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没有杀他,而是将刀锋对准了裂缝处,这一划,地板晃动了几下,再稍微一提,一块石板应声提起,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洞来!
一股呛人的尘土味混合着莫名的恶臭从洞里逸出,令人闻之作呕。
“那是放粮食的,里面啥也没有!”
两男人越发惊慌,拼命挣扎起来,可早就被官差押得死死的,逃脱不了半分。
此时已有一名官差下洞搜寻起来,没一会儿,那人激动地探出头来:“少尹,里面有个窑洞,方氏就在里面!而且”
“而且什么”
“里面还有一些女人的破碎衣物,还有好多排泄物。”
没一会儿,几人合力救出了仍在昏迷中的方氏,并将这两人缉拿归案。
一番审讯后,终于得知了真相。
原来,这两人是牌桌上认识的,输了个精光时,生起了要搞银子的念头。
也巧得很,很快他们在牌桌上结识了聿京的一名人牙子,他说貌美的年轻女子和男童最值钱,一个能卖上十几两到几十两银子。
于是这两人就生起了心思,趁人不备掳走了邻居家的孙儿,让人牙子转卖去了外地。
他们怕人告到官府,所以搞了猪血等物,伪装成人莫名死掉的场景。
然后又用同样的法子掳走一名十七岁的女子此时官府已有戒备,加上街上传言太多,所以他们在屋下挖了地窑,将人藏上几日,等风头过了悄悄发卖出去。
掳来琼姐时,两人生起些恶毒心思,轮流欺辱了好几天,琼姐刚烈死死不从,被打得面目全非,人也疯疯癫癫的。
原本能卖上好价钱的,这下瞬间少了一大半,这让他们后悔不已。
所以这次两人并没有打算动方氏。比起女人来,自然是银子更香一点的。
陆砚质问:“人被卖去了何处?”
两人茫然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啊,一手交银一手交货后,我们就不知道了”
“那跟人牙子约的何时?”
“明、明日辰时”
第二天早上,埋伏在平房的官兵听到敲门声后,就将人牙子一举抓获,他战战兢兢,吓得尿湿了裤子。
人牙子交待了前几人的去向。
那名五岁的幼童卖到了邻县一名姓田的人家,十七岁那名女子卖给了邻县一个鳏夫做继弦。至于琼姐,因为人破了相又疯疯癫癫的,卖到了某个不上台面的青楼。
官府将此消息告之给他们的亲人,可此后的事却有些难以评说。
幼童的爹娘迅速去接回了儿子。可是另两名女子却根本无人去接。
失了贞洁的女子对于他们而言,是耻辱是羞愧,若是拉回来,会被万人指点戳脊梁骨,会成为家中永久的负担累赘。所以这两家人都选择了沉默!
这桩案子破了之后,一传十、十传百,整个聿京人都有所耳闻,就连出门打听的水月,也听说了。
“四小姐,她们真的太可怜了!”水月气愤不平,“听说那位宋姑娘的爹娘沉默许久后,说嫁都嫁了,还能如何?还说接回来也是丢人现眼的。”
“怎么有这样的父母?”青梧听得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