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眼下场合不对,但他还是一把就将秦风拉到了身后,对裴仁基连连鞠躬道歉:“裴大人,我这妹夫出身贫寒,不懂规矩,若有什么出言无状的地方,小侄在这里代家父对您道歉,您可千万别放在心里,这绝不是家父的意思!”
李建成的一番举动。
看似在维护秦风,帮着他说好话道歉,但话里话外却点名了秦风的出身,且还直接将唐国公府给摘了出去,点名这件事与他们没关系,倒是充满了言语间的艺术。
而这番话。
跟随在李建成身边陪侍的魏征听懂了,被拽到后面的秦风也同样听懂了。
特意看了一眼魏征,见对方很是失望的摇头叹息,秦风心中冷笑不止。
孙子!
这么点担当都没有。
你以为这是在保全自己、保全唐国公府?
殊不知!你这么做,只能是失了人心啊!
早就看出魏征对李建成不是十分满意。
如今又有了这么一遭,秦风对将他挖过来的把握也是增加了不少。
至于说裴家父子那边,秦风是一点都不担心。
果然!
只见裴仁基面色古怪的顿了顿,闷声道:“这位公子说的不错。”
“等我随大帅出征,不想中了瓦岗奸贼的诡计,尚大帅现已殒命贼手,我等有亏皇命圣恩,此次返回洛口仓休整,一是为了确保国粮不失,再就是等着朝廷责令,倒是让李世子见笑了。”
李建成:“”
尚师徒死了?
你们真是败退回来的?
艹!
一群残兵败将,竟然还在我勉强装大尾巴狼?
合着刚刚只有我自己是小丑?
“只是”
就见裴仁基疑惑中带有一丝审讯意味的看向秦风,问道:“这位公子如何知晓的前线战事?”
官军虎牢关惨白,这是昨日才发生的事情。
就是他们这支败军,也才刚刚进驻洛口仓不久,递交上去的请罪奏折都未必上呈到洛阳留守杨侗手中。
结果!
这个李家的赘子就知道了?
“我猜的。”
秦风淡笑道。
“猜?”
“不错,正是猜的!”
秦风点头确认道:“大人奉命进驻虎牢,协尚师徒尚大帅剿灭瓦岗叛军。”
“如今前线并未传来任何叛军被击败的捷报,同时尚大帅也不在贵军阵中,且刚刚以在下观之,贵军将士虽精气十足,但眉宇间却有着一丝掩盖不掉的疲态与彷徨。”
“结合以上种种所以在下才有了此等猜测!”
裴仁基闻言大惊,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敬佩躬身:“不想公子竟仅凭此等细微之物,便推断出了真相,裴某佩服!”
跟在他身后的裴元庆、裴行俨也同样对秦风躬身,眉宇间写满了钦佩,再不见此前凶戾。
而被晾在一边的李建成则是十分不满。
非但没有惊讶于秦风见微知著的卓越才能,反倒是羞怒的闷哼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