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孙太师这般高位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呢?还向我一个闲散王爷请教法子,简直过谦过谦了啊。”
梁宇摇头大笑了起来。
“王爷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可是极其重要的,这一点,我当然心知肚明。
所以,王爷,您可不是什么闲散王爷,并且您的智慧有目共睹。
要知道,当初您可是太子呢,若不是阴错阳差出了些事情,现在这龙台,怕不是,由您来坐的……”
孙禄嘿嘿一笑道。
可是刚说到这里,梁宇却是脸色一变,怒哼了一声,“孙太师,且住。这番话,简直大逆不道,是想陷我于不仁不义。念你是事,东府宰相,徐阳!
“徐相,我倒是觉得,这也是好事嘛。”
梁宇微微一笑道。
“嗯?何以见得?”
徐阳皱起了眉头,望向梁宇。
“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徐相,以为然否?”
梁宇微笑问道。
徐阳思忖了一下,面色稍霁,“确也如此,这世间眼红耳热、因慕生恨者之事不知凡几,就算是亲人之间,也同样是嫌你穷怕你富、笑你无恨你有!
更何况是这朝堂之上,人人都在争宠献媚?”
梁宇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徐相对于人性把握之深刻,委实令人敬佩,起码本王是服气的。”
“王爷,你我之间,就不必这么吹来捧去的了吧?没的显得有些生份甚至矫情。”
徐阳摇头呵呵一笑道。
“俱是真心话嘛。”
梁宇哈哈笑道。
“不说这些”,徐阳摆了摆手,神色肃重下来,“这个李辰,现在确实是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了起来,如果不解决掉他,怕是,日后终将会成长为……王爷的大敌啊。”
“为什么是我的大敌,而不是我那四弟的大敌呢?”
梁宇倒是不急不躁,端起盏茶来,浅啜一口,微笑问道。
“嗯?”徐阳一怔,抬头望向了梁宇,眼神有些发紧。
“他现在,可是手握寒北和远北境,并且麾下控弦据说超过四十万,还那么能打,若是他再打下了中原,那可真的就是掌控了大衍半壁江山了。
你觉得,该紧张的人,是我还是我那个龙台上的四弟呢?”
梁宇瞟了徐阳一眼问道。
徐阳深吸了口冷气,紧盯着梁宇,“你是说,他会反?”
“他会不会反,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呢,就算他不反,也可以让他反嘛,或者,可以让所有人都认为,他必须要反,尤其是我那个四弟也这样认为,岂不是更好?
就比如,我那个六弟梁天,其实很忠诚,寒北经略得也不错,但,他现在不也在永康么?
当然,也可以说他是愚忠,可他如果没有这个弱点的话,想带他回永康,怕也是不容易呢。”
梁宇放下了茶盏,微笑问道。
“故技重施,未必可行吧?况且,现在陛下对他可是隔空恩宠,青眼有加,想动摇他在陛下心中的位置,怕是很难。起码,现在很难!”
徐阳眯起了眼睛问道。
“路虽远,行则必至。事虽难,做则必成。况且,又不是非我们自己亲自动手,又会难到哪里去呢?”
梁宇淡淡地道。
“你是说,会有人看不下去,蜂拥而上?”
徐阳缓缓问道。
“对嘛,徐相刚才不也说了嘛,这世间眼红耳热、因慕生恨者之事不知凡几,嫉妒得狠了,不辨东西,上去就扑咬几口,这样的人,不也大有人在嘛。就比如,孙太师现在就眼热得紧呢。
而扑咬的人多了,便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之局,正如以前那个不识抬举的枢密使、骠骑大将军黄轩,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么?
那可是大衍的兵马总元帅啊,最后在徐相的设计之下,满朝文武齐齐扑上,他最后不也是满门抄斩,落得了一个凄惶无比的下场?
连他都被徐相斩落马下了,区区一个愣头青李辰,又算得了什么?”
梁宇看向了徐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