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画的图纸怎么少了?”
身后,林招娣突然疑惑出声。
严清溪回头,望向自己的屋子:“不能吧?是不是掉地上了?”
她睡觉之前也没乱收拾,全都放在桌子上了,怕被风吹跑,还用砚台和镇纸压上了。
“地上没有,我昨天就看见你画地不只这么多,今天怎么看起来比昨天还少呢?”
林招娣一边说着,一边找。
严清溪心下一慌,那可是她几天日夜不休的成果,可不能真的被风刮跑了吧?
她赶紧起身,却突然听见白扶淮喊了一声:“我知道,是三叔拿去擦屁股了。”
“什么?!”
霎时间,全家所有人都惊了。
严清溪僵硬地一点、一点点地转过身子,眼眸震颤:“扶淮,你说什么?”
白扶淮小手往厕所的方向一指:“三叔说,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都是用纸擦屁股的,他也想试试,他还分我一张,我还没用呢,那!”
白扶淮掏呀掏,掏出一个成球的纸团。
擦擦屁股?
严清溪太阳穴突突直跳,完全不受控制。
她听见自己牙齿发出“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宋!子!言!”
严清溪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宋子言刚走到厨房门口,本想去看看今天晚上吃什么呢,突然发生地事情让他脊背一凉。
几乎是求生地本能,让他一蹦三尺高,整个人唰地就窜了出去。
严清溪走到宋子谦的面前,从他手里一把夺过烧火棍。
“话又说回来,有时候实在欠揍的孩子该打还得打!”
果然,谁生气谁知道。
只听严清溪暴喝一声:“宋子言给我过来受死!”
下一瞬,就见她举着烧火棍,追着宋子言在院子里跑了起来。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宋子言趴在地上,宋子询默默地收回伸出去的腿,嘴角斜斜勾起,他转身钻进厨房,深藏功与名。
“好金贵的屁股,用我的设计图擦是吧?我今天不把它打开花!”
严清溪气坏了,她一大把年纪了,熬夜工作她容易吗?
拿她的设计图纸擦屁股?
宋子言他到底怎么想的?
她真是不明白了!
八岁了,还不懂事吗?
一棍子下去,没打到人,宋子言却像是被打半死了一样,在地上打滚,翻腾,嚎叫。
“啊啊啊,好疼,救命啊!”
严清溪:“”
不是,她刚刚就吓唬吓唬他,都没往他身上招呼,他喊什么?
“大娘,您去歇着,让我来。”
宋子谦拄着拐杖过来了。
教训不听话的熊孩子,他比严清溪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