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听出来了,陆砚虽在疑问,可也与她一样,也在隐隐猜测着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是的,咱们有没有办法逼她出来?”
“两日后便是唐景铭的生辰,正是好时机。”
“生辰那日会不会太过危险?”青梧有些紧张,“若是唐景铭死了,我们都要人头落地!”
“放心,我自有对策。定能让你平平安安回到聿京。”
青梧沉默她的愿望何止是回到聿京,若是有可能,她还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陆砚转身要走,青梧追上去:“那你小心一些,别被唐家人发现。”
陆砚哑然失笑:“我来这里家主知道。”
“啊?”青梧怪惊讶的,“他如今这么信任你了?”
“谈什么信任“陆砚神色淡淡,“我对他而言,是救命的一根稻草。”
青梧抿紧嘴唇:“是稻草怎么了?至少咱们有价值,不是那种扔进灶里的柴火棍。”
陆砚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目光微沉,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与此女说这么多。
她明明也只是工具,如同自己对朝堂对皇上,也只是工具。工具的存在真的就有价值?
在陆砚离开后不久,唐述白才慢吞吞回来,问起原因,他略微皱眉:“今日怪得很,讲习堂的人刚刚发现后院被人闯了进去,里面还有许多翻动的痕迹,谁会到那里去?我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名堂。”
“这个”青梧尴尬地咳了一声,“或许是野猫野狗?”
“或许吧,还有,我午后在讲习堂小睡了半刻,竟然梦见二弟了。”
青梧咦了一声:“梦见他什么了?”
“他说自己很痛很冷,他想回家。”唐述白面露悲伤,“我问他怎么才能回家,他一直摇头。”
青梧心中惊骇,这么凑巧么?午后自己召唤了亡魂,他便给唐述白托了梦。
很痛很冷尚能理解,可是想回家看来他的亡魂飘落在外并不是心存怨念,而是无路离开,这是为何?
于是青梧问:“他的尸体葬在哪儿?”
“因为他那时年龄尚小,不能葬在祖坟,所以就葬在了唐家乡下庄子的后山处。郑姨娘疯了顾不上,但家中管事每年都会去烧纸祭拜。”
“感觉不太对劲。”青梧建议起来,“要不寻个人,细细检查一下他的墓穴?”
“哦,你怀疑墓穴出了问题?”
青梧也不好实说:“你知道的,乡下环境复杂,那些墓穴通常无人打理,万一刮风下雨出了问题呢?”
唐述白正色起来:“好,听你的,我这就派人过去。但那庄子远,来回往返需两日。”
“两日”青梧望着窗外前院的方向若有所思,“正巧是家主的生辰呢。”
这次唐景铭的生辰虽然准备仓促,但该置办的一样不少,同时还邀请了很多宾客。
唐家虽说本族男丁稀落,但周遭族人可是不少,这帖子一下,竟有上百名宾客。于是唐家上上下下也忙碌得很。
准备宴席的、打扫庭院的、采买物品的,一个个忙得前脚不沾地。
青梧也是如此,她一直随着那名嬷嬷奔忙于各处,忙碌中,也听了不少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