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人也不是善茬,手里同样有兵器。
一时间,两方人马针尖对麦芒,随时都有可能打起来。
柴福存眉头微皱:“你们是赵家村的人?”
大兴安岭周遭有很多村庄,其中赵家村是距离蛤蟆屯最近的几个村庄之一。
柴福存认出了几个熟面孔,这才试探性地询问。
“赵家村赵烈!”
络腮胡拍着胸膛,一脸傲气。
“我是蛤蟆屯村长柴浩的儿子柴”
柴福存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烈摆摆手,打断道:“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把狍子叫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不然谁也走不了!”
“这狍子可是我打死的!”
“你丫的放屁!这狍子分明是我们布置的兽夹抓住的!”
“谁允许你在山上布置兽夹的?”
柴福存咄咄逼人的质问。
周边所有村子里都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打猎可以,但不能布置兽夹。
因为兽夹是无差别攻击的,很有可能抓到一些还未成年或者怀孕的动物。
如果把这些动物都抓走了,那能活捕杀的动物只会越来越少。
最重要的是,还会误伤到人。
以前上山从未遇到过,没想到今天却遭了殃。
“没错,你们竟然敢在山上布置兽夹,必须给个说法!”
“赔钱赔钱!必须赔钱!”
“不赔钱的话,我们可就要联合附近几个村子,去你们村里闹事!”
“今天的事必须要有个说法!”
村民们纷纷叫嚷起来。
一个个义愤填膺,脸红脖子粗。
现在已经无关捕猎,而是关系到蛤蟆屯的脸面。
赵家村的人被怼得哑口无言,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与几分钟前相比,他们的气势明显弱了很多。
“我”
赵烈更是语塞。
其实,他也是前一天刚刚布置的兽夹,没想到今天就有人踩了上去。
之所以布置兽夹,无非是因为快要过年了,想要多打一些猎物。
赵烈微微扭头,看向身后的白嫩年轻人。
“各位,都静一静,听我说!”
白嫩年轻人向前一步走,来到柴福存面前,面露和善微笑:“我叫赵子默,赵烈的干儿子。”
“你们想要说法,当然可以。”
“不过,咱们必须好好算笔账。”
柴福存听到算账二字,还以为要赔钱,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
“第一,这是我们赵家村的地盘,我们在自己的地盘布置兽夹,有什么问题?”
“第二,谁允许你们踏入我们地盘的?”
“第三,那只狍子是我们抓的,在我们的地盘,抢走我们的猎物,你们还要脸吗?”
赵子默每说一句,就竖起一根手指。
柴福存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表情更是跟吃了苍蝇似的。
赵子默脸上的笑容加深,竖起第四根手指,继续道:
“第四,你的人踩到了兽夹,那个兽夹还被你们强行撬开,根本不能用了。”
“撬开兽夹事小,可我们还要用兽夹捕猎,说不定还能靠着那个兽夹抓到一头野猪。”
“这个损失可太大了,因此必须你们向我们赔偿。”
白的说成了黑的,死的说成了活的,弯的说成了直的,这个赵子默看上去干干净净,人畜无害,却超乎想象的聪明。
不仅要有好的口才,还有聪明的大脑,不然根本无法在短短几分钟内,想出这番说辞,还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