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最好的沈大公子沈文博面也束手无策。
沈崇志气得在厅里大骂了一通先是骂沈玉娇骄纵任性,又骂沈氏教女无方办事不利,说今日让他在聿京丢尽了颜面。
沈氏唯唯诺诺一声不吭。
到男人走后,坐在前厅一角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那群贱人还要闹到何时!出门的吉时全给耽误了!”
明明已入深秋,可沈氏急起来额头上全是汗。
一旁的婆子见状,忙拿了扇子替她扇风:“夫人你可别急,府衙马上就派仵作来了,只要一验尸,自然就有定论,看他们还如何闹!”
“快,你再去瞧瞧仵作来了没有,对了,我再去看看玉娇得哄着点,免得这姑奶奶再添乱!”
“好好好。”婆子一溜烟地去了。
这边的沈青梧被疾速赶路的马车颠得胃里难受,在水月的搀扶下,有气无力下了马车。
停车的时候马车出了点岔子,半边轮子陷入了泥里,官差帮那车夫的忙去了:“沈姑娘,你先进去着,我随后就到。”
青梧忍着恶心点了点头,与水月缓缓往前。
前面的沈家大门围满了人,外面的进不去,里面的也休想出来。
青梧往里走的时候同样如此,好几个人跳了出来,死死拦住:“不能进去!”
“我是”
“无论你是谁都不行!里面出事了,要等着仵作来!”
青梧无语道:“我就是仵”
话未说完,一个尖锐的女声从院内传来:“哟,这不是四小姐么?夫人说了不要你来,你倒是脸厚得很,巴巴地跑来凑热闹了。”
青梧惊讶看去,发现一把推开人群的是沈氏身边得力的一个婆子。
姓什么来着?忘了
沈家下人多,加上原身极度自闭极少出院子,所以此时她只觉得眼熟,却叫不上名来。
水月气不打一处来,冲上来挡在青梧身前:“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稀罕回沈家,分明是你们求我们来的!”
婆子讽刺地笑:“笑死了,大家快来看看,谁会求她来呀!”
青梧晕车本就难受,听她说话更想吐:“罢了!既然沈家摆谱,这尸不验也罢。水月,我们走!”
“验尸?”婆子大笑,“少唬人了!你能验什么尸,夫人说你是在府衙混日子的!竟然撒这种谎,笑死了!”
这边官差已经帮着拖出了马车,急急跑过来查看状况。
看见此场景后,大骂起来:“老刁妇发什么疯!这位是府衙的仵作沈姑娘!”
婆子目瞪口呆:“啊,她真的会验尸?”
“少废话!再拦路者,格杀勿论!”官差呵斥起来。
婆子吓了一跳,想着夫人说要跟仵作套近乎,免得对沈家不利的话后。急急上前找补:“四小姐,老奴也不是故意的,你可得好生验啊,这人的死和我们沈家无关啊”
“呕呕呕”
青梧原本晕车就难受,再就近闻见这婆子的头油味,这一下子忍不住,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