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莲想了想,拉住白青云道:“你这样,你不能光说林招娣找了上门女婿的事儿,你还得说他们家现在有钱了,到时候,白既看在银子的面上,也得回来。”
“行,就按你说的办。”
“只要白既回来了,林招娣,就等着给我哭吧!我看他们到时候怎么办!”
赵莲高兴了,随手将白青云的臭袜子塞到了她二女儿的手里,命令道:“赶紧去给你爹洗了。”
她二女儿连声都出,已推门去洗了。
赵莲不只是嘴上说说,第二天一早,她算着时间,特意等在了家门口,在严清溪带着几个孩子出发前往摘云岭的时候,老远的,她就发出了不屑的笑声。
“报应,有些丧尽天良的人,早晚有报应!”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第一天,严清溪听见了,却并没有搭理她。
只当她是个小丑。
第二日,她准时准点的,又出现了。
赵莲抱着手臂,从最老的严清溪打量到最小的白扶淮,用下眼白看人,斜斜勾起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满脸都写着嫉妒和恨意。
严清溪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地扭头问:“她干嘛呢?特意顶着大雨出来冲咱们翻白眼?”
宋子询推了推头上的蓑笠,把书抱得更紧了几分,冷冷回应:“可能有病吧,我刚刚看见她嘴歪眼斜,十有八九得了大病。”
宋子言很是认同:“我们村二柱子都知道下雨往家跑。”
白扶淮牵着严清溪的手,仰着小脸,软萌萌地问:“二奶奶为什么不知道,她还不如傻子吗?”
“哈哈哈哈。”严清溪噗呲一声,抬手在白扶淮的小鼻子上点了一下,“真可爱呀我的小扶淮。”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混着落雨的声音,一同传进赵莲的耳朵里。
说谁有病,说谁不如傻子呢?
赵莲忍不了,不过是因为家里唯一的一件斗笠被白青云穿出去了而已。
她绕着围墙追出去,想要破口大骂。
刚一张嘴,脚底打滑,吧唧一声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的雨水和臭泥。
严清溪听见了声音,回头却并没有看见被院墙挡住,在泥地里打滚儿的人。
“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没?好像谁摔了一跤。”严清溪问。
几个孩子齐齐摇头。
趴在地上的赵莲愣是忍着,等到严清溪他们走远了,才“呸呸”两声,从地上爬起来。
不被严清溪看见她摔倒,是她最后的尊严!
到了大义镇,严清溪和三个孩子兵分两路,三个人去学堂,一个人去饭馆。
本以为阴天下雨,燕凝应当不会来了,却没想到她竟顶着雨出现在了严清溪的面前。
“我收到消息就来了,严大娘您真的全都做完了?”
燕凝脱掉挡雨的披风,激动地迎着严清溪走来,在严清溪伸出手准备和她亲昵牵手打招呼时,她从严清溪的身旁擦肩而过。
一头扎进了桌案上厚厚一摞的账本中。
严清溪略有几分尴尬,她抿了抿嘴,不重要,打招呼什么的,哪有搞事业重要。
何况,人家燕凝和她也没那么熟。
燕凝用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间,检查确认的严清溪的工作成果。