
“若是不除了那贱民,我李家恐都要遭受倾灭之辙。”
“万彻兄可否助我除了那贱民?”
“只要能除掉他,那么在我掌控了他手下兵马后,自当竭力向朝廷表奏,支持万彻兄继承父辈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