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询尚且还不知道严清溪买这么多木匠用的东西干嘛,但他知道严大娘肯定不会乱花钱,于是点头道:“嗯,我会的大娘。”
大家聚在一起,林招娣又一次掏出了她的黄面馒头。
昨天没吃,今天吃了吧。
严清溪:“”
行吧,吃吧,总不好大老远地带出来,还得大老远地再带回去。
带都带了,吃了吧。
这是,独属于华国人的传统浪漫。
啃完了馒头,宋子询三人出发采买,严清溪干了一杯浓茶提神,找了个借口自己出门了。
她得去打听打听,白既怎么会在义通城?
当初离家时,他说的是去南方做生意。
原剧情中,她病重将死,林招娣被迫自卖自身,白扶淮因为没爹没娘被人欺负,白既都从未出现过。
如果,他一直以来就在义通城,不过一日车程而已,却还对家里发生的这一切不闻不问,毫不关心,那他就更该死了!
单是想一想这种可能性,严清溪都恨不能直接把他大卸八块。
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除了男人们的逍遥窟,还有就是牙行。
严清溪找到方二伦,旁敲侧击地打听:“你在城里混了多年,跟我说说义通都有哪些有权有势的人家。”
方二伦想着严清溪被燕家器重,肯定是有自己过人之处的,也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
这期间,严清溪给他倒了八杯茶。
这才得知,如今的义通城内,除了她知道的燕家和赵员外之外,还有另外有头有脸的权贵人家,分别是张家和盛家。
而张家和盛家与燕家一样,都是经商的人家,一家是做粮食生意的,一家是做珠宝生意的。
“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哪家有从南边或者京城过来的贵客?”严清溪想了想,开口问。
方二伦惊讶抬眸:“严大娘我现在真觉得您神了,您都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还真有这么个人,赵员外家正有一位从南边苏州过来的大家。”
严清溪忙问:“他叫什么?”
“本名叫什么不知道,不过人称长风先生。”
方二伦往后靠了靠,又喝完一杯好茶,咂了咂嘴,回味片刻,说道:“说起长风先生,那可是一位天上有地上无的无私之人,行的都是造福百姓的好事儿,曾经为了救一个病重的老者,徒步背着他走了三天三夜,还曾为了接济逃难的穷苦百姓,把自己的钱和粮食都给了出去,自己分文未留。”
严清溪想起来了。
是他了!
白既曾化名长风先生,在民间极有声望,正因如此才还被黎东珠看上,一跃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一个能干出抛妻弃子这种事儿的男人,能是好人?
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个能对自己至亲之人见死不救的畜生,能为了与他不相关的人抛头颅洒热血?
她才不信!
严清溪敛起眼中鄙夷之色,问道:“他一直住在赵府吗?”
“半个月前来的,来了就一直住在赵府,不过我有个小道消息。”
方二伦说着,身躯前倾,脸上露出一种独属于牙人有的笑意。
严清溪懂。
她塞了两文钱到方二伦手上。
方二伦:“”
方二伦脸色白了白,把铜钱拍在桌上。
两文钱,打发叫花子呢?
仗着关系好,也不能侮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