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招娣把两个菜摆在桌上,转头却发现严清溪和苗宁都没动,依旧站在那发愣。
“娘?”林招娣又唤了一声。
严清溪笑起来:“来了!”
她朝苗宁扬了扬下巴,“走,先吃饭。”
饭菜可口,心情愉悦。
严清溪一边吃一边道:“明个我进城,路过饭馆我去跟钱掌柜说一声,没事儿。”
饭馆估计是不能再去了,她的人生,已经更上一层楼了!
严清溪神采奕奕,连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吃到嘴里都有一种山珍海味的美感。
翌日,严清溪带着苗宁和纺织机,来到薄荷纺织厂隐蔽的后院。
燕凝还没来,韩小玉先接待了严清溪。
“严大娘,您可算来了,从家过来的吗?车马劳顿辛苦了,快坐下歇一歇,尝尝桃花酥,我给您倒茶。”
韩小玉一脸笑容,热情不已。
严清溪目光警惕,茶水不敢喝,糕点不敢吃。
她怀疑韩小玉要么是想毒死她,要么就是失心疯了。
上次闹得那么不愉快,这次就转性了?
她疏离怀疑的样子,自然被韩小玉看在眼里。
毕竟,严清溪连装都没装。
“咱们有话直说吧。”严清溪道。
韩小玉表情僵了僵,但显然,有些人是不吃溜须拍马这一套的,严清溪就是这类人,她一旦对人心有警惕,就不会轻易放下戒备。
对此,真诚直言才是最好的法子。
韩小玉深吸一口气,如实开口:“那个,上次您改装的纺织机,我想学一下就拆了,现在装不回去了,您帮个忙呗?”
是了,严清溪走后,她就不服输的把她装好的配件拆了,研究一番后,觉得自己懂了,准备装回去时,却发现,诶?装不回去了。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来回回尝试了十天,都失败了。
且她怕这事儿被燕凝知道,这段时日一直提心吊胆。
幸好燕凝还有旁的生意要操心,这段时间只来了一次且匆匆就走了。
她才得以一直瞒到现在,但今天早上她刚收到消息,说燕凝要过来,她一着急,嘴上直接冒出来两个大水泡。
此时,先燕凝一步出现的严清溪,无疑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严清溪笑了:“这事儿啊,小事一桩。”
韩小玉诚心实意地笑了:“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五百文手工费。”严清溪张口就来。
韩小玉的笑容僵住,嘴角一阵抽搐。
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来一小块碎银丢给严清溪。
态度虽然不好,可银子是真的。
严清溪把银子揣好,三下五除二,掀起另外一块木头,啪啪啪几下,就把配件装进去了。
不过一个卡扣的事儿。
怎么会有人研究了十天还研究不明白,严清溪也不是很懂。
韩小玉惊了,她目瞪口呆。
就这么“咔咔咔”几下,五百文就被她挣走了?
这个死老太太,果然是来克她的!
内心悲愤,面上却还要感谢她:“多谢严大娘。”
严清溪挥一挥衣袖,带走五百文:“举手之劳,不客气。”
说得好像她没收钱似的,韩小玉生闷气,一跺脚,把桌上的糕点和茶水都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